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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十歲之前,我都住在鄉下。父親做工程的,天南地北的到處跑。母親就帶著我和姐姐住在村子的最東邊。這個村子名叫克木齊,座落於阿爾泰山腳下,四面環山,屋舍都掩映在綠樹蔥蘢中。是的,那個地方樹特別多,從我家門口出來沒有多久,就是一片樹林,有些樹木我至今叫不出名堂,猶記得樹林旁邊就是一條小溪,那是年少時候最流連忘返的地方。每次一個工期做完,父親就帶著一大堆人,或坐著拖拉機或坐著長安貨車回來,路兩旁青草綿延,野草紛飛,似乎空氣中都充滿了芳香氣息。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夕陽西下,我總是牽著我家的大狼狗在村頭迎我父親。記憶當中父親在家就是權威,因為在整個克木齊,父親都是個有名兒的人物,我們鄉鎮上的學校,醫院,甚至是政府,都是他帶人一磚一瓦的修葺起來的,這些事足以讓他和克木齊上別的男人區分開來。這樣一來我的母親就是一個備受矚目的人,那個時候似乎家裡永遠都是熱鬧非凡,母親家的人來了,住在我家裡,父親家裡人來了,也住在我家裡。還有隔壁家的男人,女人,就時常做在院壩裡,東家長,西家短,他們永遠都是高談闊論,嗓門巨大,笑聲也特別的爽朗。別看這麼多人,在我家似乎並不顯的那麼擁擠,父親很早的時候就來到了這裡,那時候,每家每戶都是圈一塊地,然後自己修建房屋與院子,我家的院子圈的就特別大,似乎比學校的操場還要大些,我就經常帶著一群小夥伴們在院壩中嬉戲。不僅僅是我父親母親有名兒,我在當地也非常有名兒,小學時候,就敢糾結一幫人和哈薩克的不良少年打架,就敢和朋友一起手牽手咋馬路,還和我的朋友KWT一起趴正在行駛的中巴車。那時,KWT 是我的偶像,因為那個時候他就會騎單車,那種永久牌的加重腳踏車,腳鐙上方永遠都存在的橫槓是我永遠都跨越不了的障礙,他就能輕輕鬆鬆的坐在座墊上風馳電掣般的狂奔。還記得我們那時還流行玩彈珠與打阿斯科(此處為音譯,就是小羊羔的膝蓋骨頭)彈珠我贏了不少,阿斯科卻一直都沒有,後來舉家搬遷時,我的朋友送了我一套,不過現在也找不到了。前段時間打電話我瞭解到,HYP在當高中的英文老師,YY聽別人說在開拖拉機,至於KWT就真不知道在幹什麼,也許他現在混的比我好,不,他現在可能混的比我好。最後我想說的是,謹以此篇祭奠我們大家都回不去的青春年少,懵懂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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