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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背後捅刀子的往往就是你最為親密的人,尤其是閨蜜,能毀掉一個完美的家庭,不信你細品......

晚上十點,老公石鳴一出差回來,等候多時的吳莉立即給他端上煲了一下午的蓮藕大骨湯,然後坐在旁邊看著他喝,心裡充溢著幸福。

高大帥氣的石鳴是吳莉的學長,當年仰慕石鳴的女生少說也有十來個,最後石鳴選擇了溫柔細心、善良單純的吳莉。

吳莉像往常一樣幫石鳴收拾行李,卻在行李箱裡看見了一件全新的、高檔品牌的橙色衛衣。

「這件衛衣挺好看啊,不便宜吧?」吳莉抬頭問石鳴。

「哦,客戶送的,我洗澡去了。」

石鳴喝完了最後一口湯,起身去浴室洗澡。

吳莉疑惑了,石鳴這次出差是參加學術會議,行程緊張,不會有時間購物,更不可能見得到客戶,但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順便拜見了客戶罷。

吳莉正想打消疑慮合上行李箱,卻被箱子底部的一粒極其微小的顆粒晃了眼,吳莉小心地用指肚拈起來細細端詳,似乎是從美甲上掉落下來的閃粉,而吳莉從來不做美甲。

這個閃亮的小碎屑仿若化身成了一把鋒利的刀扎進了吳莉的心裡。她不可控制地反覆揣摩石鳴剛才的微表情,那句「客戶送的」很像是刻意編好的臺詞。

結婚時,石鳴的話猶在耳邊: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婚後七年來,石鳴主外,吳莉主內。兩人配合默契,雖然石鳴收入不高,但吳莉細心打理家庭又儉省開支,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雖然時常耳聞熟人出軌,但是吳莉絕對相信石鳴,同時也相信,只要男人兜裡沒有錢,在外面就是安全的。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石鳴這一次很不對勁,必須要查。

一番排除之後,「安安」這個熟悉的名字落入了吳莉視線,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一下子沒站穩跌坐在床上。

在現有的聊天記錄裡,安安和石鳴並沒有非常敏感的內容,只有過幾句晚安之類的簡單問候。

不知為何,這反倒突然激起了吳莉要徹查此事的鬥志。

當年上學時,安安也是石鳴的仰慕者,石鳴還一度在吳莉和安安之間搖擺過。

兩年前,安安的老公投資失敗,她過得很苦。

會不會?

但是其中一條引起了吳莉的注意,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杯卡布奇諾,杯墊上的 logo 不明顯,但吳莉能認出來這是一家叫做「慢時光」的小眾咖啡館,她和石鳴曾經去過,她特別喜歡他們家的味道,石鳴特意買了一些他們家的咖啡豆回來,此後石鳴就再沒帶吳莉去過那家咖啡館,而是自己在家裡做咖啡喝。

果然,婚姻中不缺少出軌,而是缺少發現。

2

一夜無眠之後,吳莉決定直接去問安安。

吳莉寬心之餘又多了一重疑慮。

安安有些憔悴,眼睛還有些浮腫。

「最近怎麼樣?」吳莉問安安。

「唉,鬱悶死了,債主要債不斷,我帶著孩子另外租了房子,剛搬的家。」

安安一邊說一邊看著吳莉,吳莉反倒有些尷尬,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你呢,跟石鳴現在怎麼樣?」安安單刀直入。

「石鳴出軌了。」吳莉看著安安的眼睛。安安極力鎮定,但吳莉還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慌。

「真的假的?有確鑿證據嗎?別瞎說哦。」安安問了一句。

這時,服務生將咖啡端上來了,吳莉喝了一口。

「味道真好,家裡做不出這樣的味道。你以前來過這家嗎?」

「沒,沒有來過。」安安輕聲說,然後低頭攪拌著咖啡。

安安愣住了,驚愕中有一絲慌亂。

「吳莉,你什麼意思啊?懷疑我是嗎?」安安突然有了一絲惱怒。

「這就是你的實錘?」安安質問。

不然呢?吳莉覺得很滑稽,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安安,看著她接下來如何發揮。

沒想到,安安接下來的態度和話語讓她不得不推翻自己以為天衣無縫的推理。

「既然這樣,我就實說了吧。上上個週三,我來過,石鳴正好也在,不過當時跟他在一起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證據呢?」吳莉問到。

「或許是同事呢,或許只是普通朋友,你能不能別這麼敏感啊。你家石鳴錢都交給你了,別的女人圖他什麼呢?」

「是啊,圖他什麼呢?」被安安這麼一問,吳莉也懵了。

「你呀,神經過敏了,沒事別瞎想,我還有事先走了。」安安說完起身離開了。

看著安安離開的背影,吳莉很想衝上去打她一巴掌,不承認也就罷了,還編造出一個什麼小姑娘,噁心!

吳莉出門的時候忽然看到屋頂處的監控,她決定戳穿安安的謊言。

3

第二天,吳莉再次來到「慢時光」,請求調監控,卻遭到了拒絕。

吳莉無奈離開,剛出門就看見附近的私人小賣部有監控,於是上前跟人家老闆死纏爛打,最後花了 200 塊,老闆終於答應給她看一下錄影。

坐在監視器前,吳莉的心砰砰跳,她自己都能清楚聽見。

不一會,石鳴就在鏡頭裡出現了,他走著輕快的腳步,最後在咖啡廳門口站定,不時地看看手腕上的手錶。

看著錄影上的數字鐘一分一秒地過,吳莉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要是下一幀畫面出現了她不願看到的,她會不會當場崩潰?

幾分鐘的時間,每一秒都在揪著吳莉的心。

監控裡,石鳴等來了他要等的人——果然是一個年輕貌美身材纖細的女孩。

他們一起走進咖啡廳,看樣子,兩人已是相當地熟絡。

4

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石鳴為什麼會出軌?

這幾個問題在吳莉心裡盤旋,整日整夜折磨著她。

吳莉仔細地回顧了這些年的婚姻生活:孩子出生之後,石鳴說不放心保姆帶孩子,吳莉就辭去穩定的工作回來做了全職媽媽,在家相夫教子。孩子上了幼兒園,她有了閒暇,就做微商賣面膜補貼家用。而石鳴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全額交給吳莉,石鳴只留 500 塊錢零用,日常行動軌跡也就是單位和家兩點一線。

吳莉實在盤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不對勁的地方。要說有,那就是石鳴最近兩年似乎不太上進,領導要給他升職,他卻拒絕了,安心拿著那點工資,還時常加班。吳莉也想勸石鳴上進,但看到經常石鳴加班、出差,吳莉又擔心他透支身體,反過來又安慰石鳴,說日子苦一點沒事,健康最重要。

那個女孩跟身無分文的石鳴在一起又圖什麼呢?

就在吳莉陷入苦惱的時候,安安打電話來關心她,兩人之間誤會消除,安安還答應幫吳莉調查那個女孩。

幾天之後,安安給吳莉發來一張照片,是石鳴和那個女孩對坐在咖啡廳裡,很親密的樣子。

5

吳莉將照片放在那個女孩面前。

「啥意思啊?我們是工作關係。別瞎懷疑呀,大姐。」那個女孩輕蔑地看著吳莉。

「怎麼是瞎懷疑?你們的手牽在一起!」吳莉惱怒。

「這是借位拍攝知道嗎?角度的問題。我這是指著檔案上的內容給他看呢!」女孩嘲諷地說著。

吳莉這才發現照片中兩人的手底下的確是有紙張。

「你們是什麼樣的工作關係?他的工作跟你的業務沒有任何關聯!」

吳莉對石鳴的工作很瞭解,不會被輕易糊弄。

「這個……對不起,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別浪費我時間,回家問你老公去吧!」

女孩隨後跑了出去,吳莉快步追了過去。

「我老公都承認了!」吳莉使出最後一招——使詐。

女孩愣住了,回頭看著吳莉笑出了聲,吳莉有些無地自容。

「你們這些已婚婦女就這麼無聊了嗎?追我的富二代排了那麼長的隊,我犯得著嗎?」

女孩回頭一笑,鑽進停在路邊的路虎,呼嘯而去。

吳莉倍感屈辱地在風中凌亂,女孩那個充滿諷刺的回頭一笑同樣像一根鋼針扎進了吳莉的心裡,刺痛不止。

6

不用說,石鳴也果斷地否認了他和女孩的關係。

「你怎麼能這麼愚蠢呢?她是我的客戶,這麼做的後果你想過嗎?我工作丟了對你有好處?」石鳴怒不可遏地大吼。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包圍了吳莉,世界上最孤獨的時刻就是此時了吧。

吳莉想放棄了,但是那天在行李箱裡沾著的小碎屑又在她心裡閃爍起了光芒。

「捉姦」是升級女人智商的原動力,吳莉決定改變策略。

她主動去跟石鳴道歉,說自己最近敏感過度不該冒然去找那個女孩。

石鳴倒也沒有太在意,只說讓她以後不要再造次就行。

一家三口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節奏,週一到週五,兩口子在家,週五晚上去寄宿學校接孩子回來一起過週末,風波看上去已經平息了。

但吳莉明顯感覺到石鳴藏著心思,她假裝不知道,除了做做微商就是鼓搗美食。

三個月之後的元旦節,吳莉表妹結婚,吳莉要回老家去幫忙,石鳴照例要加班。

吳莉臨走之前去商場買了一個新的體重秤放在衛生間,然後帶著兒子一起回了老家。

當天晚上十點半,吳莉果真收到了家裡的體重秤發來的資訊:128.6 千克。怎麼回事?難道是個胖男人在自己家?或者是體重秤壞了?

可是這麼晚了,又是陽曆的新年,誰能在自己的家裡呢?

吳莉拿起手機跟石鳴影片,石鳴沒接,十多分鐘之後回了電話。

「剛才在路上呢,現在剛進門。」石鳴面不改色。

「玄關那裡的櫃子,你幫我開啟一下,有一款面膜你幫我發一下貨,咱們影片吧,我告訴你是哪一款……」吳莉若無其事地說著。

石鳴掛了電話,開啟影片通話,依照吳莉的指引,從客廳走向玄關,打開了櫃子,櫃子旁邊就是衛生間,吳莉透過石鳴的手機鏡頭裡一眼就瞥到了衛生間的玻璃門上有薄薄的一層霧氣。很明顯,有人正在洗澡或者是剛剛洗過澡,而石鳴卻撒謊說自己剛回來。

結束通話之後,吳莉感覺自己全身好像過電一般。

7

吳莉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校驗體重秤,發現體重秤完全沒問題。可是那個 128.6kg 的體重數字讓她倍感困惑,難道石鳴這麼重口了嗎?

吳莉跌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心裡湧起陣陣悲涼,往事從腦海裡奔湧過來,交疊穿插,她有些眩暈,感覺這些年的光陰很虛幻,彷彿自己根本沒有真正觸控過。

就在吳莉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想時,收到了一份快遞,收件人是石鳴,看起來是一份檔案。就在吳莉隨手放下時,她看到了寄件人的地址,正是那天照片裡的那個女孩所在的公司。

吳莉鬼使神差地想看裡面的內容,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了檔案。

裡面是一份兼職工作的續任聘書,上面寫著「繼續聘任石鳴同志為我司技術顧問(兼職),薪資二十萬元(稅後)……」

吳莉看到這些如同五雷轟頂。毫無疑問,石鳴此前已經將兼職收入納入私囊了!

晚上,石鳴回到家中,吳莉早已將修復好的快遞檔案放在了桌上,石鳴若無其事地拿著檔案去了書房。

吳莉在臥室裡呆呆地坐著,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和無助。回想當初,她放棄了原本穩定的工作陪石鳴出國讀書,做他的生活保姆,婚後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石鳴和孩子身上。如今,她已經 36 歲了,職場的黃金期已經過去,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在社會上生存的能力。真要是離婚了,自己後半生該怎麼過呢?前半生為愛情不顧一切地付出,怎麼可以是這樣的回報呢?

11 點多了,吳莉覺得還是應該去跟石鳴談談,就在她起身要去書房的時候,石鳴來到了臥室。

「我們離婚吧。」石鳴語氣堅定地說。

吳莉眼前一黑,整個人都石化了。石鳴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年在吳莉的心裡,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呀!而現在,就在他說出那兩個字的一瞬間,她的世界瞬間崩塌……

「為什麼?」

吳莉極力平靜自己,身體不由自主地在發抖。

「跟你在一起太累了,你管我就像管兒子一樣,我需要自由。」

石鳴說完眼圈紅了,隨即轉身離開了家。

吳莉在家裡大哭一通發洩完之後,她突然冷靜下來。

她仔仔細細地預想了離婚之後的生活問題,短時間內是無法找到工作的,何況還有孩子需要照顧。若是和石鳴魚死網破,那對自己無疑是不利的。既然石鳴決意要離,那麼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那個 128.6 千克的神秘人物必須找出來,還有石鳴的私房錢也要找出來!

8

石鳴對吳莉承諾,願意放棄孩子和所有的財產,淨身出戶,並願意承擔今後吳莉母子倆的生活費。

石鳴依舊隱瞞了自己的私房錢,吳莉覺得無比寒心。

石鳴催著吳莉簽字,吳莉藉故拖了一週。這一週之內,她要找出那個小三,還要弄清石鳴的財產問題。

吳莉很快找到了那本續任聘書上的公司,發現公司管理還挺嚴格,也沒有辦法進去。她就在樓下找了一家喝咖啡的地方坐了一個下午,公司裡的人進進出出,她在這裡既沒有看到石鳴,也沒有看到那個女孩。

夕陽下山的時候,吳莉失望地往回走,路過一家藥店門口,她看見一個年輕媽媽抱著孩子站到體重秤上稱體重。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128.6 千克,那是兩個人的體重啊!

不難想象那個畫面,石鳴嬉笑著開心地抱著那個女人站上了體重秤,當年吳莉也被石鳴這樣抱過去稱體重。

吳莉顫抖著手拿出手機計算了一下,石鳴體重 70 公斤左右,那麼另一個人的體重應該是 58.6 公斤左右,很顯然,這個女人並不是那個貌美纖細的女孩。

58.6 公斤體重的小三呼之欲出!吳莉突然想到了安安,安安的體重差不多就是這樣。

無論小三是誰,吳莉最關心的還是石鳴的私房錢放哪裡了。買房買車不可能,不過,可以用小三的名義去買。可是安安眼下還在外面租房子住呢……

那他會不會投資做了別的事情呢?

吳莉上網查石鳴關聯的企業,結果還真的查到了一家,而這家公司的實際掌控人竟然是安安!

原來安安才是石鳴的出軌物件!真是藏得夠深啊!

9

覆盤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吳莉才明白過來。

一開始自己懷疑石鳴出軌的時候,安安的對策就是丟擲那個女孩,誤導吳莉去查那個年輕女孩。而安安和石鳴則依舊來往,藉機將財產轉移到自己名下。

至於那個女孩,她就是幫石鳴打理私產的職業經理人,所以跟石鳴的專業並不相關,而石鳴跟她見面談事,一般也會叫上安安一起,所以石鳴和安安以及那個女孩都要對吳莉保密這件事情。

吳莉拿起手機打給安安,對方卻沒有接聽。

吳莉直奔安安的住處,卻發現她已經搬走了!看來果然是做賊心虛,不敢面對了。

吳莉想不通,這幾年,安安處心積慮跟石鳴偷情,當真是還忘不了石鳴嗎?

那石鳴呢?他和吳莉的愛情真的被埋進墳墓了嗎?他當真是厭倦吳莉了嗎?這些年吳莉的過度付出得來的回報就是石鳴對她的厭倦和背叛嗎?

也許,吳莉和安安,對於石鳴來說,就好比白玫瑰和紅玫瑰。得到了白玫瑰,白玫瑰就變成了一隻飯黏子,紅玫瑰就是胸口的一粒硃砂痣;得到了紅玫瑰,紅玫瑰就變成了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就是浪漫的白月光。

吳莉想,石鳴要是當初跟安安在一起,自己會不會就是小三呢?吳莉覺得也很有可能,因為她是那麼地愛石鳴。

吳莉突然就釋然了,她去跟石鳴攤牌,拿出手機拍下的那一份續聘檔案,要求石鳴跟自己平分這份婚內收入。

沒想到,這個要求讓石鳴徹底爆發了!

「我累死累活,工資都交給你,我每月拿 500,請客吃飯我都要問你要錢,我還是個男人嗎?我跟客戶喝個咖啡你都要調查!這些年,我不過就是個掙錢機器!

「石鳴!這些年都是我給你當保姆。你洗過一隻襪子嗎?洗過一隻碗嗎?接送過一次孩子嗎?」吳莉忍無可忍。

「沒錯,你很辛苦,你什麼都給我安排得好好的,我每天的衣服、襪子你都給我安排好了,可我不需要!不需要你整天圍著我盯著我!我煩了!為了這個家,我辛苦出差,熬夜加班,難道有錯嗎?!」

「出差加班都沒錯,出軌才是錯。」吳莉定定地盯著石鳴,一字一頓地說。

「什麼出軌,你證據呢?!「石鳴死不承認。

「體重 58.6 公斤,是安安沒錯吧?」吳莉將手機上的體重秤記錄展示給石鳴看。

石鳴想不到,平時傻兮兮的女人一旦有了疑心,智商會立刻爆表!

「為什麼是安安?」吳莉覺得自己有點明知故問。

「跟她在一起我很放鬆。」

說完這些話,石鳴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一瞬間徹底鬆快了。

吳莉內心的傷痛無以復加,這句千篇一律的話是很多男人出軌的說辭,但對於吳莉,石鳴實在是太讓她意外了,還有安安,竟然跟她玩了這麼久的「藏貓貓」。吳莉覺得自己很傻,倍感屈辱。

石鳴最終答應再追加 20 萬給吳莉,三天之內到賬。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再次出乎了吳莉的意料。

10

一週時間過去了,石鳴還沒有將 20 萬打給吳莉,吳莉很詫異,直接給石鳴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

「那二十萬塊錢,怎麼還沒打給我?」

「吳莉,有件事我正想跟你說……」石鳴聲音有些急促。

「什麼事?」吳莉冷冷地說道。

「安安失蹤了,那二十萬塊錢……」

「她失蹤了我信,不過,沒錢免談。」

不等石鳴把話說完,吳莉果斷掛了電話,這時候了,還來編造這樣的瞎話真噁心!

吳莉隨後出門去喝咖啡,她還是去了那家「慢時光」,點了她最喜歡的摩卡,喝著喝著,眼淚就不自覺地流出來了。

吳莉鼻子裡哼了一聲,快速回復了一句: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

石鳴秒回:我只是道歉,不是要你原諒。

吳莉看到這句話,突然之間心又軟了,她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麼能這麼輕易心軟呢?

回到家裡,吳莉發現石鳴竟然也回來了,吳莉二話不說就將石鳴往外推,石鳴一把抱住吳莉,跟她說出一件令她震驚的事情:這幾年石鳴在外兼職掙的五十多萬全部放在了安安的公司裡,現在安安突然失聯了,捲走了所有的錢款!

吳莉頓覺五雷轟頂,也顧不上去跟石鳴吵架了,只是拿起電話再次尋找安安,可安安的電話一直是忙音。

吳莉好想一走了之,但是多年婚姻生活中形成的習慣太強大了,石鳴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她包辦了這麼些年,以至於兩人分開之後,這種慣性還在。跟愛不愛的也沒有什麼必然關係。

或許只有等日子久了或者是有了替代的人,所有的習慣才會慢慢消失。

無論如何,吳莉決心向安安要回屬於自己家的財產。

11

面對安安的失聯,束手無策的石鳴沉默了,整個人憔悴了很多,吳莉既解氣又有些心疼。

週末的時候,石鳴讓兒子出面提議外出吃大餐。席間,吳莉看著兒子和石鳴開心互動,她強忍內心苦澀,表現得像往常一樣。在外人眼裡,這個三口之家真是其樂融融。

要想找到安安,吳莉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法院起訴,但是石鳴卻不想把事情鬧大。看著沉默的石鳴,吳莉知道他對安安還心存幻想,決定讓石鳴自己去體驗這個幻想的破滅。

週一放學的時候,吳莉和石鳴去了一趟安安女兒的學校,隨便問了幾個小朋友和家長,便獲悉安安已經給女兒辦了轉學手續,即將離開這個城市。

至此,石鳴終於篤定了安安這兩年跟他在一起所謂發展事業,不過是在利用他幫自己的老公還債!

幾年前,安安的老公破產,安安想幫老公擺脫困境,四處尋找機會。那時候,石鳴和吳莉感情處在平淡期,吳莉體恤石鳴掙錢辛苦,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石鳴在外兼職攢私房錢,沒想到掙的錢超過了預期,這些錢苦於無人幫忙打理,於是和安安合夥開公司。兩人對各自的婚姻都有不滿,最終越線出軌。

至於安安,究竟只是藉助石鳴的錢幫自己的老公還債,還是真的對石鳴又動了真情,已經不得而知了。

石鳴決定起訴,他拿出了自己保留的錄音、轉賬記錄等各種證據,要求安安退還那 50 萬塊錢。

安安沒想到,石鳴竟然對自己留了一手,她只能苦笑。

此刻,石鳴和安安終於都明白,夫妻感情再不好,也是利益共同體。出軌的男女無一例外都很自私,關鍵時刻,白玫瑰、紅玫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捆綁的利益。

兩個月後。民事調解法庭做出裁定,令安安歸還給石鳴 50 萬。

從法庭出來的時候,吳莉和安安對視良久,兩人最終沒有爭吵也沒有說一句話。她們在對方的身上彷彿都看到了自己在婚姻中的影子,這個影子的名字就叫「婚內過度付出的女人」。

吳莉來到石鳴的車子旁,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後座,石鳴也不急著發動車子。

「老密碼。」石鳴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吳莉。

吳莉接過卡,沒吭聲。

石鳴望著她的臉,繃緊的神經終於鬆開了。

路上,吳莉看著窗外霓虹閃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幾天之後,石鳴回到家,發現吳莉已經搬走了,家裡冰鍋冷灶,架子上剩下半袋「慢時光」的咖啡豆,還靜靜地立在那裡。石鳴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是來自內心的淒涼,他心裡明白,此生再也看不到吳莉在這個廚房裡忙碌了。

而吳莉,此刻正坐在「慢時光」咖啡館裡靠窗的位置,優雅地喝著咖啡,陽光斜射到她的身上,是那麼的溫暖和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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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女人在婚姻裡一定是弱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