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九點開始困得不清醒，九點半多就已經睡著了。心裡惦記著，十點多一點應該給電動車斷電，然而我還是被周公拖拽著，妥協了。

醒了一次，不想睜開眼，不想起床。

又醒一次，勉強睜開眼睛看看透著微光的窗簾處，知道是深夜，又或者已是凌晨，可我不想醒來，困得很沉。

大概又醒了兩三次，我覺得，天應該快亮了，該起床做飯了，順便拔了電動車的電源。

我使勁睜開眼睛，窗簾的另一側，依然微亮。

拿過手機，螢幕上顯示——1:25。

……我以為五點多了，翻來覆去這麼久，居然才一點多……

農曆正月二十五，凌晨一點二十五。

這時間，剛剛好。

起床，斷了電動車的電。扒拉兩三分鐘手機。

繼續，睡，睡不著，翻身，翻身，睡不著，翻身，翻身，睡不著……

一直到5:30，起床做飯。喊兒子起床，吃飯。他送兒子上學，我發了幾條訊息，回被窩準備補一覺。

他回來了，讓我跟他一起去給婆婆家的羊群置辦伙食。

一路迎著朝陽，心裡惦記著9點有個面試。

各種檢視，猶豫，電話，我在晨光中凌亂，在凌亂中找不到遠方。

匆忙中臨時決定回家，半路上臨時想到直接去面試。

剛剛靠近，就覺得空氣中有誰在暗示我什麼。

果然，這裡沒有詩和遠方。

故事還沒寫完，我又困了，東北的供暖真好，棉被之下，我還蜷縮著，很冷，很累，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