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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過年,回家跟家人團圓的想法就止不住。從十歲開始,我對過年這個詞就格外敏感。當時母親帶著年少的我離開內蒙古老家,來到山東求學,從那個時候起,團圓就變成了我的奢望。路途遙遠,路費昂貴,我和母親只能留在山東,與父親分開過年。看到別人一家人其樂融融,那種失落的心情,在大年三十晚上格外深。

初中時,耐不住父親的央求,母親終於決定“破費”一次,帶我回家過一次年。從山東到內蒙古老家,母親和我要坐一夜的船趕到大連,然後從大連坐火車回家,沿途需要近40個小時,這40個小時讓我切切實實體會了“春運”的辛酸。

在船上,我們只買得起最便宜的船票,僅僅是兩個小板凳似的座位而已。剛坐了沒多少時間,我就覺得又累又困,母親為了讓我舒服點,借了幾張報紙鋪在地上,自己躺在地上,讓我躺在椅子上睡會。顛簸了一夜,到達大連已經是凌晨4點了。下了船,我們便往火車站趕,母親瘦弱的肩膀上扛著比她還大的行李,氣喘吁吁地走在前面,每走幾步還要回頭確認我沒走丟,這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30個小時的硬座,到了家我已經不會走路了,好在一家人終於能夠團團圓圓地在一起過一個像樣的年了。

現在,父母終於不用再異地分居,我們一家也不用再分開過年。國家經濟越來越好、交通越來越發達,從山東到內蒙古的旅程時間縮短了四分之三,旅途也不再顛簸。只是每次過年回家時,我的記憶總是停留在那硬硬的船板上,停留在母親那消瘦但卻是我依靠的背影上,停留在那段讓我刻骨銘心的經歷上。

(本文為作者妻子口述,作者整理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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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夫妻到了中年,愛不愛都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這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