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紀念我的父親:公元二零二一年一月八日我們的父親走完了一生最後的路程,安然平靜地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九十四個春秋的世界,走前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只留下這空蕩蕩的房間和我無盡的思念。
九十四個寒暑也算高壽,可我總是覺得老人還不應該走,生活完全自理,腳步輕快利索,完行走像箇中年人,我總擔心今年有冰雪時在水泥路上跌倒,竟沒有想到在自己屋裡摔傷。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父親經成功的微創手術和理想的住院治療後,在家康復時突然離去。從摔傷到到去世整整一個月,在醫院待了十五天出院回家,隔天村醫給他拆線還誇他身體好,傷口癒合的快,不比年輕人差,老人自己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好了,也不痛也不癢,要不是擋著他一定會穿上鞋站站呢。老人恢復了食慾後我們多高興,能吃能喝還愁啥,怎料想八日那天突然走了,短短的十來分鐘一個好好的父親竟然這樣走了。父親走後我就住在他的房間,晚上就睡在生前他睡覺的床上,一個個難眠的夜在冷清的房間裡總是想念自己的父親,我的心裡總是充滿了深深的內疚和自責,最為父親唯一的兒子你是怎樣照顧年邁的父親的?我一次次拷問著自己的靈魂,如果父親不摔倒就不會去世,如果對老父親照顧到位父親就不會摔倒,我無法原諒自己,我是一個不合格的兒子。
我的父母一生養育我們子女六人,大姐今年六十九,五妹五十二,在以前的年代養育六個孩子是何等的艱難,記憶裡年輕時候的父親忠實而勤奮,身板好能吃苦,母親場面且聰敏,體質弱擅理家,童年時的家境較富有,不至於像其他同齡人那樣缺吃少穿,總之父母把一生的心血和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我們身上,母親故於三十六年前,被當時稱為流行性出血熱奪去了生命,當年難以形容的悲痛隨著時間的流逝已淡忘,然而父親的去世又使我陷入了悲痛。
願我的父親在另一個世界幸福快樂,願父母的靈魂在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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