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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幾個人後,感覺寫人就像畫畫,寫實就是按照靜物或模特的虛實用濃淡在畫布上表現出來,創作就是可以胸有成竹地佈局謀篇,畫出來的人看著像某個人,越看越像,又越看越不像。

想起來一句歌詞,故事裡的事,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因為本來有又沒有,是又不是,所以不必深究真有其事還是虛構,所以我寫的人不要去找原型對照,因為他(她)或許有,或許沒有。

因為寫的時候不打草稿(本身就是草稿),就像歐陽文忠公說自己的文章多半來自“三上”,我也如是,大多就是類似等人、睡前、散步或者其它閒的功夫,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手機寫東西雖然方便但全域性性差,有時候來回翻不方便,前後就會有不照之處在所難免,文法修辭錯誤也或許無處不在,敬請湊合觀之。

李萬銀是小學同學,跟我同桌,他屬於那種對學習根本不上道的人,一般是倒數第一,偶爾有一兩次倒數第二就跟過年似的。老師讓他跟我一桌就是怕他考試拖全班後腿讓我幫他,可是他除了考試的時候抄我卷子外基本不摸書本的,說看到字就頭疼。

李萬銀雖然學習一塌糊塗,搗點子卻一大堆。

有一次,老師佈置寫一篇不少於400字的週記,他照例不會寫,於是到處找什麼東西來抄一篇應付老師。那時的農村文化如此貧乏,以至於除了牆上用石灰水寫的一些“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為人民”之類的毛主席語錄外,能找到文字模樣的東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後來,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從學校教導處門口撿到了一張報紙,看到上面有一篇文章感覺長短差不多,一查字數剛好400字。於是他一字不落地抄好,得意地交給了老師。

第二天,老師就把他的週記在班上念給全班聽:

“新華社北京1978年6月3日電……”

全班同學笑得東倒西歪。

那時候不像現在的孩子都有手機電腦電腦之類的電子裝置,也沒什麼娛樂活動,男孩子最多的娛樂活動就是打架。就算像我這樣品學兼優的孩子都被他們戳擠嘞有時候也會跟他們打架,準確地說是打鬧。

有一天放學回家,小學部的同學都走後門,後門很窄,大約1米5左右。我和李萬銀一起出後門,可能是擠了他一下,他就開始追著我打。

我沿著學校後面的圍牆跑,他在後面追。追著追著我突然蹲下,他來不及剎車,在我頭頂畫了一個漂亮的弧線一頭栽到地上,額頭上就很驕傲地挺起了個大包。

他摸了摸額頭上的包,一屁股坐地上哭起來。我一看他哭了,跑得離他遠遠地看著他。就在這時老師路過這裡,問他咋回事,他哭著一五一十告訴了老師。

老師本來就很不待見他,就說:“磕得也不是太厲害啊,再說你追人家打,自己又不小心還能怨人家?”李萬銀抽噎著說:“老師你偏心,向他不向我!嗚嗚——”

老師被他纏得沒辦法,就說:“你們當時咋摔嘞我也沒看見啊,要不再重演一次,我看看恁倆到底怨誰?”李萬銀傻了,要是再演一次又得再摔一次!於是悻悻地朝我發虛:“你等著,吃罷飯再找你算賬!”

吃罷飯回到學校,他額頭上的包小了很多,不過也沒跟我算賬,只是我倆人兩三天沒搭腔。

2021年1月21日,三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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