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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普通平凡的母女,能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我母親1958年9月出生,我1984年9月出生,我們相識在1984年的9月。

我出生以前,父母已育有一女一兒,我是超生。那個年代,國家計劃生育空前嚴厲。日後伴隨我的聲音是:“XX,你媽生你不容易啊。你媽懷上你沒三個月就出去躲計劃生育了,穿梭於大姑小姑、大姨二姨三姨家,比電視裡地道戰還驚心動魄,回家三天就把你生下來了!”

是不是感覺我像個大英雄一樣,出生不簡單,未來不平凡?

我的未來不知會怎樣,至少1984——2020年間,我的生活出奇平凡。不安的只有我的思想和我對這個世界的夢想。

“娘痛滿崽”,農村有這麼一句俗語,我是這句俗語裡的滿崽。從小被母親“心肝”、“寶貝”、“心肝寶貝”地叫著,在那含蓄貧瘠的年代,被這樣的愛整天包圍著,我覺得自己內心富足。記憶裡,這樣的待遇引起過姐姐的嫉妒,但那時的我從不會在意。

同是一個媽生的,我姐大我5歲,在傢什麼農活都做過,常被父母誇讚勤快懂事,卻從沒被寵愛。分給我做的農活是夏末初秋期:摘紅辣椒,曬紅辣椒,收紅辣椒。我覺得我可以改名叫“辣椒公主”。

80年代的父母不像如今的父母,沒有輔導孩子作業的任務,他們只管孩子溫飽否。我喜歡讀書,天然地對知識有種渴望,上小學時上課特別認真,成績成了母親可以為我驕傲的專案。那時候孩子們的世界只有鄉鎮那麼大,縣城很少進。漸漸長大,初三開始要思考未來的方向,農村女孩,周圍都是明目張膽的重男輕女思想的人,我爸是那隊伍裡的傑出代表。我母親愛我寵我,我說我要考高中考大學,她支援我。已出外打工的哥哥也支援我,於是我順利進入高中,進入大學。

記憶中,母親的愛是親暱的稱謂和一根寬寬的扁擔。中學時由於家離學校遠,我初三開始在學校寄宿。是母親用扁擔一頭挑著書本一頭挑著被子和衣物,我只提一個水桶。高一開學的送,高三畢業的迎,是母親挑著扁擔伴我奔走在求學的路上,母親在前頭,我在後頭。

在我那農村,70年代出生的人已經叫母親為媽媽了,口頭的書面的都改了。80年代的人,當然也改口了。而我的標題和文章,都稱她為母親,我想表達的是我內心裡深愛著她尊敬著她。她是我生命裡的太陽女神,她對我,對親戚,對村裡人都熱情大方,笑容燦爛。儘管我爸是大男子主義者,她也對他始終熱心腸。認識我的同學都知道我的陽光開朗的性格來自家中的母親的影響。現在的我,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我沒有她那麼溫柔,更沒有她那麼包容自己的孩子。我想向她學習,可是她的一半我都沒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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