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到底有幾個我?這些簡單的問題問來問去,終究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但好像似乎有個我還在尋找著這個答案。
馬丁.布伯是德國20世紀一位非常著名的宗教哲學家,翻譯家 ,作家。這本《我與你》就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我與你 你與它
這個世界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雙重的,會隨著我們視角的改變而改變。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單獨存在的我。當我被說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在語境中現身了,我與你,我與它都伴隨著角色暗含在語境中。
當我將你視為我達成目標的工具和物件時,你在我這就淪為了它,這時構建的是我與它的關係。
當我放下我的所有預判和期待,帶著我的全部本真和你的本真全然相遇,這時就構建了我與你的關係。
我們感知這個世界的真相,我們與他人一道認識我們自己,雖然這個世界任由我們感知,卻不會將自己交付給我們,儘管每個人的世界都不盡相同,這個世界還是準備好了,做我們所有人共同的物象,只是我們在其中無法與他人真正的相遇。
布伯認為我活著,於是我認知,我感受,我想象,我渴望,我體驗,我思考,但這些任何一個單項及其同類項都不足以構成整個生命。也就是說,我思,我也不在。我並不是與自我對立的種種客體,而是自己從世界上各種存在物和事件發生關係的方式。
世界存在二重性,人生也存在二重性。我世界與他世界對立,“我你”與“我它”人生的對立。我有的時候是我,有的時候又不是我,在我周圍的其他人生靈萬物都可以與我相分離,也可以與我相遇。我與你並肩而立,心神交匯,因為你囊括了宇宙萬物,一無所有,而我的本質也盡情展現在這一對一的相遇之中。透過他們的經驗而獲取關於他們的知識,再假手知識以使其為我所用。你是我的鏡子,我需要在“你世界”中藉助鏡子來照亮自己,當能量徹底被照亮後,我便會開悟。我一直都在尋找你,自體一直都在尋找著客體。
這個觀點與沃爾澤的個人主義觀念相反。按沃爾澤認為每個人一出生就生活在家庭,鄰里,社群及更大的它空間之中。孤立的自我是確實存在的。這點很困惑,還望眾書友解惑。
俗人與脫俗的人
馬丁.布伯說世上沒有兩種人類,然而人類卻有兩極。每個人都生活在雙重的“我”之中 ,沒有人是純粹的人格體,會徹底脫俗,也沒有人是絕對的自有生命體,會完全俗氣。在我理解就是在與世界相連的它世界之中,人是以自有生命體而展現出來的,在俗世的紛雜中,每個人都是世俗的,都要有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會每天經歷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情。但在你世界中,人則是以人格體來展現的。這時候的我是純粹的我,是脫離了低階趣味的我,我可以與古之先賢對話,也可以與未來之星暢談 ,以達到那個你世界。做脫俗的自我。
那些拒絕世俗法則的人是自由人,是脫俗的人。無論在何時何地,他們自己心裡都清楚,他們帶著完整的生命本質走向願力。就比如在集中營中營就苦難的猶太人的納粹黨們。他們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本真,他們相信真相,他們實現了真正與自己的相遇。
關於愛情
愛就是我與你的相遇 。只有真實才能相遇。真愛必然發生在那個我與你的自發反應中。就如同紀伯倫說的,“愛不佔有,也不被佔有,因為對愛而言,愛已經足夠。”
愛就佇立在你我之間。在尋找你的過程中雖然有重重迷霧,雖然道路坎坷,但卻是一個沉降之路。只要我忠實於自我,你也可以全神貫注地做出迴應,便是遇見,你是我的鏡子,透過你,我放射自己的光芒,達到“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的境界。你開啟自己,我也開啟自己。我與你相連,我們的能量體相連,這份連結越來越飽滿,真實。我與你在一起激發出更多的能量 。你和我都活在當下,就這樣真實自然的相遇,比如楊絳和錢鍾書,一個說我沒有訂婚,另一個回答我也沒有男朋友,他們的愛情真實自然的開始了,比如李銀河和王小波 ,一見面就問你有男朋友嗎?李銀河答,沒有,王小波就說,那你看我怎麼樣?
但因為真愛稀缺,我們用一些雲山霧罩的幻想來代替光芒萬丈的理性,我們也會“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我空空如也 ,無論我做什麼?再多的體驗和使用都無法填補這種空虛。
關於天道
我和你都不能生活在概念中,需要活在生活中,活在當下,書中叫臨在 。
它世界與時間和空間密切相關,
你世界則與時間和空間無關,
你世界架構與圓心之處所有關係的延長線相交於圓心,那圓心即是永恆之你。
我們這些世俗之人不能脫離世界看到天道,而是透過天道看世界,透過觀看,我們創造出了天道的永恆形象。
講真,第三遍閱讀,仍然理解不了第三章的奧義。就此打住吧。
耳邊會響起劉歡的歌聲《我和你》,我和你,心連心,同住地球村。在劉歡舒緩而又充滿溫情的歌聲中,簡單的歌詞,簡約的曲調,卻展現出了人性與情義的光華,也會想起電影《阿凡達》中那句:I See You.用書中的原話是,凡真實的人生皆是相遇。看見,就是愛 。但看見並不是肉眼所見,而是靈魂深處的遇見。
哲學很燒腦,雖然有些東西還是沒有讀懂,蘊含著太多的生命的奧秘。但仍然感覺內心被觸動和滋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