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都繞不開的遺憾,或許就是你拼盡全力去愛一個人,可換來的卻是一句對不起,你總以為遇到的那個人是你的故鄉,可對方卻推脫讓你流浪,後來你給這份感情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錯過”,告訴自己Ta曾經很愛很愛自己,只是人潮湧動的街頭,我們一不小心就鬆開了對方的手,然後各自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剛工作的時候遇到一個很喜歡的男生,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就直接和他稱兄道弟,下班一起熬夜看足球賽喝啤酒擼串,偶爾也通宵打遊戲,但我玩的一直都不是很少,基本屬於剛商場就被幹死的那一個,然後我就很自然地坐在他的邊上,看他在遊戲裡抽菸、罵街、打打殺殺,那一刻覺得自己特別幸福,偶爾聽他們聊一些女生的八卦,他們也毫不避諱我的存在,遇到某個哥們要追求喜歡的女孩子,我還會幫著出主意,這麼說吧,除上廁所我們要去不同的地方外,其餘的很多時候,他真的是把我當兄弟看待。
有一次他踢足球扭傷了腳,需要打厚厚的石膏,要藉助雙柺來行走,當時他家住在五樓,沒有電梯,每天早晨我跑去他家顫顫巍巍地把一百五十斤的胖子扶到一樓,打車去公司,下班不管多晚我都送他回家,然後在吃力去扶他上樓,有時候他會不好意思地說謝謝,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又或許夾雜著一絲的喜歡,每次這個時候我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說不出是害怕拒絕還是怕失望。
到2010年世界盃我已經整整喜歡了他三年,我想用自己的特別的方式告訴他我喜歡他,那天我請了好多的朋友,也約了他的一些朋友,在露天的酒吧裡,我買了鮮花和氣球,我怕自己會緊張甚至寫好了臺詞,只想給他一個驚喜,他來的特別晚,手裡握著電話似乎一直在聽,很久後,我走過去,他向我擺擺手,我又坐回原位。
球賽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他還在打電話,而我只是在不遠處看著他在那裡抽菸,偶爾說兩句話,應該過了多久吧,我聽到朋友們的喝彩聲,球賽結束了,是我要上場的時候了,我走過去:“有心事呀”,他搖搖手裡的瓶子然後又搖了搖自己的頭,我說:“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其實憋在心裡很久了”,我低著頭兩隻手攪著衣角,他恍惚地盯著手機的螢幕,裡面出現一個女孩的頭像,“我在梧桐大道”,他語音說:“我馬上過去”,然後他踉蹌著站起來,麻利地穿好衣服,我扶著他走到路邊打車,他回過頭問我:“剛才你說什麼”,我笑了笑說,沒什麼,你自己注意安全。
第二天我們都收到了他和前女友複合的請客邀請,大家紛紛舉杯祝賀:有情人終成眷屬,她的確很漂亮,至少那一刻我是這麼認為的,他說:“這是我的兄弟”,然後指著指身邊的她對我說:以後要叫嫂子了,我哽咽著說了一聲嫂子好,眼睛裡早已佈滿了淚花,身邊朋友打趣:不至於吧,當事人還沒哭你哭什麼呀,我對著女孩說:“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你們能在一起我真的好開心”,然後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女孩挽著他的手離開,我聽見她說:“這個女孩真是有意思,我們複合她激動什麼呀”,聽說他們會在不久後結婚,而我也從好哥們變成了多餘的電燈泡。事情總是在一點點地變化,或變好或是變壞。
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一輩子應該不會再有重逢的機會,那個你等了很久,愛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結果的人和事,最後可能不是敗給了結果,而是我願賭服輸,你知道他依然在那裡,可是你夠不到他,他只是站在原地隨時隨地向你保持微笑,卻不肯走進你半步,你大聲說:我愛你,我喜歡你,他都聽不見,不是那天風大他聽不見,而是他從來都不喜歡你,你丟擲的愛,他從不伸手去接,後來你嗓子喊的嚥了,開始大顆地掉眼淚,然後不得已轉身離開,因為你要趕八點的末班車,而他不會給你提供食宿。
所有的錯過,其實都是一個不努力,一個假裝看不到,最後不愛的依舊不愛,愛的那個滿身傷痕地離開,我希望當你遇到那個喜歡的人,從第一眼開始,就別猶豫,直接告訴他。至於結果那是他的事情,至少別給自己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