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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網路 致謝

看了最近很火的電影《你好,李煥英》。

還未等到最後一波催淚攻略的來臨就已經哭得稀里嘩啦。想起我曾經對媽媽說過的話,“我不想長大,因為長大就意味著要離你們越來越遠。”是的,我內心裡真的是個毫無志向的小女子,只希望父母安樂,我能一直承歡膝下。觀至劇尾:我未來的女兒啊,我就讓她健康快樂就行了。不禁又淚了目:全世界都在催我飛翔,只有媽媽在心疼我的小翅膀。

父親在廢置的老屋前修整院子,從雜草裡給我拾來了一隻陶罐。

我欣喜的洗淨擦乾,給陶罐簪上一朵花,放在房間裡披著藍色棉布的木桌上。我托腮對媽媽說:“媽媽,你看,陶罐的兩隻小耳朵多麼可愛。”媽媽笑著輕聲地應著我。記得去年冬天我自己也在老屋拾回了一隻陶罐,當媽媽看著我抱著滿身泥垢的陶罐愛不釋手時,不禁有些微怨。看著我用冷水清洗許久依舊未能把陶罐清洗乾淨時,又和著抱怨聲燒來一壺熱水,並把我手裡的陶罐接了過去。那時,我的眼睛裡是陶罐,媽媽的眼睛裡全是我。我多想穿越時光去舊時看一看,是否也有個姑娘和我一樣,會給陶罐簪上一朵花。

素愛看書。心頭無事,在綠茵下翻書,看到書籤上有句,“玉盤楊梅為君設,吳鹽如花皎白雪”。料想青蔥素手,楊梅蘸鹽,玉鐲偶爾碰到瓷盞發出清脆的聲音,唇齒間味蕾的小因子活躍跳動。百般意趣,口舌生津。忽聽見桌案上媽媽端來的白瓷盞盛的酸梅湯裡,碎冰碰壁噹啷噹啷地響。

素愛看花。

不認識的花木,我會給她取一個好聽的名字。比如青淺,比如月白,比如良見,蹲下來小聲喚她時,她們搖啊搖,大概心裡也是歡喜的。一個黃昏,我在泛黃的相簿裡找到了一張媽媽年輕時的照片。照片裡的媽媽穿著一襲白裙,身後有小溪,也有錦簇的花木。我想,媽媽那時的心和我現在的心應當是一樣的。是青色的,揉碎了就是草木,是草木,揉碎了也是青色的。因為,媽媽的眼睛裡的靜與悠和我的是一樣的,媽媽的裙子的白也是和我的一樣的。

媽媽也曾是個看花人。

但因為有了我,她熄了燃起的瑞腦香,潑灑了磨好的桃花墨,打翻了沏好的明前茶,傾倒了盛好的晚間霞光,把青山綠水藏進了長長的袖口裡,藏起錦簇花木,藏起雲舟白鶴,藏起滿庭修竹。等我敲響門扉,挑簾進來時,她笑著抖一抖衣袖,抖落我睡前讀的小人書,抖落一餐餐營養可口的飯菜,抖落我白色的裙子和藏藍色的小衫……抖落的畫卷鋪陳開來,從我的眉間一直滾落到心頭,疏疏朗朗地、大大方方地拉我坐下,賞一幅獨屬於她的畫。一幅從綠地流向一片森林,從小溪流向一池深湖,從明月流向一座冰山的畫。

媽媽的心有時是空的,有時是滿的。年輕的時候是和我一樣空的,空的時候,會長出一些東西。比如幾支枯敗的蓮蓬,幾簇剛開的雛菊;比如鐘聲悠悠的寺院,雙手合十的香客;比如素白的長裙和馬背上的歸人。現在是滿的,滿的時候,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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