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的日子總是太過美好,剩下的回憶總是太漫長。時光,牽強附和了所有不知錯所的無可奈何。
我們被人事部的人員帶領到組裝車間的時候,是在培訓了一個星期之後,有好幾條生產流水線。我被分配在了摩托羅拉的線體上。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兩年多的時光就此打馬而過。
認識J的時候,是在我所在的線體正式停產之後。訂單量的下滑,我們被分流至車間裡面的其他的流水線體上,被調離至做諾基亞的生產線上。有些人的名字,時至今日,我已經再也想不起來了。只能對自己還有他們說一聲抱歉,真的抱歉。那個時候,一條組裝流水線上幾十號人,大部分都是女生,僅有的幾個男生則在負責打包、裝箱、操作生產機臺的工作。那個時候,我也並不像現在這樣的沉默寡言,不甚交談,不善表達自己的想法。那個時候,每天工作的勞累,都會在一句或者幾句輕鬆的話語中煙消雲散。
我在一點一點的深挖著自己的記憶。可是我突然發現,回憶裡面的斷層已經把我的思緒拉開到了很遠很久的地方。任憑我怎樣的呼喚,它到底還是無動於衷,依然還是那般的執著。我在記憶的縫隙裡面仍然找不到當時的模樣和光景。
在C1組裝FIH的時間裡,我成為了一些人眼中的壞青年。
那個時候,我喜歡隔段時間就做一個髮型,或者染一次頭髮的顏色,或者成為爆炸頭一樣在很多的面前招搖過市。我記得那樣的髮型在那些年月的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流行著。我周圍的很多人也做著相同的髮型。由於上班的時候穿著靜電衣、戴著靜電帽,一天下來的時間,甭管什麼樣子的髮型,全部都變得面目全非,都得趴窩,亂七八糟的成了一團。領導平時老是說我們幾個,而青春叛逆的性格,讓我們總是想著怎麼樣和上面的領導作對。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會存在過這樣的心理狀態,但是我有過,確實有過。
沒有簡單的對白和認識的話語,也沒有刻意的去了解,然後我們就那樣認識了對方,熟悉了。就像現在的很多人一樣,就像故事裡面描述的一樣,很多很多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最開始時候的認知,都是那麼明朗和清晰,一如年少時的我們,一如那些青澀的再也沒有回來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