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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新聞的那一刻,往事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說不清楚那個夜晚,自己已經死了多少次。

也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是活著還是隻是一具軀殼。

一直都想忘記,可是它就是揪著我不放,也掙扎過,無果,放棄了。

我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裡,甚至於,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有沒有迎接未來到來的勇氣。

我的家鄉是一個很美麗的村子,四面環山,依山傍水,這裡的人和和氣氣,鄰里之間也從不起衝突。

也許是表面的祥和掩蓋了齷齪的思想和行為,讓我們看不到黑暗,也嗅不到危險的氣息。

那年我十二歲,正值青春年華,豆蔻少女。

也是那一年,我的人生軌跡,我曾設想過的美好,都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為了維持生計,爸爸媽媽沒有辦法,無奈之舉,南下打工,將哥哥和我交託給村那頭的三叔。

家族的幾個叔叔中,數三叔跟爸爸最為交好,所以託付給他們家,爸爸媽媽都很放心。

我很幸運,三叔一家對我們都很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會想著我們。哥哥也很疼我,他曾說要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舉。

或者說,那個時候,我天真地以為自己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舉,我愛的人都很愛我,愛我的人都在身邊。

只是人一旦幸福過了頭,便看不到隱藏在幸福背後的危險。

-02-

三叔家也有個女兒,跟我同歲,所以我們很玩得來,每天上下學都在一起。

她很漂亮,雖然才十幾歲的年紀,但是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追她的男孩也不少,從初一排到了大學。

我時常會覺得疑惑,那些人,她都是怎麼認識的。我的社交圈子,最大也不過這一個年級,而她,感覺跨了一個朝代。

不過,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

即便那麼多人追,她也沒有看得上眼的。她喜歡她的老師,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哥哥,過來學校這邊實習,剛好帶她這個班的物理。

我開竅晚,不懂所謂的喜歡。但在她的眼睛裡,我能看到光,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時才會發出來的光。

那天,是我十二歲生日。

她說,她要叫上他,她要表白,她要讓他知道她喜歡他。

我沒有想過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日要怎麼過,雖然是一家人,但怎麼都隔了一層膜。

三叔一家都在很開心地張羅我的生日宴會,哥哥興沖沖地準備我的生日蛋糕。

哥哥說,送我蛋糕的人,第一個一定要是他。

不知為何,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在為我的生日忙上忙下,我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後來的許久,我才明白,人只有在感覺到危機的時候,才會沒來由地感到慌亂。

-03-

大人們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小孩子一杯接著一杯喝飲料。

名義上是我的生日宴會,實則是藉著這個由頭給自己一個喝醉的理由。

人類真虛偽。

我待在房間裡,眼巴巴地看著哥哥為我做的蛋糕,是那樣的精緻,那樣的用心。

要有多少的疼愛,才會跟沒有出現的另一半爭風吃醋。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得我都快睡著了,可可才上來叫我下去,說該吃蛋糕了。

樓梯走到一半,突然停電了,看不到樓下的場景,也聽不到可可的腳步聲。

我以為,那是為我精心製造的驚喜,一種慶祝的方式。是的,我在電視裡看過的。

一雙大手從背後伸過來,帶有不知名液體的手帕捂上我的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沒了站立的力氣。

恍惚間,不知道倒在了誰的懷裡,噴出來的氣息夾雜著酒氣。

我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沒有力氣叫喊,更沒有力氣站起來。

下體一陣又一陣的撕裂般的疼痛傳來,讓我清醒了幾分,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趴在我身上的男人,我認得,是他,是她喜歡的他。

一次又一次,我不知自己死了多少次。

他在盡情地索取,全然不顧,我只是一個剛滿十二的丫頭。

臨走前,他一巴掌拍醒我,在我耳邊,帶著淫邪的笑聲,告訴我說,他還會再來找我的。

我終於,昏死過去。

噩夢的來臨,從來不是等你準備好了的。

-04-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在醫院,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哥哥。

看到哥哥哭腫的雙眼,我好像想起來一點事情。

想起,那個停電的夜晚。

哥哥終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比原來更疼我,去哪都會很快回來。可我不傻,我知道他都知道了。

彷彿醒過來的那一刻,就突然明白了人生。

明白了生死。

明白了生不如死。

我央求哥哥不要告訴南下的父母。

哥哥緊握的拳頭老半天都沒有鬆開,但還是同意了。

三叔一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還跟以前一樣待我,只是她看我的眼神,不僅帶有同情,好像還有一絲戲謔。

我不敢去上學,我怕看到他,更怕那個夜晚再來一次。

可是我沒有辦法,南下的父母在等待著我的好成績。

如果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活,那麼為什麼不可以隨心所欲的死去。

-05-

我不再愛說話,不再有禮貌,不再經常笑。

這個世界好髒,我也好髒。

我再也沒有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去上課。

我會忍不住拿刀去割自己的動脈,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衣袖,嚇壞了同桌,我卻覺著那顏色異常的好看。

我會在他板書的時候,靜靜地起身,走到他身後,不管班裡的同學是如何的驚訝,一刀劃過他的背。

我愛上了鮮血的顏色。

終是瞞住天地,瞞不過父母。

我被勸退的時候,父母站在校長辦公室裡,聽著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詳細描述我的罪狀。

父母問我的時候,我沒有說話。

校長問我的時候,我沒有說話。

他說話的時候,我的嘴角,泛起一陣冷笑。

“老師,你覺得,我該死嗎?”

許是做賊心虛,他沒再說話。

我的人生,毀在了自己手裡。

那天過後,我就沒有想過好好活著。

-06-

被確診為重度抑鬱加上精神分裂的第三年,哥哥不再惜我為他的小公舉,爸爸媽媽迫於生活壓力又選擇南下。

我的世界,終是剩了我一人。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也許,大多數做出不理智事情的人,都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理智。

如今的我生活在北方的小城裡。

我是我自己的小公舉。

白天的時候,我努力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夜晚的時候,我的房間就像白天一樣。

也有人說,要陪我過餘生。

只是如此動聽的情話,我卻怎麼都歡喜不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安靜的死去。

明天?後天?或者未來的某一天。

我不想再擁有幸福了。

因為,我沒有代價可以支付那樣奢侈的幸福了。

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也沒有想過未來。

更沒有想過,能擁抱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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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女人真的對你動情了,往往會在這三件事上特別迎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