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煙到盡頭全是灰,故事到頭終是悲。有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農村的三口之家,丈夫負責耕田種地,妻子負責澆水看娃,男耕女織,其樂融融。但妻子看著從外面打工回來的村民都過上了優越的物質生活就特別羨慕。妻子三番四次地勸說丈夫,要丈夫也到外面去闖蕩闖蕩,以便自家也像別人家一樣過上更好的日子。丈夫拗不過妻子,終於搭上了南下打工的火車。半年之後,當丈夫第一次打工回家時,卻發現了妻子的不忠,妻子與鄰村的二狗子赤身裸體地睡在一張床上,被抓了個現行。二狗子看見女人的丈夫回來了,就提起褲子有好遠跑好遠,女人則被火冒三丈的丈夫痛打一頓。女人知道自己理虧,對丈夫苦苦哀求說,在二狗子的威逼利誘下,就發生了這一次,希望丈夫原諒她,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會再有下次了。女人的弟弟也聞訊趕來做姐夫的思想工作,希望姐姐看在小外甥的面上放姐姐一馬。但在丈夫的心裡這個坎總是過不去,小舅子好說歹說都沒有用,最後姐夫丟下一句“一次不忠,終生不用”的話,讓妻子掃地出門。就這樣,妻子帶著悔恨遠走他鄉,跟了別的男人。而頗有戲劇色彩的事是三個月後,丈夫則因嫖娼被派出所抓了。一個本來好好的家庭就這樣陰差陽錯地被毀了。
我不知道對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作怎樣的評價,但聽完故事,心裡面是淒涼淒涼的。愛情,千百年來,被歷代文人墨客和才子佳人謳歌的愛情,在某些小小的慾望面前顯得不堪一擊。人們總是理想化地認為自己的愛情堅如鋼鐵,其實,當自己身臨其境的時候,也許會鬼使神差地做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故事中的家庭,起初就像黃梅戲《天仙配》中唱的那樣,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寒窯雖破能避風雨,夫妻恩愛苦也甜。但外面世界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夫妻倆在寒舍中的相守怎抵得住外面花花世界的燈紅酒綠?妻子渴望丈夫有為,渴望能跟著丈夫過上更好的物質生活,以便將來在姐妹們面前也能大聲說話。這願望本來是非常好的,無懈可擊,可誰能想到最終的結局卻是以一個家庭的破碎為代價?
丈夫南下打工之後,妻子在家種地看娃。人們常常看到這個女人帶著孩子在泥土裡摸爬滾打。繁重的體力勞動,把這個身體本來就單薄的女人拖累得喘不過氣來。特別是月明星稀的夜晚,女人孤身一人抱著孩子看著外面屋頂上浩渺的天空,顯得格外寂寞。上床熄燈,荷爾蒙噴發,慾火燒身也只能強忍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鄰村的二狗子出現了。二狗子五十多歲了,老婆幾年前就得癌症去世了,一雙兒女都在南方大城市安家落戶了,兒女孝心很好,要父親跟他們去南方大城市一起生活,可二狗子卻不願意,說在農村生活習慣了,不適應大城市的生活。因此,一雙兒女每月都有不菲的鈔票寄給他。就物質生活來講,他在當地也算得上是有頭有面的人。二狗子見這個女人幹農活很累,就隔三差五地去幫助她。在農村,五十多歲的男人都稱老頭了,二狗子幫這個年輕的女人幹農活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可女人天生就是感性動物,幫一次兩次都無所謂,可幫的次數多了就被感動了,就幫到床上去了。用女人的話說,也許是二狗子威逼利誘,也許是雙方都有肉體需要,但奇怪的是第一次上床(鬼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就被丈夫抓個現行,莫非冥冥之中真有神靈嗎?
丈夫說“一次不忠,終生不用”。這句話其實說出了絕大多數男人在婚姻家庭生活中的底線。本質上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在作祟。在動物世界裡,為了滿足性慾,為了把自己的基因一代代傳遞下去,雄性動物都是以佔有更多的雌性動物並與之交配為目標的。人類社會早已進化到了文明社會,但男人的動物性還在,這其實也激起了男人奮發幹事的熱情。可男人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其實女人同男人一樣也有強烈的佔有慾,當荷爾蒙爆棚的時候,也需要男人的性安慰。不然的話,故事中的女人就不會跟二狗子上床,故事中的男人就不會在離婚後去嫖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