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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一個好友聯絡我,想讓我替她主持第2天的一個網上公益心理沙龍。她這個沙龍,每週一次,她已經主持了一年多了。因為第2天有事兒,她又不想暫停,所以想請我幫忙主持一次。

但說實話,我的感覺是不想主持。

我平常每週也參加她的這個沙龍,但我連全程參加下來的耐心和吸引力都沒有,總是時斷時續地,進去聽一聽,參加一下,覺得沒意思了又出來,只選自己感興趣的內容參加一段。

所以,要我主持全程,從上午8:30~12:00,三個多小時,我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愛心和動力。

我吞吞吐吐地糾結了半天,委婉地拒絕,又向她推薦可以代為主持的其他朋友,然後又說自己再考慮考慮,明天再說。

她說沒有問題。

我現在有個原則,凡是糾結的事情就不做決定。晚上,我在糾結、忐忑不安、不確定中邊格物邊睡著了。

第2天早上起來,我靜坐了半個小時,認真地感受我這份糾結以及它的原因。我看到一些清晰的東西及畫面。

我的心清晰地感覺不想主持。另一個聲音冒出來說,你這是沒有愛心。另一個聲音說,你怎麼能這樣沒有愛心呢?你應該去主持!

這三個我在打架,在糾結,吵嚷不休。

在畫面裡,這三個我是這樣子的:

心的我,站在右側,面朝著左邊,她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想主持。

在心較高以上的一個地方,另一個我,評判的我,像裁判一樣地說,(不替朋友主持沙龍),我這是沒有愛心。

在這評判的我之上更高一點,靠左的地方,有另一個道德權威的我,TA面朝著右邊心的心我,居高臨下用手指著我說,你怎麼能沒有愛心?你怎麼能不主持?你應該有愛心!你應該去主持!

我明瞭這三個我:第一個不想主持的是我的心。第二個說我沒有愛心的是頭腦的評判,也就是一個認知。第三個指責、命令、要求我的是一個道德的我,也是一個頭腦的認知觀念。

心的我是最真的,不想主持就是不想主持,這是我的一個感覺,它本身沒有任何對錯和好壞。我是可以聽從心的感受去做事的。

但那個裁判的我就是一個認知,而且是一個偏頗、侷限、錯誤的認知。我不替朋友主持一場沙龍,怎麼就叫沒有愛心呢?我平常還做很多有愛心的事情,比如我在一個微信群裡每天讀四五十分鐘的心靈書籍。我也寫很多的文章去幫助其他人……等等。我沒有幫朋友做一件事,不能只據此而判定我沒有愛心。所以,可見這個評判的我只是一個認知、念頭,它不是實相。

那個打壓我的道德的我,是我內化了的道德標準和認知。TA居高臨下地譴責、斥責、指責、批判、憤怒、命令、指令、規定、期待、要求我必須去做TA認為我應該做的事。感覺裡,這個TA,還是我的父親。

我的心不願意,我討厭那個裁判,我討厭那個打壓我的、命令我的權威。我的心弱弱得跟他抗衡著。那個權威的氣勢、力量和氣場是那麼強大,他一生都在管控著我的生命,讓我成了一個萎縮體,活不出自己。

他像個霸主,揮著皮鞭,一鞭一鞭的在抽著我的心,一刀一刀的在抽著我的心。我的心像面渣一樣一粒一粒地散掉了。

半生來,我的心一直是弱弱的,我無法凝聚心的力量做我自己,那個道德權威太強大了。我現在所有的成長和修行,就是想讓自己看到它,掙脫它,讓自己自由,沒有任何恐懼和顧慮地,聽從內心的聲音做自己。

體驗這些的時候,我有悲傷,也有憤怒。我忍不住謾罵出來。持續地感受著這些壓迫、悲傷和憤怒。

這是在我生命的意識海之內發生的劇情和戲碼。我允許它們存在,像一齣戲。但它們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不會被它們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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