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離開我們已經4個多月了,135天。
一直以來都很好奇,爺爺只有一米六左右,奶奶只有一米五,如何生出來一米8幾的爸爸和一米六幾的大姑。
爸爸年輕的時候三鄉五里能比得過他的人不多,又有一門好手藝,在我們那一片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我很小的時候,家裡就有照相機,出去玩,爸爸就挎個照相機給我們拍照,那個時候,武漢長江大橋,動物園,鄂州西山公園都留下了我們家裡人的各種影像。不過那個時候都是黑白照片。說來也奇怪,爸爸沒讀幾天書,居然自己拍了照片自己洗出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摸索的。所以爸爸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家裡至今留著他的老相機。八幾年我們家裡就有電視機,電風扇,收錄機,還有一個唱盤機,音響,在那個年代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家庭了。放霍元甲和陳真的時候,隔壁村的都跑來看,爸爸就把電視搬出來,放在門口大桌上,有時訊號不好,還得去山上轉動一下天線杆。偶爾也偷偷放一下老爸的唱盤機,只是多數是老爸喜歡的戲曲,我討厭那高興和悲哀都是一個腔調的楚劇。爸爸就說,你懂什麼,那是悲啞腔。我想那個時候可能就是爸爸的高光時刻了。
年輕時的爸爸在武漢工作,偶爾把我們接去小住,我太小,具體位置不知道,只記得他把我抱到牆頭坐著,看著院牆那邊的幼兒園裡好多小朋友做遊戲,心裡實在羨慕得緊,武漢留給我的就僅僅是這一點點回憶片段。
命運總是起起伏伏,爸爸在去年疫情解封之後沒幾天,就查出來肺癌晚期伴多處轉移,在床上磋磨了幾個月,帶著痛苦走了。正如那首歌唱的那樣:人的一生啊,就一堆堆坎坷。。。。
去年的今天,老爸還給我發語音
願天堂沒有病痛
謹以此文,紀念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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