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生活本來就是很麻煩,天天吵架,麻煩了自己還麻煩了家裡的孩子, 心情煩,越幹事情越幹不好。一年多的疫情,悄悄地停止了公司的運作 ,自己的業務交給幾個朋友做,當然自己也沒有回扣,財務代理也停止了 ,沒有去工商所稅務所報備。也沒有這個經驗,錢就剩下刷刷信用卡,維持自己的生活啦 。
這個世界應該是很平和的,儘管電視網路彼此渲染不和諧的對方總總林林的是非,但疫情還是出現的病例越來越少,生活也是麻煩著開始進行,三月份南方屬於春暖花開的日子,北方難得的雨卻稀稀拉拉下個不停。
我來自一個水鄉小鎮,身高一米七,90年代就流浪北方。當初的我長髮卷卷,瘦瘦的,典型的南方小子,而不是漢子,我涉足北方的大大小小城市,意氣風發可又閒的猥瑣,不僅僅為了生計,但確實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之心。
先說說老家吧,不應該是稱之為祖籍吧,小鎮很小很小,在我眼裡。睡個懶覺都是全鎮都能知道的,何況你又是個不學無術,生活品質很不良的,南方人的勤勞作息時間你都能感受到,早起6點,吃稀飯,掃庭院,洗衣服 ,喂家畜。中午半個小時的工廠休息,吃飯,洗碗,抽根菸。下班5點,熱壺黃酒,做上幾個小菜,喝完吃飽,弄堂裡的麻將座上綠茶一杯,靜等牌友 。小鎮很美很美,在北方人的眼裡就是一副江南水鄉的水墨畫,青煙繞繞,雨聲滴滴,吳語盈盈,纏綿不絕,縈繞心裡,久久不散。
孩小時候經常玩打M國遊戲
我第一次離開這個小鎮是為了報復母親,滿心歡悅地偷了家裡的幾十元錢。我要感謝小鎮四通八達的交通,大巴一個多小時能到蘇州,上海,和杭州。可我選擇了火車,一張車票,我就能想象到達中國地圖的每個角落。縣城的火車站有個大大的火車執行圖,北面有個五角星,表明那是我們祖國的心臟北京,西面能到拉薩,烏魯木齊,南面有椰子林的海南 ,我那時候還不明白,我看到地圖選擇的方向可能將是我以後發展的方向,
我恨我母親,小鎮很小,我是家裡的老大,對我的苛求就像對她自己的苛求一樣,初中二年級我考個班級第七名,母親不是嘟囔,而是咆哮,母親教育的是我,也是在教育老實的父親,也許是那個社會,無能是我,無能是父親,無能是我們的時代,
低矮的平房前面幾十條預製樓板,疊的幾層,高高的,一直成為孩童玩撒的樂園,買來的樓板預意我們也要蓋樓房,但露出的鋼筋絲頭都鏽跡斑斑, 長長的圓洞裡有幾條蛇做成安樂窩,家裡青磚鋪的地面潮溼,有時候會有蟋蟀在打洞鳴叫。這都是我氣母親離家出走的原因,我的原因是我自己找的。
火車站的執行圖,不代表你就能到那裡,因為不能直達,連去北京 都要到上海倒車,所以那時候13歲的我只能買張火車票到了上海,那一年也是剛剛過完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