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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俚語: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有“爭”,就有盼頭,有盼頭才會去追求。盼頭,是生活的源泉,也是追求的動力。人生之路,正是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盼頭。

男女有別,盼頭不一。

毋庸諱言,人是一種永遠不會滿足的社會性動物,不同的年齡,不同的場景,各有不同的盼頭。如,魔都職場女性一輩子有三個盼頭:第一個盼瘦,總覺得體重多了一斤,所以必須堅持減肥;第二個盼穿,總覺得衣服少了一件,所以總是買買買,做“敗家娘們”,每次出門對著鏡子前照後照,上拉下託,都不知道怎樣穿好;第三個盼愛,總覺得老公沒隔壁好,是不是嫁錯人了?要麼做“作家”,要麼將自己剩下。所以,有愛心和責任感的暖男一般都當作枕邊風,認真的才是“鋼筆樣子!”

我是有過幸福和痛苦兩種經歷的人,也是一名“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人生過客,不說三生有幸,也算是今生有幸。很多年前,我曾在當地鄉村宣傳隊排演過革命樣板戲《智取威虎山》中的摺子戲,記得獵戶老常有一句臺詞:“八年了,別提它了!”接著,他的女兒小常寶有一段唱:“八年前風雪夜,大禍從天降......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著深山出太陽,只盼著能在人前把話講,只盼著早日還我女兒妝,只盼啊......”字正腔圓,情真意切,一個“盼”字,令人潸然淚下。

常在江湖混,哪有不挨棍?小常寶這段血淚史,若干年後竟複製到我的身上。也是八年前初冬的那天,常規體檢,腹部發現要命問題,即刻住院。床頭卡上除了寫著姓名、年齡等中文,還有英文“Ca”字樣(癌症cancer的簡寫),大概臨床醫生是為了避諱吧,畢竟有些人還是很害怕“癌”這個字的,讀音也象把配種說成做愛似的溫馨。接下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是必須的。然後就像“蟹爪蘭”,身上爬著滿目瘡痍的管子躺在床上:那種痛,那種餓,那種絕望,那種牽一“管”動全身的感覺,倘若在白色恐怖年代做“潛伏”,想不做叛徒都難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放你孃的屁”——這是老百姓常掛在嘴邊的粗口!在平時,這“屁”字聽起來、看上去、作出來都不雅,但在醫院裡,這不雅裡面卻隱含著期待、希望抑或美好。重新把它們逆轉回來,這就是我那時候的“盼頭”。望著天花板,我痴痴地想:儘管每個人的年齡不同,經歷不同,環境不同,追求也有差異,但都在不斷地編織夢想,延續信念,人生總得有點盼頭對不對?譬如,在幼兒園時,想爭一朵小紅花;在單位時,想爭一個先進;在娛樂中,想爭個優勝;抑或盼退休,一聲問候、一件快遞、一部電影,或與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等。然而,那時候,最大的盼頭既不是有錢就任性,也不是有權就幸福,而是有一隻響亮的“屁!”對,有屁就好,上下通氣,說明手術後肌體在逐漸恢復,可以適當進食。一天,二天,特麼不出來就不出來?

屁事傳真。

百度一下:“屁”字從屍從比,比亦聲;“屍”指人體,“比”本義為“等列”,這裡指兩腿;“屍”與“比”聯合起來表示人身上從兩腿之間排出來的氣體。物理性質:無色,有刺激性氣味,密度比空氣小,不易溶於水。化學性質:可燃。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阿拉住院開刀已經三天沒吃東西啦,餓呀、飢呀、饞呀,看到別人吃東西,那個唾吐水真是嗒嗒滴。飽漢不知餓漢飢,怪不得叫化子討到飯後要唱山歌呢。

話說那天躺在病床上,當我掙扎著試圖倒口水喝的時候,觸黴頭的事還是發生了——“幹什麼!放屁了沒有?”只見一個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護士生氣地叫囂著。我知道她是為我好,於是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去,心想:現在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時候,該忍還得忍,這屁不是想放就放的,只怨自己連個“屁”也沒有,不放屁就不能吃任何東西,包括喝水。因此這裡的護士“屁”管得特緊,她們還是先進集體呢。平時,有屁時可憋可放,大聲放、悄悄放、慢放、快放,細聽尊便。嘆如今,我英雄難過“放屁關”,連喝口水的自由也要受到限制。真是:人到落魄時,連“屁”也難得。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惶惶不可終日地盼了三天。午夜時分,突然感到肚裡似乎有一陣蠕動,一陣陣,一些些,慢慢地,悄悄地,一股真氣在凝集、昇華、下沉,再昇華,再下沉......憑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經驗,阿拉得知有了,真的有屁了: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低調,沉悶。嘿嘿!憑現在的得意模樣,哪個護士還敢對阿拉不恭?我要大聲地告訴她,有屁真好,而且放過啦!

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而我呢,大劫大難後,餘生唯一的糾結就是增肥。於是,多吃少動成了縮頭宅翁。每天七葷八素的五餐伺候,目的:把過去割出去的“肉”給長回來?可是,只長屁,不長肉。要知增肥有多難,好似“一寸河山一寸血!”

唉,盼頭終將成噱頭。直想沖天一聲吼:肉,歸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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