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婆婆最後的日子裡

除夕是新年的前奏。這天我倆口在家把大年初一的年飯很認真地準備了一番。因為要回老家和公公婆婆，還有小叔子一家過大年。

天有不測風雲。2020年的年尾，90高齡的婆婆基本上還能正常進食，誰料她老人家在新年鐘聲即將敲響之際只喝不吃了。我們準備的年飯，包括她老人家最愛吃的晉糕，全都與她無關了。我大女兒含著眼淚，連聲呼喚她奶奶，硬是喂進去了有鵪鶉蛋那樣大的蛋糕，用針管打進去了一點牛奶。二姑娘聞訊，不顧僅有兩個月大的孩兒吃奶，不顧產後恢復養身，不陪她婆家人過年，立即趕回老家，看望昏迷不醒的奶奶。她一邊給奶奶擦臉，一邊淚如雨下……從新年的第一天起，我看著掙扎在生命垂危邊緣的婆婆，心疼、無奈湧上心頭！女兒他爸不分晝夜地守候在他老媽身邊，我和女兒天天奔波在回家的路上，大女兒因過度勞累，抵抗力下降感冒了。就這樣，我們陪著婆婆過大年。在大年初四和初五這兩天，突然，我婆婆每天能喝500毫升左右的雞蛋麵湯，還能吃有核桃一樣大的麵包，大家高興地認為她老人家情況好轉。誰料就在初五晚上的9點多，婆婆只呼不吸了，嚇得我老公、我二姑姐和二姑姐的女子不知所措。我老公公讓他們姐弟二人分別打電話通知人。女兒她爸讓我在運城寫悼詞和祭母文。因為本人文功不佳，兩篇文章琢磨了三天，到初九噴繪排版定稿。初十早上9點左右我婆婆就奄奄一息了。我含著眼淚看著穿著壽衣的婆婆，用手按著婆婆的脈搏很明顯的感到由弱到無，再摸著婆婆的手由熱到涼，又由涼到冰……我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婆婆，她再也無回聲了。於大年十一晚上八點零八分她老人家安祥地走了……我倆口和小叔子、二姑姐，還有二姑姐的姑娘守在婆婆的靈前，眼淚汪汪。等到凌晨十二點，我們給婆婆磕頭燒紙進行祭奠，以告亡靈！那晚我們徹夜難眠！

我婆婆一生與人為善，蒼天有證！你看，正月十三，忽飄鵝毛大雪，這是天地在為她老人家披孝，是不薄的葬禮啊！也預示著她老人家到了陰間仍是一個善良人，是會得到福地的！

我的婆婆媽，您的不孝兒媳含淚寫下此文，願您在天堂一切安好！想您念您只有相會南柯了……

高 茹

2021年正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