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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獻,亦或是犧牲,有時是察覺不到的。很多以為很自然的事,嚴格來說卻未必是必須的。

當然,多數時候奉獻和犧牲都是多餘的,也並非被誰逼迫,僅是內心驅動,以某個崇高的藉口,比如為了工作,來滿足自己的念想,原諒自己的頹墮。

或許所有理論都認為買賣雙方一起吃飯,買單的人定是那位推銷貨品的賣家。

當我提出中午邊吃邊聊的時候,看得出強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以我對那些長年居高臨下習慣了的大企業的瞭解,能夠放低姿態派出業務員去拜訪客戶或潛在客戶已是最高禮數了,是不太可能給業務員招待費預算的。因此強聽到我說一起吃飯,面露難色是很自然的事,他以為這是要他請客。單位沒政策,作為新人,收入本來就入不敷出,自己開支都得精打細算,特別是出差,經常都是飽一頓餓一頓,又怎能承受額外的支出。我當然知道他是怎樣想的,也十分理解這樣的心理,畢竟這分明就是曾經(當時亦然如此)的我。

“中午就吃個便飯,廠門口的小飯館,平常來客人我們都請在那裡吃。”我面帶笑容輕鬆地說道,特別突出了是我們請。希望這樣能打消他的顧慮,“你們廠是我幹這工作後第一次出差就去的地方,得到了很多人的關照。因此更得請你吃頓便飯了。何況我也是重慶人,看到你很親切呢。”

因此,與很多相似境況的企業一樣,我們廠通常都是作為買單的一方出現的。因為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只好花點小錢請客,希望飯桌上的熱情能夠拉近與供應商關係,進而得到對方對方的關照。不只是價格上優惠,更是資金上的支援,希望賬期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甚至只發貨不收款。這種如意算盤確實在某些時期屢試不爽,也就每每被採用。

當然,我請強吃午飯並不完全是為工作打的“如意算盤”,至少有一半原因正如我說的一樣,是因為對強的廠有那麼一點特別是情愫,以及看到“老鄉”(儘管嚴格來說土生土長的我已經算不上他老鄉了,但我一直都把父親的祖籍當成自己的家鄉)的親切而表現出的禮節。儘管他還是一個新人,而我已有了某種身份標籤,似乎這個禮節,亦或說是工作時間外的為工作的奉獻可有可無。然而,以我當時對工作的認知是絲毫意識不到這是非必要的奉獻的。

十二點剛過,我就拉著強出了廠門。盛夏中午的太陽赤裸裸懸在頭頂上,熱烈且坦蕩蕩的,一如我滿心的熱忱。與平常不同,我沒有叫其他人一起,只我與強兩人。我確實想與他無干擾地交流下,關於他們企業所在的那個安靜的小鎮,以及那裡幫助過我的人,關於他們的產品和當前的銷售政策,有太多想要了解的東西了。即便與身旁這位小夥見面不過一兩小時,但我並不認為犧牲午休時間與他聊天是對工作的奉獻。我明白,與科裡那些前輩比較起來,我的資歷尚淺,資源亦不豐富,作為部門負責人要贏得尊重,唯有多認識些人,多交些朋友,特別是像強這樣看起來乾淨斯文的新人朋友。

早安,二月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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