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的高峰時期,依然阻擋不了人們內心的狂躁。絢爛的靡紅燈的光線,折射在人們的面龐上,然後,夜晚就不期而至了。
他打電話問我到哪裡了,我告訴他就在這個超市大門口左邊的臺階上。
夜風很冷,我單薄的身子在瑟瑟發抖,一如我單薄的青春。我一邊等他,一邊看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潮。
“我們去哪兒呢?”
“隨便吧,哪兒都行。要不還是去老地方吧。”我說道。
摩托車一路怒吼的行駛,不一會兒,我們便到了目的地:豐澤快餐。
一些遙遠又陌生的回憶開始侵襲我的神經,開始了鋪天蓋地。在門口停好了車子之後,他打電話給他老子說今晚要晚一點回去了。
我們順著樓梯往下走,走下樓梯的時候,我有一種走進了回憶裡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覺的恍惚,但是卻又是真實的。在不同的環境裡,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很多年前的事情洶湧而至。我想起了那個青澀年華里遇見過的那些人、那些事。我想起了那位大姐,想起了我的光哥,想起了娟兒。
人有的時候很是奇怪,就近發生過的事情的細節會讓人想都想不起來,而越是久遠的事情,越是如昨日般的清晰的銘記和呈現。
“在想什麼呢?哥們,咱吃什麼了?說吧。”
他把我從思緒里拉回到了現實,我使勁的搖了搖頭,“隨便吧。”
點燃了一支菸,在煙霧繚繞裡,瞬間麻醉。
“那咱就隨便的點上兩個菜吧,再來兩碗白米飯,就這樣。”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問起了我現階段的近況,我苦笑著,說還是老樣子。怎麼說呢,麻木不仁吧。
然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卻都沒有說話。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猛烈的抽著煙。
猛烈的抽著煙。
這家名為豐澤快餐的快餐店,如果我的記憶沒有記錯的話,它已經存在有十幾年了吧。很多年前,我也曾是廚房裡的小弟,每天打雜、端盤子、洗完。那樣的時光豐富了我年少時候的時光。後來在我離開後的兩年之後,那家名為十字快餐店的餐館也相繼關門轉讓了,永遠消失在了現實裡面。
關於陪伴,那是在延續了很多年之後。
很多很多的感慨和唏噓,是在他遇見了那個名字叫做小倩的女生之後。他說,那是他永遠都無法飲去的痛,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在這樣的夢境裡,他扮演過了很多很多的角色。
到最後,什麼都付出過,可是得到的,還是一無所有。他記住了很多很多的城市的名字,但是城市卻在慢慢的將他遺忘和捨棄。
歲月無聲。
歲月的時光很美,美的讓人不敢去直視。
有一個成語,它的名字叫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