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掀起的娛樂潮流中,只能說人沒有錯,人本來就有普遍娛樂化的傾向,古往今來,人的本性不變,如今的泛娛樂化更多是時代與環境造就的。
有個叫馬斯諾的心理學家整理了一下人的5個需求層次:
在現代物質生活條件空前發達且講求法治的情況下,生理和安全需求很容易得到滿足,很多東西來得太輕鬆。
剩下幾個層次都與心理需求息息相關,而心理滿足的一個直接刺激因素就是娛樂,人總是抑制不住自己及時行樂的天性,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延長滿足,是時代太浮躁,人們急功近利。
古人要求女人笑不露齒,坐不漏膝,行不搖頭,站不倚門,如今女人敢於展現與炫耀自己的美,把淡妝濃抹,雍容華貴作為自己獨特的個性,還喜歡身著奇裝異服,盡態其妍,這是人文主義思潮在允許自我綻放下無可厚非的,但就算是本該血氣方剛,朝氣勃發的男人都在時代潮流的潛移默化下想著擦脂抹粉,芊芊細步顯然就有違常理。
可是時代的審美標準一直在變化著,而如果是在大談“之乎者也”“人倫常情”的明清,這簡直是恬不知恥,喪盡人倫。
你可能會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前人的道德境界就是比現代人高尚,我們就是劣等人格,但是在資本主義萌芽的明代,不僅皇帝任性妄為,民間也是奇葩百出,禁書《金瓶梅》你看過嗎?裡面充滿了淫亂不堪的詞語,魯迅卻評價它貨真價實地反應了明朝歷史。如果古人也有現在的條件,他們一定也會像我們這樣玩。
人的處境可能不同,但往往都是嚮往所謂的美好幸福,而娛樂則來得太直接,有時人性就經不起考驗了。
對於有些生存艱難人來說,就算是當初歲月困頓,在艱苦創業後,人也可能會在一番自我滿足後,對窮奢極欲產生道德許可,此刻立馬就失去了清晰的頭腦,不去預見將來,也立馬忘記過去的苦難,滋生貪圖安逸的想法,消解了當初的宏圖偉願,所以有些人前期勵志,後期頹廢,《詩經》裡的:“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就是這個意思。
那如果一個人生下就含著金鑰匙的話,對娛樂的需求就更加豐富了,你想想如果別人家裡有礦,或者說他是局長的兒子,有的是他揮霍的空間,今天可以在大街上扔錢炫富,明天可以飛機代步,只要不違法,一切都隨性而為,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有仰天長嘆:“有錢人真會玩!”。
在我們的印象裡,我們甚至會把有錢人與消費這個概念等同起來,哦,對了,還要加一個高階的字首,有錢人一年的消費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他們消費的方向是什麼呢,吃的話明顯是很少的一部分(即便這樣,對於有些普通人來說是根本承擔不起的),即使他們吃的東西很高階,同時還泛動著情趣,可他們的恩格爾係數依然很低,他們在娛樂消費上的開支對普通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算是對於一般人來說,達到了小康水平,得到了小富即安的生活標註,也往往會陷入滿足。
如今的手機,電視,電腦已經不是奢侈品了,網際網路也早已通到了邊遠農村,人們追求大眾娛樂的門檻變低了,成本也下降了,開啟手機,欣喜地點選各種推送,忙得不可開交,刷上抖音,只管嘻嘻哈哈,甚至不知道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走了,玩上游戲,連麥開懟,狂噴垃圾話,別提多快活了,由於有些人本身就沒有目標,活下去也就沒有壓力,每天玩玩手機,此不美哉!
因此,你會發現,現在的人無論貴賤就都是在娛樂中被消解著,他們深陷娛樂泥潭而無法自拔。
其實有些人早就預見到了今天,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就表示了對文字讓渡於圖片的隱憂,在影相媒體發達的今天,人人都會追求更加膚淺的東西,碎片化思維也難以讓他們擁有深度思考的能力。
而就是人人皆醉,唯我獨醒,你的勸誡有沒有任何價值。
你會發現,無論人的品格有多麼高尚,貢獻有多麼大,在物慾橫流的當今,影響力都比不過戲子、網紅和流量明星,現在科學家工資比起明星來說低得可憐,可能畢生精力當不了他們一部片酬,前不久,袁隆平買了兩部手機都被某些素質低下的網民大罵。
人普遍都有享受低階趣味的天性。在生活中舉個例子,試想在同學聚會的酒桌上,你的幾個同學一直吹噓賣柺,炫富擺闊,動輒說自己月入工資幾萬,還打算不久後買一輛豪車來開,在所談甚酣的時候,你突然打斷,又故作正經地問一下:“你們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嗎?”
頓時氣氛冰冷,人人大眼瞪小眼,一下子陷入尷尬,彼此心照不宣的把你看成是個愣頭青。
相反,如果你積極迎合,時而口中蹦出一句黃色笑話,別人還會和你嘻嘻哈哈,覺得你相當實在,這就是現實。
而就算是一些知識分子,他們的日常生活也不會太嚴謹,你想想他們吃飯時會聊什麼?國計民生?民族大業?
可能不會,他們也許會對對方手中的戒指感興趣?再問一下這個戒指要多少錢,接著又轉到聊聊自己哪個同事的一些生活云云。
古人說:“飽暖思淫慾,飢寒起盜心。”現代人無日不飽暖,也必定會考慮如何在娛樂中得到自我滿足。
如果想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那麼就去閱讀吧,去尋找歷史中還未被塵封的睿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