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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出生在大雜院,在大槐樹的庇護下長大,上有四個姐姐,下有一個妹子、兩個弟弟,兄妹八個,這在我們村算是大家了,由於是家中長子,不免會多享一些家中本不多的資源,爺爺奶奶也對父親給予希望。希望他能透過求學子路出人頭地,光宗耀祖。這也是我們的老觀念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出生、成長,父親自然沒能熟練掌握向地裡刨食兒的本領,記得小時候入冬播種小麥,每次都是爺爺主刀,那時還是用三腳木樓播種,前面套上牲口,爺爺總是扶樓的,父親牽著牲口在木樓嗝吱嗝吱聲中穿梭于田間地頭,伴隨著初晨的薄霧慢慢散去。

學童時代的父親也順了爺爺的願,自小努力苦讀,成績突出,一路讀到了縣裡高小,後來因為紅衛兵鬧的太兇,停學返回農村後就在沒機會出來。

小時候從我們村去縣城,要徒步走過七八里土丘路,跨過 一道五六里蜿蜒崎嶇的山溝 小路才能到達。後來聽奶奶說,父親每次上學,幾乎都是爺爺用小毛驢駝著父親走完土丘山路,然後看著父親跨過山溝,走上陡坡,一直到看不見了才牽著小毛驢折回。

父親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在我們面前很少表露他柔情的一面,也很少和我們提起他小時候的事兒以及對爺爺奶奶的感情,我對父親的瞭解也是從長輩那裡零碎地聽來的, 直到我高中 畢業那年,爺爺因常年臥病在床去世時,父親跪在爺爺床前失聲痛哭,我才看到了父親的柔弱,那一刻我的內心一陣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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