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英文名是The Power of Bad,直譯過來就是“壞”的力量,“壞”的力量指的是,負面事件和負面情緒產生的影響,普遍要比正面事件、正面情緒更強。這本書主要介紹了“壞”的力量有多強大,我們怎樣才能不被它主宰。
我們很容易被“壞”影響,產生焦慮和恐懼,然後做出不太明智的決策。比如,工作進展不順利,一個年輕人感到不安和沮喪,再一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漲工資、有空做想做的事,不知道希望在哪裡,然後連續好幾天都失去了幹勁,看不到生活中的美好。
不只是年輕人,在快節奏、高壓力的現代社會,負面事件和負面情緒更容易被人看到、感知到,“黑天鵝”總在出現,壞訊息不斷更新,我們好像只能被迫接受“壞”帶來的影響,被負面情緒左右。
其實,人容易被“壞”影響,並不是外界強塞過來、被迫接受的,而是大腦主動選擇的。我們的大腦天生就“偏愛”負面事件和負面情緒,它就像一個自動探測器,主動找到“壞”的事物,然後放大“壞”的影響,讓身體緊張起來。
“壞”會讓人難受,為什麼我們還會主動關注它?我們該如何避免被它的力量主宰?今天這本《會好的》,能夠回答這些問題。這本書有兩位作者,一位是社會心理學家羅伊·鮑邁斯特,現在任教於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另一位作者是約翰·蒂爾尼,是《紐約時報》科學專欄作家。兩位作者不是第一次合作,他們寫的另一本書是《意志力》,主要講述意志力究竟是什麼,該怎麼提高意志力,每天聽本書已經為你解讀過了。
說到如何不被“壞”主宰,我們會第一時間想到,讓“好”戰勝“壞”。在直覺上,我們會覺得,這兩者是等量的,一件壞事發生,直接再找一件好事,用好事對沖掉壞事。中國民間就有種傳統方法,靠沖喜來沖掉不好的運氣,比如,家裡老人病重了,常見的沖喜方法就是讓子孫輩結婚。然而,好與壞的力量並不對等,在“壞”的面前,“好”的實力很弱。在《“壞”比“好”更強大》這篇論文裡,鮑邁斯特發現:不管是在日常生活、親密關係、人際交往,還是學習過程中,壞事件的影響力都遠遠大於好事件。
我們先來看看,“壞”的力量有多強大,以及它為什麼這麼強大。瞭解這些內容,能幫助我們用更加實際、不那麼惶恐的眼光看待世界。
要了解“壞”的力量,最合適的參考物件就是“好”。“壞”的強大,其實是“好”的弱小襯托出來的。“好”指的是正面事件和正面情緒,比如,今天工作進展順利,專案合作愉快,晚餐和電影也讓你感到愉悅。
心理學家們發現,在很多層面上,“壞”和“好”都不對稱,“壞”的力量更強大。比如,批評帶來的痛苦比讚美帶來的愉悅感強多了;糟糕的第一印象對人造成的影響,遠遠大於好印象;童年時父母的一次忽視,可能影響一個人幾十年甚至一輩子,可很少有人會用同樣長的時間,去回憶童年時的一次美好經歷。
“壞”和“好”的實力不對稱,是因為我們的大腦總傾向於放大“壞”的影響,削弱“好”的影響,心理學家把這種傾向稱為“負面效應”,或者“負面偏差”。在“負面效應”的作用下,我們會更關注負面的東西,比如,天災人禍等負面事件,焦慮痛苦等負面情緒;我們會認為負面事件的威力更強大,就像俄羅斯有一句老話,“一勺柏油攪壞一桶蜂蜜,但一勺蜂蜜改變不了一桶柏油”;負面事件影響我們的時間更長,比如,有一項實驗把一隻消過毒的蟑螂放進一杯蘋果汁後立刻拿開,大多數人不僅當場就拒絕喝它,此後都不願再喝蘋果汁了,哪怕它是乾淨、新鮮的。
為什麼會存在“負面效應”?最關鍵的原因是大腦的進化。作者說,人類的大腦簡直是為“壞”而生。人類祖先需要在兇險的環境中生存,大腦逐漸進化出了威脅預警系統,這種警報系統非常靈敏,趕在我們意識到危險之前,身體就會自動反應,要麼留下來戰鬥,要麼趕緊逃跑。
大腦的進化導致我們天生就會被威脅吸引。比如,8個月大的嬰兒就會快速轉頭去看蛇的圖片,而不是青蛙的圖片。5歲的小孩在看一組印有面孔的圖片時,他們能夠快速識別出恐懼表情或憤怒表情,而不是開心的面孔。
你一定發現了,大腦的進化是為了保護我們避開威脅,這是好事啊,它為什麼會讓“壞”的力量變強大呢?因為,環境變了,大腦裡的威脅預警系統的反應就過度了。人類祖先曾經面臨很多致命威脅,天災、猛獸等等,大腦的進化幫助人們快速反應,遠離危險。現在,我們的生活環境很安全,跟以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致命威脅,可大腦還是會像以前那樣,一發現哪兒不對勁,就發出預警訊號,身體就會做出反應,心跳加快、呼吸短促,恐懼感不斷增強。再好的東西也得適應場景,這些古老的反應原本負責保護我們,當人類的生活場景從兇險轉到安全,這些反應就過度了,從而導致我們做出非理性的決策。
接下來,我們透過一個例子來了解下,大腦威脅預警系統的過度反應,是如何讓人做出錯誤決策的。
有位奧地利極限運動員叫費利克斯,外號是“無畏費利克斯”。43歲時,他遇到一個重大挑戰,從離地球大約3.9萬米的高空往下跳,這個高度在平流層的邊緣。這個位置有多高呢?從這兒觀察,你會發現自己腳下是被黑暗包裹著的藍色地球。
如果你有點恐高,光是聽到這個挑戰,可能都有點心驚膽戰了。但對於費利克斯來說,這是稀鬆平常的事,他已經從高處往下跳過兩千多次了,他可能是最擅於控制自己恐懼的人。挑戰前,費利克斯可以冷靜地列舉他可能面臨的各種死法,比如,載他升空的氦氣球是塑膠做的,如果被風摧毀,費利克斯可能來不及開啟降落傘,就會墜亡。
訓練期間,費利克斯在洛杉磯出色地完成了第一次飛行測試。接下來,他要去得克薩斯州的一個空軍基地,戴著頭盔,穿著一身量身定做的航天服,在一個高空艙裡待5個小時,模擬從地面上升到平流層。這一步很簡單,費利克斯只需要在地面上一個安全的環境裡度過5個小時,就行了。然而,就是在這一步,費利克斯被恐懼擊敗了,他覺得自己完成不了挑戰,想立刻飛回奧地利。
發生了什麼?問題出在航天服上,它讓費利克斯產生了幽閉恐懼症,這是一種對封閉空間出現恐懼心理的心理疾病。這套航天服和頭盔會讓人感覺不到外面的空氣,聽不到外界的聲響。費利克斯穿上它們後產生了一個想法:自己被困住了。這個想法觸發了他的恐懼感,他想要立刻脫身。身經百戰的費利克斯知道,這是心理問題引發的恐懼。一個經驗豐富的極限運動員,怎麼會被恐懼打敗,他只需要像往常一樣,把自己的恐懼隱藏起來就好。
恐懼被他隱藏起來,然而,暗地裡卻在不斷增長,更糟糕的是,恐懼還提前出現了。一開始,費利克斯只有在穿戴好裝置的時候,才會感到不適。後來,他只要想到自己快要穿上航天服了,就會產生恐懼。在前往訓練場的路上,費利克斯會經過一個湖,到了這兒意味著車程還剩15分鐘,他開始焦慮,這個湖對他來說就像死囚牢房的入口。他離穿上航天服的時刻越近,焦慮程度就越高。等到了訓練場,看到更衣室裡的燈,聞到頭盔上橡膠封條的氣味,費利克斯心跳加速,呼吸短促,五臟六腑都產生了緊張感。
明明只是開車去訓練場,又不是上刑場,為什麼費利克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因為他這一路上都在給自己“講故事”。美國一位臨床心理學家熱爾韋認為,製造恐懼其實是人類講故事能力的一部分。因為大腦的進化,人們光是聽到可怕的場面,腦海裡就會產生逼真的畫面,進而身體做出逃反應。費利克斯給自己講故事,導致他的身體把更衣室當成了刑訊室。
於是,“無畏費利克斯”被幽閉恐懼打敗了。他的理性認知被“壞”的力量扭曲,他寧願臨陣脫逃,也不願意待在航天服裡。要知道,他放棄這次挑戰的後果很嚴重,不僅所有相關人員的投入會功虧一簣,他會失去所有人的信任,冒險生涯也會就此畫上終點。費利克斯的經歷,能讓我們看到,“壞”的力量有多麼強大,經驗豐富的冒險家也敵不過一套航天服帶來的恐懼,一次膽怯就可能會葬送所有成功。
在現代社會,“壞”不僅力量強大,它還無處不在。你會不會偶爾這樣感慨:今天的負面新聞怎麼這麼多,最近幾年真夠糟心的,還是十年前或二十年前的生活更美好。實際上,我們正生活在人類的黃金時代,人們都在朝著更健康、更富有、更智慧的方向邁進。
那為什麼我們的感覺卻正好相反呢?除了大腦進化這個內部原因,還有一個外部原因,就是“壞”被人利用了。作者把這些人叫作危機販子,是兜售“壞”的商販。危機販子會利用“壞”的力量,炒作一些微小或者不存在的威脅,煽動人們的恐懼感,扭曲人們對當下和未來的看法,引發恐慌反應。
書裡說,美國的危機販子會發表“世界末日論”引發恐懼,什麼時候機器人將會佔領世界,全球環境會崩潰等等。在一項抽樣調查中,美國兒童被問道,當他們長大後地球會變成什麼樣,結果三分之一的被調查兒童都擔心,那時候地球已經不存在了。
有些危機販子的動機其實並不邪惡,他們看到了問題,真的感受到了危機,也不太相信人們能解決問題,就向人們大聲疾呼這些威脅。比如,20世紀70年代,美國的一位生態學者保羅·埃利希擔心,全球41億人口會在20世紀80年代的大滅絕中喪生,因為他相信地球將會出現饑荒。饑荒並沒有出現,埃利希又警告說,到2020年,氣候變化造成的饑荒可能導致全球10億人死亡。
可有些危機販子的動機就沒有那麼純淨了。作者講了一個故事:小雞和其他一些動物非常害怕一種妖怪,這個妖怪只存在於它們的想象中。因為渴望安全,它們跑到狐狸的洞穴裡避難,結果被狐狸吃了。在作者看來,那些需要煽動故事的記者,需要競選議題的政客,需要知名度、聲望和經費的專家,都可能是飢腸轆轆的“狐狸”,他們會利用人們對威脅的擔憂來獲得利益。
“壞”的力量這麼強大,還有危機販子做幫手,如何不被它主宰?我們接著來說說這個問題。
我們知道,進化導致大腦很容易被“壞”影響,不過,進化也給大腦配備了理性思維,幫助它承受“壞”的衝擊,甚至還可以反過來,利用“壞”的力量。書裡介紹了很多應對“壞”的方法,今天主要為你介紹兩個,一個方法是停下來,另一個方法是利用“壞”。
“停下來”是什麼意思?我們先回到費利克斯這位極限運動員的故事中。
費利克斯雖然被幽閉恐懼症擊潰,放棄了挑戰,但三個月後,他選擇重新面對那套航天服。正是在臨床心理學家熱爾韋的幫助下,費利克斯成功地在航天服內度過了5個小時。2012年10月,費利克斯完成了挑戰,成為第一個自由落體運動速度突破音速的人。
如果沒有熱爾韋,費利克斯很難只憑自己的力量克服恐懼。我們來看看熱爾韋都做了什麼。他認為,克服威脅的方式是要找出所有觸發恐懼的因素,他讓費利克斯在紙上畫了一列火車,以及,火車前進的路線草圖,會經過哪些站點。然後,費利克斯開始想象自己正在經過這些站點,這個過程中他需要監測心率,一旦心率和呼吸加速,他就得“停車”,平復完心情才能繼續前進。
為了幫助費利克斯消除恐懼,熱爾韋還教會了他兩種技巧,正確思考和正確呼吸。比如,面對航天服時,費利克斯不能再把它想象成密不透風的監獄,而是要想想它的特別之處:這可是世界上唯一的定製航天服,它給你提供氧氣,讓你能在人類去不了的地方呼吸,它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敵人,它能讓你變成超級英雄。等到費利克斯能夠比較好地控制自己的焦慮後,他穿上了全套航天服,用深呼吸的方式放鬆自己。深呼吸可以啟用我們身體裡的“休息—消化反應”,減緩脈搏、呼吸和其他戰逃反應。
書裡還總結了熱爾韋幫助費利克斯克服恐懼的其他小技巧,比如,跟信任的人談論自己的恐懼等等。大部分方法的核心其實是讓人在感到恐懼時停下來,用理性思維跟自己對話,理解和克服那些恐懼與焦慮。不管你是害怕昆蟲、恐高、還是公共演講,都可以效仿費利克斯的做法。
我們不但可以不被“壞”主宰,甚至還可以利用“壞”的力量,“壞”也可以是一位好老師。作者介紹,“壞”能讓我們的思維更敏銳、意志更堅強。拿批評來說,大腦一收到批評意見,就會變得警覺。有兩位心理學家曾經做過一項研究後發現,先聽到好話後聽到壞話的人,雖然會充滿憂慮,但也會更加渴望透過行動自我完善。這些內容都讓我想起了一句話,“焦慮讓我們痛,也讓我們行動”。
接下來,我們透過一個懲罰制度,來了解下,為什麼正確使用“壞”的力量能夠助人進步。
美國一家零食企業(Frito-Lay)曾經出過一樁醜聞。這家企業生產薯片,可一些消費者發現,自己買的薯片上被人用黑色水筆寫了髒話。企業發現,這些薯片都來自達拉斯附近的一家工廠,於是,就派了一位名叫格羅特的人去管教工廠的工人。
格羅特去之前的9個月裡,這家工廠解僱了58個工人。他們對違規的工人採取“累進式規訓”制度,就是說,工人第一次犯錯會收到口頭警告,還會在檔案中記錄,這些記錄無法被刪除,工人再犯會收到書面警告,第三次違規就會被自動停職、停薪三天,之後再犯就會被解僱。在這個過程中,違規工人的憤怒程度會不斷增加,主管也會逐步緊盯,火藥味越來越濃,氣氛越來越緊張。格羅特認為,這樣根本不能阻止工人在薯片上寫髒話。
他採取的方式是“無懲罰規訓”。當工人第一次犯錯後,主管會找他面談,指出錯誤,表明公司對他的期望,指導他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如果接下來的6個月,工人達到了公司的期望,之前的違規記錄就可以被刪除。如果沒有達到期望,就會再進行一次面談,這次時間延長了,工人需要在一年的時間內都表現完美,才能刪除違規記錄。如果這一年來工人再次違規,就得回家待一天進行“決策休假”,思考自己在這家公司的前途,以及一個潛在的威脅——如果再犯錯,就會被解僱。
這家零食企業的很多高管都覺得“無懲罰規訓”太寬鬆了,根本無法約束工人。然而,新制度實施後,這家工廠的解僱人數從9個月58人降到了1年19個,實施第二年只有2個。
為什麼“無懲罰規訓”制度更有效?因為它讓工人們意識到,他們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跟公司較勁,跟主管對抗。當他們的憤怒轉為內疚,就會努力改進自己的行為。有調查表明,人越容易感到內疚,工作就越努力,對公司的忠誠度也越高。作者說,每個人都會犯錯,也都需要知道怎樣才能做得更好,幫助犯錯的人進步的最快方法就是正確使用“壞”的力量。“壞”的力量強大到也許你都不用真的動用它,“只要有一次存在於未來的威脅就足夠了”。
正確地使用“壞”的力量,不僅可以助人進步,還能幫助一家公司創造出競爭優勢。假如你去外地需要挑選酒店,很可能會在網上看評價,優先選那些評價高的。美國有個網路平臺叫貓途鷹,光紐約市就有將近500家酒店會為了平臺上的好評而競爭。十多年來,貓途鷹的紐約酒店排行榜上常駐著一位大贏家——卡薩布蘭卡酒店,它獲得了非常多的5星評級,經常排在榜首。
你可能以為,這是一家很有名或者很豪華的酒店,都不是。可能是因為它地理位置好,有非常好的景觀。也不是,卡薩布蘭卡酒店只是一座被摩天大樓環繞的六層建築。那可能它運氣好,沒有什麼差評?也不是,客人瀏覽“1星點評”就能看到,有人說,酒店房間跟壁櫥差不多大,裡面還沒有窗戶,就像睡在棺材裡。
那它做對了什麼,能夠排在榜首呢?他們會傾聽客人的負面評價,認真對待,然後用更多的正面反應來抵消負面反應。
幫助卡薩布蘭卡酒店獲得成功的關鍵人物是古特曼。她從2005年開始執掌這家酒店,那時候,酒店在貓途鷹上的排名還比較落後,也沒有什麼競爭力。古特曼發現,提高酒店網路競爭力的秘訣在於避免負面評價。憤怒離開的客人總是比高興離開的客人更願意釋出網路點評。她採取了一套叫作“陽光閃耀”的制度,意思是,從預定到退房,客人與酒店之間所有的接觸點,每個點都要讓陽光閃耀。
比如,當你來到這家酒店,不管是門童、前臺還是服務生,都會笑臉相迎,對你說,“我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客人享受紐約。如果你需要任何建議或幫助,一定要告訴我們”。服務生帶你去房間,假如你看到房間,態度有點冷淡,服務生就會彙報給經理,經理會致電,還可能幫你調換房間。
“陽光閃耀”制度中的很多舉措,都是在客人投訴和抱怨的基礎上改進而來的。有客人在貓途鷹上抱怨,街上的噪音會造成失眠。卡薩布蘭卡酒店不會隱瞞這一點,反而會在網站上公開提示,這間客房的噪聲大。為了幫助容易失眠的客人,酒店會提供耳塞、白噪音機,甚至還有內建耳機的髮帶,耳機裡會播放舒緩的音樂。
除了常規的接觸點,古特曼還想辦法創造出了酒店與客人之間的接觸點。住在卡薩布蘭卡酒店的客人,可以去休息室享用免費的零食和咖啡,全天供應;晚上,還可以去酒店舉辦的招待會里享用葡萄酒和乳酪。她這樣做不光是為了給客人留下好印象,其實也幫酒店工作人員爭取到了聽到客人意見的機會,預防投訴。古特曼說,“當你不斷測量客人的體溫,你就可以發現他們是否有一些羞於表達的小事,這些小事能夠決定評分是4星還是5星。”
激烈的競爭之下,網路上的好評和差評很可能都是虛擬的,有些人會花錢提高自己店面的評價,買差評詆譭對手。遇到職業差評師,該怎麼辦呢?古特曼的應對方式是,不管釋出點評的人是誰,都要以好的基調收尾。對於網上給出3星及以下評價的客人,這家酒店都會回覆,確保人們點進來看時最後看到的東西不是客人的憤怒,而是酒店的努力。比如,有人因為噪音問題給了1星評價,酒店總經理會用幾百字解釋,工作人員做了哪些事情去滿足客人的需要,他們提議可以幫客人換到安靜的房間,提供睡眠輔助用品,然後還得體地指出,給差評的客人拒絕了這些提議。這樣,其他客人看到了這條點評後,能夠感覺到,即使是最不友好的奇葩客人,對這家酒店的態度也很友好。
卡薩布蘭卡酒店處理負面評價的方式,其實使用了作者在書裡推薦的“四比一定律”,也就是:要抵消一件壞事,需要有四件好事。我們已經知道,“壞”和“好”的力量並不對等,“壞”更加強大,但“壞”究竟比“好”強大多少呢?研究人員已經發現,壞事的威力至少是好事的2到3倍。假如你想要抵消一件壞事給你造成的影響,最好能比這個比率略高點,也就是說要有4件好事。
就像客人給卡薩布蘭卡酒店寫差評時只說了幾句話,可酒店總經理會回覆他幾百字。再比如,要是我不小心對朋友說了一句傷人的話,就得做好準備,至少做出4次善意的舉動,才有可能彌補這句話造成的不良影響。當然,“四比一定律”並不是金科玉律,用作者的話說,它只是一項粗略的衡量標準,幫助我們掂量“好”與“壞”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