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名叫樹勇,一米六左右的個頭,黝黑的膚色,喜歡帶著一頂棕黑帶簷的帽子。父親的職業是一位淳樸的農民,父親也有著第二職業-農村集市的小商販。
在我的印象中,父親永遠是向山一樣的存在,威嚴高大。小時候感覺父親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小時候家裡窮,而父親小時候因為環境影響,也早早地退了學,做起了小生意,打我記事起,家裡就一直忙著做買魚買魚的買賣,賺的不多,但在我們那個年代,足夠一家人的吃穿,還略有結餘。早早的就聽父親說過我們可是萬元戶。
一晃到了九八年,家庭的所有變故都在這一年發生了。因為變故,父親也一直在親人的離去中深深地自責。但是逝去的終歸逝去了,挽回不來。因為逝去,而我就是父親的寶了,牢牢的被父親關愛著長大。父親的頭一夜白了,而我也在那一念之間長大了,知道了該做和不該做。我深愛著我的父親,但是我幾乎從來沒去表達過對他的愛,因為感覺愛就對他好點就行。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離開,突然發現父親老了,除了花白的頭髮,父親的背也有點駝了。每次看到父親,都有種深深地自責和內疚,感覺離開他太久了。
出差間隙,趕在了十五當天回趟家,剛到家,父親也剛剛從市集做生意回來不久,這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我問父親吃了沒,父親說已經吃了,但當我看了桌面的碗筷時,我知道父親並沒有吃飯,反而因為我到家沒啥吃的,有點慌措。我趕忙到了村口的小店,炒了五個小菜。待一切就緒,我開了一瓶白酒,給父親斟了一杯,我倒了一杯,兩個人喝了起來。喝著喝著,父親的話就多了,除了問了我的兩個孩子和夫人的情況,還問了我工作的情況,還一直叮囑我出門要少喝酒,喝酒不開車,一切都要多注意等等好多好多事。換做前幾年,我會不以為然,感覺父親的擔心太多,讓他少說點,但當下,我坐在父親面前,靜靜的聽著感覺都是很幸福的一件事。父親年齡大了,喜歡了嘮叨,眼神也沒有原有的神色,但是他對子孫的愛,對我的這個小家的關注一點沒少。父母在,不遠遊,但有了小家,回家對我還說好像都是奢望一樣,我做的真的相對於父親給我做的真的太少太少。愧疚是有的,但是我希望在往後的歲月,對他好一點,多一點,讓他的心更寬慰些,做個好兒子。
車子發動了,後視鏡中父親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車子離去。這一刻,我的眼淚不自覺的直流,這一刻雖然沒走遠,但我更想他了。我愛你,我的父親;我深深地愛著您,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