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小美為男友做過人流後，大概三個多四個月吧，她給我打電話哭著說又有了。

我去，當時我都想罵她了，怎麼這麼不會保護自己！

我去了小美的店裡，當時她和小李正在吵架，從兩人的言語之中，我聽出了事情的端倪。

原來上次人流之後，小美就以分手來要挾小李，說兩人如果再這樣下去就分手，言下之意自然是逼小李帶她去見父母，然後走入婚姻。

但小李不同意，死活不同意，於是就分手。

小美是不甘心的，後面去了小李租的房子裡吵，吵著吵著又滾起了床單。

結果又中了！

小李說他不想負責，因為他本來是和小美說好了分手，都是小美上門去騷擾自己。小李說話的聲音不大，大概也是自知理虧。

小美除了哭還是哭，哽咽著說這次的寶寶不要，以後就再也不能要寶寶了。

小李最後冷冷的說他負責出錢讓小美去醫院，把這事了結了，以後各走各的陽關道，再也不要聯絡。

後來，小美還是去醫院了，店子關了幾天門。

我私下問小李為什麼不願意跟小美結婚，是不是在老家成了家的。

“你開什麼玩笑！”小李瞪了我一眼，眼眶卻是紅的。

“如果你不打算結婚就別禍害小美了，人家對你可是一條心的。”我勸小李。其實這件事我對小李很有看法，也不理解他的做法。

小李沉默，不過這之後果然跟小美徹底斷了聯絡。

小美還在開店，我每次路過時還是會打個招呼，但很少進去坐。總覺得自己作為小李的朋友，對她也有一份愧意。這段時間小美憔悴了，瘦了，有時候看到我會對我笑一下，笑得無精打采。再後來小美打電話告訴我店子已經轉讓，她準備去廣東打工了。

後面兩三年裡我跟小李偶有聯絡，見過幾次面，吃過幾次飯，但到底還是疏遠了不少。他換了職業，我還在老圈子裡，不過雙方還有幾個共同的朋友，所以有些什麼動向還是知道的。

那個時候流行QQ，大概是小李跟小美分手的第四年吧，我和小李的一個共同發了QQ動態還是QQ空間，總之是說小李走了，在三醫院住了七天，最後還是走了。

當天下午我接到一個來自廣東的電話，是小美，她在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長，是不是不想拖累我......我那個時候看他總煎中藥吃，他還告訴我他只是身體底子差，不是病......我當時如果細心一點會不會照顧好他，我好後悔......我每年生日他都寄了東西給我.......”小美斷斷續續用了好幾分鐘才說完這些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李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太長時間，是不是一邊傷心一邊將小美往外驅逐，是不是在深夜裡還惦記著那個美好卻又被他弄得遍體鱗傷的女孩，這一切都已經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