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希望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你所希望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如何認識自己?“所有的故事都是從平凡的點滴開始,這是源於現實,它不是任何一個人告訴我們的。”可以說“藝術源於生活。”《觀滄海》中讓主人公去蘭塔島探尋生命的意義,洗刷中年“油膩”?這是逃避,還是自我救贖?前段時間看了新春特別放映《你好,李煥英》,不知大家有何感想,也許會感慨:人生不過三萬天,我們希望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我們又如何更好地認識自己?古希臘學者蘇格拉底曾這樣喚醒人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陽光、空氣、水和笑容,我們還需要什麼呢?”我們是否充分地認識自己,是否正確地認識自己的世界。年年歲歲,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我們依舊用熱情似火的雙眸注視著世間萬物,深情地穿梭往來於你我平凡而獨有的時光裡。漫步中我們逐漸老去、萎縮,在我的遐想裡,曾經仰望的蘇格拉底,和我站在一處高地,只要平平地看過去,那種感覺很微妙,一個個瞬間,一段段往事,如風般逝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在心間藏起了一縷縷沉默。曾幾何時,我自己都不曉得這種無名的感覺已經伴隨了我多久,細細品味或許能找回曾經遠去的些許蹤影。彼特拉克直言:“我自己是凡人,我只要求凡人的幸福。”這句名言,被視為他人文主義的宣言。是啊!那我們多少凡人能清晰地認識自己,並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屬感和幸福感。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感觸和體會。也許我們並不能完全感知和認識自己,終其一生,都在探尋這個問題,也在追尋自己的影子。這不禁讓我想到關於彼特拉克的一段趣聞:十四世紀初年的一個清晨,法國南部阿維農城裡的人們看見一個青年興沖沖地向城外跑去,於是驚奇地問:你今天要去哪裡啊?那個年輕人回答道:去登圖克斯山,去眺望那原野中美麗的景色。對於自然之美的觀賞,用獨特的思維去發現美好的一面。亦如我像往常一樣在悲思中寫作/鳥兒的輕訴和樹葉上的微語/在我身邊繚繞/一條小河/緩依著兩岸鮮花/在和風細浪中暢懷歡笑......從鳥兒,花、河、風出發,面對一朵花,發現了愛情;聆聽著鳥兒在空中的飛翔,洞悉到了自由.......與蘇格拉底相比,蒙田當年毅然辭去波爾多最高法院顧問的職位,繼承了其父在鄉下的領地,一頭扎進那應圓塔的藏書室,把餘下的二十一年都消磨在他的馬匹、狗和書上面。他在自己城堡拐角處的一個塔樓上安排了“隱居”所。蒙田的城堡?我曾經對那個城堡做過想象,但是很費力,是想象的貧瘠,還是閱歷的蒼白?遠處有霧,蒙田生活和寫作的那個城堡,彷彿隱藏在其中的某個地方。高大、幽深、典雅,“自由、安寧、閒暇,”他在這個塔樓裡“要保留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自由空間,建立起真正的自由,和最重要的隱逸和清淨”。此後,他又放棄了市長的職位,迴歸到自己的城堡。他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以對人生的特殊認知,記錄了自己在精神、智力上的發展歷程,寫出了宏篇鉅著《隨筆錄》。隨性而寫,隨性生活。就是他對自己人生和生命的一種認知方式吧。法國評論家聖伯夫說:“蒙田最與眾不同並使他成為奇才的地方,是他在那樣一個時代,始終是節制、謹慎和折衷的化身。”利刃刺傷的是人的肉身,而蒙田手中的筆卻刺痛了人的思想。他以一種看似平和的方式,以一種暴露隱私般的序言,為這個世界打開了封閉許久的天窗。蒙田說道:“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是一個人懂得如何作自己的主人。”這句話讓我沉思許久,如今的時空給了我們更多的暢想,但是我們總是在點滴中磨滅自己,甚至一度喪失自己,而無從找到自己,無法讓自我回歸。他寫道:“從我身上可以找到所有矛盾......羞怯、蠻橫;貞潔,淫蕩;健談,寡言;堅強,纖弱;聰明,愚魯;暴戾,和藹;撒謊,誠實;博學,無知;慷慨,吝嗇又奢侈;所有這些,我都在自己身上或多或少地看到,就看我偏向哪方......關於我自己,我不能講任何絕對、簡單和堅定的話。”種種的跡象,讓我們無法解脫,甚至一度變得無知,無法徹底認清自己。王朔說無知者無畏,於是人們以為他無知,卻不知他是無畏。越是深刻的思想,越要用淺顯的語言來表達,我們在人生這條道路上一去不返,亦如我們輕輕悄悄地到來,像水面上飄過的一葉浮萍。我又輕輕悄悄地離開,像林中吹過的一陣清風。享受喧鬧,享受孤獨,我們對文字的夢想突然間復甦了,也許就是一次暢快的閱讀,在我心中種下了文學的種子,我希望重新認識自己,也一直倔強地希望寫出佇立在每一個生命中的雪山的尊嚴,寫出盛開在每一個日子裡的雪蓮的高潔。與我而言,一首首詩歌幾近於一次次匍匐和朝拜。我也曾無數次幻想過,用自己的文字構築出一片自己視野和感覺裡的西部藍圖,在那裡,有虔誠的牧羊人、有追夢的少年、有令人陶醉的那拉提草原、有美麗的哈薩克族姑娘......,在那裡,我可以找回自己的影子;在那裡,我可以赤裸著審視自己;在那裡,我可以傾聽他們述說各自的悲歡榮辱.......。也許,此生我都將在抵達西部大漠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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