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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1年2月28日,有很多事還沒來得及辦呢,怎麼就感覺自己“老了”呢,就感覺時光飛逝,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還有我的理想還沒有實現,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孝敬我的父母,還沒有把我的孩子養育成人,還沒有讓老婆過上我想要的體面生活,就感覺時間太快,快的怕來不及完成我此生的“ 任務”就草草的結束啦。昨天鄰居家哥哥的父親病逝,80幾歲了,鄰居家嫂子說老人什麼遺言都沒有說就走了,這讓我更加覺得時間緊任務重。我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怕!是怕死嗎?有人說明天和意外不一定哪個先來,是怕突然意外就被這個世界遺忘了嗎?人死了,什麼都帶不走,既然帶不走,我就想能留下什麼,能留下什麼呢?今天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講述記錄一下這四十幾年我的人生,提前留下點什麼以免遺憾!不為讓人所知,只想讓我的女兒長大以後能大概瞭解他爸爸的人生過往和生活的點點滴滴,瑣碎雜亂,無章無節,想起什麼我就記錄什麼,枯燥無味,不精彩,但絕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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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我的童年,在我的記憶裡總是那麼的漫長,好像過了幾個世紀我才長大,童年的時光讓我覺得過的很慢很慢,怎麼也長不大,過了一年又一年,還沒有小學畢業,那時想著2000年是很遙遠的事情,我是1978年出生的,出生在黑龍江一個邊陲小鎮,小時候的記憶我能回憶起來的最小的時候的記憶是四歲左右的,就是那時跟著父母回山東老家,路過天津,去天津動物園的情景,很深刻,但記憶的畫面的瑣碎的,不連貫,開始是到動物園隔著柵欄看見的第一個動物就是長頸鹿,大概有兩三隻,記得最清的就是長頸鹿吃食的槽子是掛在房簷上的,長頸鹿站著稍微低一下頭,就能吃到槽子裡面的食物,我記憶就是這樣的,然後往裡走看河馬,但是河馬門口有個像鞦韆一樣的鐵鏈上面還有隻猴子在打悠悠(盪鞦韆),還不時接過遊客給的吃的,這點現在想想好像不太合理,猴子不應該在這,還沒有任何束縛,他不會跑掉嗎,進門就是個大坑,上面一圈圍欄,坑裡有水 一隻河馬在裡面洗澡,我還記得那天我頭疼迷迷糊糊的,最小的時候只有這段記憶,看到長頸鹿到看河馬這段為止就沒有了,再有記憶就是上小學開始的了。就這段記憶我還跟我媽求證過,我媽說是去過天津也去過動物園,但是具體看的什麼她不記得了。

上小學的時候,家裡離學校遠,有六里路,那是腳踏車還不多,我們都是走路上學,那時一年級是在連隊的分校上 那時叫五分場十三隊,我們都是結伴而行,哥哥領著我們,中途要路過當時的部隊圍牆外面去學校是小路比較近,記得有一天我們是從部隊裡面走的,冬天經過一排房子,窗戶沒有玻璃是用木板訂的,訂的也不嚴實,順著空隙能看見房間裡擺放的東西,木板裡面還有鐵柵欄,幾個小夥伴看見了房間裡的物品時候都沒有說話,都是互相看著對方,感覺很驚訝。槍,是槍,架子上,一排排樹立著長長的槍。就是那種衝鋒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槍。遠遠的看著。這是部隊存槍的倉庫,看了一會兒我就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路誰都沒有談論看見槍的事。也許是害怕,也許是默契。反正誰都沒有說,自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去過那棟房子。沒事的時候我的小夥伴兒就會去部隊大院玩,也沒有人攆我們,部隊門口,都有值班站崗的,都拿著槍,但是我跟出入他不管。也許是知道我的是駐地生產隊的孩子。軍營裡很整齊,就連冬天下的雪都被修理成雪牆 ,整整齊齊的,最喜歡的還是夏天去部隊裡邊玩兒,有時他們訓練打靶,真槍實彈的打,前面是一個小土山坡。那是當兵的都趴在地上,瞄準山坡上的靶子,一個一個的開槍射擊練習,我們就趴在當兵的時候身後等著他們打完了撿子彈殼,那時有個當兵的回過頭問我要不要打一槍,感覺他是真誠的邀請我打,但是我沒敢。但我硬著頭皮向他要幾發子彈。他居然同意了。把槍梭子拿下來,取出了四發子彈送給了我。是那種衝鋒槍的子彈,綠色的子彈殼黃顏色的子彈頭尖尖的,這四個子彈我收藏了很多年,後來搬家的時候弄丟了。他們練習完走後一地的子彈殼都是我們的了。每個小夥伴兒口袋裡都裝的滿滿的。這還沒有完,撿完子彈殼又要到對面的小山坡靶子那裡去挖子彈頭,子彈都打進土裡了,要用小棍摳,子彈打進土裡路線不是直的 是扭的拐彎的,我們要根據他的彈痕一點一點往裡面摳,找到一個如獲至寶,當時他們打的都是衝鋒槍而且是連發,所以子彈頭也很多,但是不是都能找到,每個人覺得自己想要的夠多了就不摳了,一個個都滿載而歸。子彈頭外面是銅的顏色好看,有的在後面弄個孔穿個繩子掛在脖子上,還有的用子彈殼和彈頭做成小工藝品。當時最喜歡的就是去部隊玩。有一次我哥去部隊玩回來他用繩子拖著兩個手榴彈回來 那時每家都有部隊用過的手榴彈 (或者是教練彈,練習扔用的那種不會爆炸的那種)一個木杆 下面一個鐵的圓形的,但是我哥到家門口被鄰居看見說這是真手榴彈,後面有個塑膠蓋,擰開還有個細繩連線著蓋子和手榴彈,鄰居看後嚇得趕緊擰上了並告訴了我爸,我爸問我哥哪來的手榴彈,他說他撿的,估計是當兵的實彈練習落下的被他撿回來了,居然被我哥哥用繩子拴在一起在地上拖回來的,真慶幸沒給整爆炸了,那時候大人也沒在意就找個安全的地方放起來了,我記得放了好幾年,有一點過年他們又說這個手榴彈,在家裡放著家裡還有孩子總是不安全,幾個大人就說找個地方給他放了(過年嘛當鞭炮放了聽個響)因為不知道這玩應到底有多大威力,都不讓我們小孩去,他們幾個大人去放了 回來說也不響 說放的時候也緊張 拉弦扔出很遠,然後趕緊趴低窪的地上,聽見響聲才回來,兩個都放了,第二天我們按著他們指的方向去找,以為會炸出兩個大坑,電視裡看到的手榴彈威力很大的,但是隻有兩個比洗臉盆還小也不深的小坑 可能是冬天凍土的緣故 ,也沒找到任何碎片,就這樣兩個(定時炸彈)安全隱患解除了,要是現在誰家有兩個手榴彈是不是要被抓起來,非法私藏槍支彈藥,呵呵。也有可能那就是兩個教練彈,不具備殺傷力的那種。當時我家附近有兩個部隊,確切的說是兩個團,一個坦克團,一個應該是炮兵,叫炮團嘛,兩個團的番號到現在我還記得就不透露了,呵呵。小時候去部隊大院玩,開坦克訓練的兵哥哥高興了就讓我們進到坦克裡面,那時的感覺別提多威風了,現在高階跑車是什麼剪刀門,坦克是上開門,要爬到坦克車頂上才能進去,也沒有風擋玻璃,要透過一個反射的鏡子看前方,但是在裡面坐著不能亂碰,這樣我們已經很滿足了,他們把坦克帽拿下來給我們戴一會,用現在的詞彙當時那叫一個拉風,那時沒有照相機,那種喜悅不能用圖片的形式記錄下來,但是記在腦子裡一輩子都不會忘。當時家臨部隊,小孩們對軍人還是有一種敬仰和羨慕,那是冬天帶的帽子都是管他們要的,還一定要帶八一帽徽這樣才夠威風,那時能有一個軍帽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當時小孩們對當兵的感覺很好,但當時的大人們似乎對他們好感欠佳,那是大人們稱呼當兵的為黃皮子(黃鼠狼也是這個稱呼),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軍裝是綠色的有點發黃,為什麼稱呼他們黃皮子我們小不懂,聽大人說有的當兵的到我們連隊(解釋一下我們這是農墾的農場,下一級那時稱呼為連隊我們當時叫二十一隊)偷老鄉家的雞鴨鵝狗的回去偷偷的燉著吃,偷雞?叫他們黃皮子也許跟這個有關,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對當兵的有不好的感覺,有一個當兵的還是個當官的,從衣服可以看出,他們穿的衣服比普通士兵料子好,普通士兵的衣服是軍綠色普通面料,這個人是衣服好像是有點呢子面料,高階一點的,他經常去我大爺家玩,說是和我大娘是同鄉(山東臨沂)他什麼級別我不知道,他是單獨有手槍的,掛在腰間的皮帶上,有一個皮質的槍套,經常在我大爺家讓他把槍拿給我們看,他還拆槍,速度很快,幾下就把手槍拆開了,不一會就組裝上了,那時候小,不懂,其實就是把彈夾卸下來了,我們慫恿他到院子裡打一槍給我們看看,但是他不肯,他說回去要檢查子彈數量的,如果子彈少了要被說的,他經常去大爺家,還會拿一些部隊用過壞了的電話機(手搖的那種黑色塑膠的),舊的坦克帽還有衝鋒槍的壞了的槍梭子。給大爺家我弟弟玩,還給弟弟一個軍用水壺,弟弟每天都揹著那個水壺,其實我不渴就想喝弟弟水壺裡的水,就感覺裝在軍用水壺裡的水就好喝似的,那時我們很羨慕弟弟的有那麼多高檔玩具。說起70後那時我們的玩具幾乎沒有,經常很多小夥伴一起玩的遊戲叫…遛盒子…,就是幾個人手心手背,單獨出手心或手背的人被選中,地上畫個圈叫做城,拿個鐵皮的罐頭盒子,大家都站在城這,然後選個力氣大的把盒子扔的很遠,被選中的人要跑出去把盒子撿回來放到畫好的圈 城裡,他跑出去撿盒子的同時其他的小夥伴都要找地方藏起來,然後看盒子的那個要看住盒子不被偷,不要被人把盒子從圈裡拿出來,又要找其他藏起來的小夥伴,如果中途盒子被偷了“被人從城裡拿出來”下把還是這個人看盒子找人,如果人都找到了盒子沒有被偷,那第一個被找到的就會被淪為下一把看盒子找人的物件,那時這遊戲我們玩的不亦樂乎,都是冬天晚上玩的,藏起來的時候藏哪的都有,有藏柴火垛的,有藏豬圈裡的,還有的白天的時候就把雪堆掏空晚上玩的時候藏雪堆裡的,你說那時候的孩子多認真或者多傻,有個孩子藏雪堆坑裡,一直找不到他,其他都找不到以為他回家了,他居然在他自己挖的雪堆裡面呆了好幾個小時,哈哈哈,那時候氣溫比現在低多了,他自己能在那趴幾個小時,也許他是在慶幸他的地點隱蔽別人都找不到而在竊竊自喜的躲避了那麼久,其他人都散了回家了,哎,我們小時候做了多少傻事啊!說說我的傻事和囧事,一次小夥伴問我敢不敢用舌頭舔倉房門上的鎖頭,冬天零下30幾度,我就傻到說敢,那有什麼不敢,當時還故作聰明用手摸摸那鎖頭生怕他壞我在鎖頭上做了什麼手腳,摸摸沒什麼就伸著舌頭去舔了,完了抬不起頭了,舌頭怎麼粘在鎖頭上了拿不下來了,稍微用力拽的舌頭疼,給我都嚇哭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小子進屋叫我媽出來,我媽說讓我別用力拽,然後用嘴裡的哈氣往舌頭和鎖頭那哈,我媽還進屋拿個水瓢用溫熱水往我舌頭和鎖上澆不一會下來了,不過舌頭也有拽破的地方出血了,我媽罵我傻呀,我說他讓我舔點的,這才知道冬天的鐵不能用舌頭舔,這是我用血的代價學到的。記憶猶新,還有一件事,那是夏天,一次雨後,雨過天晴,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彩虹,彩虹不多見啊,我高興的蹦著用手指著大聲的叫著彩虹 彩虹,突然一個小孩說彩虹不能指(不能用手指)指了的話手指就會爛掉,啊,完了我都指完了,當時被他說的嚇到了也真相信了,過了好久,手指也沒有爛,以為是不是彩虹搞錯了或是沒有看到。怎麼我手指沒爛呢,當時被嚇到是因為當時感覺彩虹是個很神秘的東西,就像是妖怪,又過了幾年可能都有七八歲了有一次見到彩虹,不害怕了,但是心想在用手指它一下看看會怎麼樣,把手抬起來手指快速的指了一下彩虹又迅速的把手收回來,生怕被電到一般,心裡明明知道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是心裡還是升起了第一次的恐懼,可想而知那次我是真的被嚇到了,就連有一次手指起皮,起了那種倒槍刺我都以為是受到了彩虹的懲罰。可想而知那時的我們是多麼的無知和愚昧,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是天真吧!那時候物資貧乏,也沒有現在的通訊,所有資訊都是閉塞的,沒見過就不知道嘛。也許我們當年七八歲的孩子都不如現在三四歲的孩子懂的多,還有一次好像都小學五六年級了我都應該十二三歲了,一個同學跟我說他爸爸去深圳買挖掘機了,買倆,其實是給農場水利公司買的,我聽後我問他“挖掘雞”好吃嗎?他說買倆,我以為很多能不能偷偷給我一塊嚐嚐,他聽後什麼都沒有說,估計用現在話形容當時他腦子裡一萬隻草泥馬飄過啊!過了半個月他爸爸去深圳買了兩臺挖掘機運到了水泥公司院裡,週末他領我去看,他也沒介紹,我一看這車大啊,全身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前面一個手臂伸縮有力,那個大鐵鏟更是威風無比。他們正在實驗,挖土一下挖很深。我才明白這是挖 倔 機 ,你說我多丟人。那時候家家都一樣,都沒有錢,但那時的快樂是真的,放學回來把書包一撇出去就是玩,玩到天黑在回家吃飯寫作業,那時還總停電,點著蠟寫作業,還被大人罵,說天亮的時候不寫,這天黑了點著蠟寫,上小學的時候應該是1985

年以後了,那是男生的玩具就是溜溜(玻璃球)那時是以誰有玻璃球多為榮,彈玻璃球,就像是賭注,看誰贏得多,打的準,那時聽說哪有高手就跟他們玩,玩也分大小,有一把一個人壓一個兩個的 ,有一把一個人壓二十三十個的,如果五個人玩,一個人壓三十個就是150個,地上畫個長方形框框,把150個玻璃球都放在裡面,每個人都有一個頭球,按順序一人一次用手裡的頭球用大拇指彈出去把方框裡面的玻璃球打出框框,打出幾個都是自己的,如果誰的頭球進框框裡了就算淹死了結束了,沒有繼續打的資格了,那時每個男孩兜裡裝的都是玻璃球,走起路來玻璃球在兜裡碰撞嘩嘩的響聲甚是悅耳,有的多有的少,一個小小的玻璃球就能讓我們為了它一天不吃飯,就為了玩他,現在想想也很有意思。那時也沒用別的玩具啊,但那時候小夥伴們玩的是真高興,真開心,雖然那時沒有錢,沒有現在這麼多好吃的,可是我們童年的快樂一點都沒有少,人都說快樂是短暫的,我卻不然,我總覺得我的童年是漫長的,是經歷了幾生幾世才長大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說不清楚,第一次感覺自己長大了是我十五歲那年,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初三畢業考試的最後一天,考完最後一科,高高興興的下樓回家,當時心想終於畢業了(由於學習不好學業到此為止了)以後再也不用起早了,每天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就這樣高興的走著,走著走著就莫名的傷感了,明天就再也不用上學了?那明天睡醒了我該去哪,這條很多年一直走的路明天以後就不常來了,以後我該幹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想這個問題,說真的以前重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小時候總說長大了以後幹什麼幹什麼,當時都是隨口說說,沒有這樣認真過,從那天起我覺得我長大了不再是小孩了,那年我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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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這樣的愛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