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每個實物都有著它的根,都有著它所牽引著的一些使人難忘的情愫,流淌出人間最美麗的、最動人的情感,農村老物件,承載著多少人的成長記憶,一土一木都是滿滿的鄉愁。 ——題記
每每看到村裡牆角旮旯、路旁草叢裡閒置的石磨、碌碡、石臼、雞籠魚簍、耬犁鈀鋤、騾馬鞍韂等老物件,心中總會泛起一股鄉愁的漣漪。
時下,隨著中國城鎮化程序的加速,越來越多的農民踏上了開往城市的列車,“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也漸成奢侈。
如今,城市與鄉村的關係雖然是在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前提下相互依偎的關係。但是,為何沒有“城怨”而只有鄉愁呢?我想,這就在於鄉村已在城鎮化建設程序中漸行漸遠了,我們才有了對生我們養我們的那個祖地根基榮繞著的離愁別緒——鄉愁,就是家鄉的泉水,流淌的時間越久,便越沉澱出遊子濃濃的鄉思。
風箱記錄了一代人的酸甜苦辣,也在一拉一送中伴隨我的成長,一拉一送,不知演繹了多少窮苦人的艱辛歲月和喜怒哀樂。
算盤,算盤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一種簡便的計算工具,千年來一直是中國古代勞動人民普遍使用的計算工具,即使現代最先進的電子計算器也不能完全取代珠算盤的作用,不過像這樣的算盤應該都看不到了!
看到這四四方方的電視就更津津有味了,因為那時候電視多稀罕啊,我的家鄉是1987年秋通的電,一個隊可能才有那麼一兩臺電視。我腿腳有病,不能到別人家去看電視,父母想盡一切辦法,當年就買了一臺十七英寸的黑白電視機。由於家鄉在邊遠山區,訊號不太好,就需要自己動手扎天線。立起來、放倒。放倒立起來,折騰了大半日才能看了,雖然雪花大,但是聲音很清晰。晚上吃完飯鄰居就來到我家蹭電視看。記得那時候最愛看《烏龍山剿匪記》,《渴望》,《動物世界》等,半夜沒有臺播放了都不想睡覺,守著那滿屏的雪花點都覺得過癮……
在農村像這樣的老物件還有很多,比如大梁腳踏車,縫衣服用的頂針,炮式爆米花,老式的鬧鐘等,這些漸漸地都被科技產品代替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認識,用過這些的都已經上了歲數了。雖然這些物件都不起眼,但也見證了老一代人的回憶!
1985年,父母給我的大姐買了一臺縫紉機,我沒事都喜歡坐在縫紉機跟前空踩,或者扒拉兩下轉輪,幾下把線搞成線團子然後就是被大人一頓吼,我心裡還很不舒服的想:有啥大不了的嘛至於被你們吼那麼兇麼?
除了這些老物件,最讓人割捨不下的就是自己小時候住過的老屋,現在都要被認定為“空心房”而退出歷史舞臺了。誰都明白,除了山頭,除了道路,除了風景,更能刻進人們記憶裡面的應該是家鄉那土裡土氣的老院子了。的的確確,沒有哪一種文化形態能夠像建築這樣,超越時間和媒介的限制,如此長久直接地震撼人類的心靈。建築是世界的年鑑,當歌曲和傳說已經緘默,它還依舊訴說:斑駁的瓦面屋頂、寬敞的院坪,彎延的道路、一根繩子拴在門楣上晾曬著的衣物和房前屋後的菜園、楊樹。這種傳承著幾千年農村居住文化底蘊的影像,是人類滄桑歷史和多樣文化的積澱和我心底揮之不去的鄉愁。
老屋是掙不斷理還亂的根。留著,沒有什麼實際使用價值但棄之於心不忍;留著,每年要花銀兩費心思去檢漏、修繕但不管不顧也於心不忍;留著,只是一個念想、一種回憶、一種說不明道不白的鄉愁滋味。雖然多數人在城裡有了房子,但還是不願意拆了或者賣了自己在農村的老院子,他們總是說:時間長了回來看看,或者上墳拜墓祭祖先人時有個著落,心裡也覺得有根在心底盤著。
歲月就像從手縫中流淌而過的涓涓細流,在給你絲絲清涼的同時卻又在悄悄流逝。小時候,我們總想著長大,覺得這一年過得好慢好慢,而長大後的我們卻總是懷念過去的美好。
隨著時代的發展進步,越來越多的生活生產中的老物件都在在慢慢的消失中,特別是傳統農耕時期的老物件,它消失的速度驚人,現代的年輕人不要說認識,有的人甚至都沒有見過,更不要說了解他的用途了。
昔日的工具,如今已經變成老物件,很多農村已經看不到它的身影。很多時候成了已為人父母的70、80後給自己兒女講解的農村文物,這個昔日的工具承載了咱們太多的記憶。
莫名其妙的,這些老物件在消失,不知何時起,家裡基本見不到了。這些代表童年時期的東西一併帶走的是我們的童心、單純和無憂無慮,留下的只剩回憶,不可改變。
滿滿的回憶浮現在眼前,心裡是滿滿的感動。這些鄉情、民風、民俗、民間技藝都是我們彌足珍貴的記憶,不管我們離開家多遠,它們都伴著我們,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