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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丈夫海風是在讀大二那年開始談戀愛的,如今感情不算多好,但一直還算穩定正常。海風追求我的時候,我有一個男朋友,但海風很執著,經常直接或者透過別的同學約我一起出去玩,海風這個人其貌不揚的,但他也有一點特別,他的眼睛很好看,特別亮,也很真誠,看起來就像一個嬰兒般那麼清澈,就憑這一點,海風打動了我的心,我和之前的男友分手,接受了海風的追求,和海風開始了戀愛。

  快畢業的時候我父母得知了海風的存在,自然是不同意我們的關係,主要是嫌海風的老家太遠了,還地處福建一個偏遠的農村,但我和海風還是堅持下來,暑假我也不回家了,我們找了暑期工的活,能掙點錢,還能逃避家庭的壓力,當然是我家的壓力了,海風家從不問海風的事。

  我還趁著假期和海風回了一趟他的老家,到了地方之後,我很吃驚,那裡遠離文明之外,而且海風父母滿嘴的方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見無法交流,海風的父母乾脆不怎麼和我說話了,也可以說有點冷漠,這種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隔離感,讓我一天都呆不下去,離開海風的老家時,這才覺得又重新能夠自由呼吸。

  離開海風老家,回到學校,我這時才開始有點現實了,心想難道將來我要嫁給這種環境的人家嗎?別說是我父母還不知道海風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就是父母不阻攔我,我也會為自己去著想了,對於我和海風的未來,我有些打退堂鼓,感情上我這頭也開始漸漸降溫,敏感的海風有所感覺,對於我刻意拉開的距離,他沒有緊追過來,而是給我留出時間與空間讓我自己考慮清楚,這一點我還是非常感謝他的。後來,我也想了,家裡貧窮落後並不怨海風啊,而且這一點他並沒有瞞著我,帶我回他老家,不就是坦然的想讓我知道這個事實嗎,至於能不能接受,那就在於我了,他沒有錯,我承認,錯的是我,我雖不是一個物質女孩,但我還沒到完全不承認現實的程度。

  海風並不屬於那種成績比較優秀的學生,他學習成績一般,我和他刻意保持了距離之後,海風情緒低落一蹶不振,他和老師吵架,還有幾門功課掛科,結果,輔導員找他談話了,說他被退學的機率很大,尤其是面臨畢業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有點太可惜了。那是海風心情最為灰暗的一段時間,而這原因又是我造成的,遠遠看到海風落寞的身影與期待的眼神,我的心一軟,我怎麼能這樣對他呢,因為心軟,我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海風這才得以順利畢業。

  畢業後我回到了徐州,在我父母的安排下我進了一家不錯的單位,海風留在長沙,在那裡找了一份網路營銷的工作,收入勉強夠他的用度。我們開始了異地戀,總共談了不到一年的異地戀,這期間海風來徐州看過我兩次,其中一次就在情人節那天,海風說他不想讓我獨自過這個節日。他來到徐州,除了回去的路費,海風身上總共就剩下二百元錢,他卻用這二百元錢為我買了一束鮮花,然後當天就趕回長沙,這樣就省下了住賓館的費用,他當時的經濟狀況是非常窘迫的。

  此時我父母雖然不再反對我和海風的交往,但我父母還不清楚海風家的家庭情況,我一直沒敢把海風家的家庭狀況說給我父母聽,如果他們知道海風家裡窮成這個樣子,決然是不會同意我們的關係的。

  分開讓我們的思念更深厚,我和海風同時產生了結束異地戀的念頭,最後海風辭去長沙那邊的工作來到了徐州,他的工作,還是我父親為他找的呢,我父親是為了我好,和他女兒談戀愛總得有份體面工作吧,但對於我和海風的關係,我父母還是含含糊糊,沒承認他,也不否定他,幫著海風聯絡工作時,當著人家的面,父親介紹海風時也只是說他是我的同學,卻沒說是我的男朋友,海風大概聽了心裡有想法,雖然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但他悶悶不樂好幾天。

  海風來徐州的第二年,我頂著家裡的壓力和海風結婚了,結婚之前,我父親和我聊天,說他感覺海風這個人太窩囊,我父親聽說海風在單位裡被上司指著鼻子罵也不敢吱聲,同事都笑話他太軟弱無能。父親說,就算海風在工作中出現了失誤,但上級當眾辱罵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種事怎麼能忍讓,所以我父親擔心,像海風這種性格的人,和我結婚後是無法承擔起保護我的責任的,可是保護女人和家人,是一個男人應該具備的基礎。

  海風被上級辱罵這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海風從沒告訴過我,從父親那裡得知這事之後我也沒去問海風,如果這事是真的,他肯定不想讓我知道。

  因為我一直記得海風被他上司辱罵這件事,我們結婚時,我還特意問海風他的這個上司來不來喝喜酒,海風察覺出我知道了這件事,他警覺地問我問這個做什麼,我說還能做什麼,雖然他來喝喜酒,但我也要當眾弄他難堪。海風嚇得臉都白了,說你可不能這樣,你這樣做了,我今後還怎麼工作。看著海風那害怕的樣子,我心裡有點悲哀,他是一個男人,卻還不如一個女人有骨氣呢。海風擔心我真會這樣做,還跑去向我父親告狀,我父親又來說我,勸我不可莽撞做事,就算我想幫海風出口惡氣,也不能在這種場合啊,我答應父親,但我對海風有點意見,因為我覺得在這事上海風太過窩囊,他甚至連我的這種想法都不敢有。

  海風老家在一個自然村裡,海風家的老房子是那種有了許多年頭,又年久失修的那種老宅子,還背靠著山,房子裡潮溼極了,我只在他家老宅裡住過一個晚上,四面透風,根本就無法住人,根本不敢想象海風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我們結婚的第二年,突然有一天海風下班回家後告訴我,前幾天下大雨,他家老房後的山體滑坡,山石埋了一半的房屋,政府下了危房通知書,但卻沒有給他父母安排新的地方住,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說兒子既然在大城市上班,可以去城裡投靠兒子麼,現在海風父母陷入一個無可奈何的境地,如果向村裡申請新的宅基地用來建房,一是現在村裡根本就沒有地,二是要花不少錢,而海風父母即不能等下去,也沒有錢,所以只好來投靠海風。

  我父母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不是說眼見海風家有困難我們不幫忙,而是我們能力也很有限,先是說房子,我和海風的婚房是我家給我們的一小套,還是老小區的房子,二室一廳,海風父母來了之後住在哪裡,此外我和海風的收入加起來每個月不過六千元,對於我們小兩口來說是足夠了,可是海風的父母卻沒有一分錢的收入,之前他們住在農村還能靠山吃山,還有一些農產品能夠賣幾個錢,而且他們那裡生活費用很低,如果不生病,一年下來花不了幾個錢,到了城裡就不一樣了,什麼都要錢,我們猛然一下要承擔起兩位老人的生活用度,肯定會很吃力的,還有,我和海風遲早都得要小孩子,海風父母住在我們家裡,我們怎麼要孩子啊。

  後來我和我父母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海風父母遇到的難題,還是在當地解決消化為好,來徐州生活也不是個長法,況且海風父母從沒出過門,只會說方言,連簡單的普通話都不會講,徐州的生活他們也無法適應啊,所以我父母準備拿出五萬元讓海風帶回老家,讓海風在當地花錢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幫著重新批一塊宅基地,然後在村裡重新建房,我父母算了一下,在那邊農村建造一套房子,五萬元應該夠用了。

  帶著這筆錢走的時候海風還很開心,一個多星期之後回到家裡,海風的臉色卻一直陰沉沉的,我問他事辦的怎麼樣,海風說五萬元哪裡夠用,為了申請新的宅基地,他家在外面還又欠了不少錢。不用問,那五萬元不算,海風父母向親戚借下的那些錢又得我和海風去償還了。

  海風也算是一個鳳凰男吧,之前總是見社會上戴著有色眼鏡看待鳳凰男,現在自己身處其中,總算品咂出為什麼會這樣了,海風的家庭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裹,向我們丟了過來,問事吧,沒有那個能力,不問事,又會被說成不孝順,令人兩難。

  儘管如此,我和海風的夫妻關係還是可以的,海風對我父母也算孝順,當我聽說海風藉著出差的機會去做異性按摩時,我怎麼都不肯相信,我們又不是感情不和,夫妻生活又很正常,他怎麼能去這種地方。

  這事還是由海風的同事披露出來的,這同事和海風關係不好,他和海風一起出差,無意中發現海風去賓館附近做推油,回來後他就大肆渲染這件事,沒多久就傳到我和我父親的耳朵裡,我父親和海風工作的這個單位有合作關係,這件事比我知道的要早,聽說這事之後,我父親將海風叫去訓斥了一頓。

  海風很委屈,說工作辛苦,推油只是一種保健按摩,他去的又是正規場所,他又沒有錯。我父親說,就算他去的是正規場合,但在我們的概念中,這種行為就是無法令人理解的,海風不吱聲了。又過了幾天,這事也傳到我的耳朵裡,我就問海風這事是不是真的,海風說他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他找的又不是異性按摩師,只是做做保健按摩緩解一下工作壓力而已,怎麼我們都會這樣看待他,再說了,他做保健按摩,不就和我們女人做美容護理差不多嗎,虧得我們還是城人裡,怎麼會有這種落後保守的觀念。

  我說之前就算了,總之今後我不希望他再去這種地方,也許有人能夠理解認為是正常,但我就是不能理解,我聽說他去這種地方後我會不高興的,海風答應了,但在這之後,我發現他仍然有去這種地方的嫌疑,而且是異性按摩,因為我在他的口袋裡發現了這種按摩場所的名片小廣告,還有,他身上偶爾會有精油味道,女人對這味道都是很敏感的,如果沒去這種地方,他身上怎麼可能有這種味道。

  人都會有些嗜好的,沒想到海風的嗜好竟然是這個,不管他做的是不是正規的保健按摩,可這種地方能令人放心嗎?一想到海風節衣縮食省下那幾個錢竟是為了跑到這種地方去享受,我的心裡就不舒服,平時他的工資我幾乎見不著,他父母那裡還有外債要他去償還,他為什麼要把錢往這種地方送,但我每次一問他,海風都會立即矢口否認,但我知道他肯定經常去這種地方的,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少往這種地方跑嗎?

  戀愛時怎麼都好講,從愛情走進婚姻,就會被很多現實生活中的瑣事所攪擾,許多在戀愛時不曾發現的缺點與毛病都會一一浮現,這些缺點不但擊碎了感情,還會令人失去對未來生活的信心。海風在外做按摩,並非他對家庭不忠誠,很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他只是需要尋找一個釋放壓力的途徑,能夠看出,他遠離家鄉,有一種寄人籬下的壓抑感,此外他的工作並不順心,老家的困境又急待他去解決,所以他選擇了按摩做為減壓方式。不管怎樣,海風與侞蓮的婚姻才剛剛開始,需要彼此的包容與磨合,在婚姻的道路上積極探索與總結,這樣才能找到合諧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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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我以為你一直會是我的依賴,結果親自結束我所依賴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