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年輕的時候很帥,瘦高瘦高的,背挺得筆直,走路跟帶風一樣,在當時的我心裡,天底下沒人能和父親比了,他是我們家的天,他的話我們只有服從,他的話都是對的。隨著我們的成長,父親的身材還是那樣瘦,只是面板慢慢的變黑了,臉上也爬上了皺紋,頭髮雖然很黑,但是額頭顯得更寬了。他的背也變得不平了,背的夾骨一邊慢慢的蹺起來了,他的腳也不行了,隨著靜脈曲張的毛病引起左腳都是黑的了,以至於大夏天也不會穿短褲,走起路來感覺就有點拐了,腰肩盤突出讓上半身直不起來了。想想,還帥嗎?
當然,他在我心裡依然是最帥的,只是看到這樣的身材心裡陣陣發酸,但是他依然是我們家的參天大樹,我們自然是乘涼的了,他脾氣不太好,但特別寵我們,只要不過分,我們基本上是朋友的方式交流,只要是他認為對的,基本上要教給我們,我們是顯然沒有領會精神,但是在家基本上不違揹他的意思。
我們沒有岀息,幹啥啥不成,父情愁眉不展。嘴裡也經常唸叨。所以呀,過年就成了我們過關,回到家裡就開始他的政治課,只要沒事就開始了,東家的女兒是高中老師,西家的兒子是設計師,我們家的怎麼辦啊?好在過年是我們家最忙的時候,能躲就躲,實在不行就聽他說,說到他想睡了就差不多了。其實他話並不多,都是被逼的,其實是他太能幹了,我們都去乘涼了。
就這樣年復一年的度過了,父親或許是在不斷的希望和失望中度過了這些年。他肩上的東西太多以至於身材變形,才有了現在的父親。他心裡的酸甜苦辣我們不懂,懂時已是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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