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的友人久未聯絡,前幾日忽然致電詢問道:“這麼多年沒聯絡了,你怎麼樣啊?”我回答道:“哦,一切都挺好的,勞您牽掛了,在忙著搬家呢!”當她得知我的目的地之後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哎呦,真好啊,我們這些坐井觀天之輩比不得你見過的世界!”,我實在是有些惶恐了,世界那麼大,我也沒見過,不過是一隻在兩座城市之間遷徙的候鳥罷了,格局太小哪裡就擔得起這份世界觀呢!
對於這位友人,我只記得多年前和她講話時,她還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慢態度,如今不僅很好奇我的狀況還極力的邀請我參加一個聚會,我還是婉言謝絕了她的邀請,坐在一起,還要吃飯,想必是話投機的,彼此又不至於看厭倦的人,必然是“座上全無礙目人”,如此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胃口。這樣想來,這麼多年藏頭露尾的來去,不曾帶走一片雲彩,自己倒也鬆了口氣。
這樣的逃跑不知算得上是社交恐懼症嗎?總之無論如何,我卻是不肯犧牲自己的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上。如今可以說知心話的人是不多了,即使說了,旁的人也未必愛聽,反而著實給對方添了煩惱;沉默更是壞了一桌子景緻的,所謂相見不如懷念足以解釋這樣的人情味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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