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三,學校為了學生高考衝刺,進行了重新分班。而我和蘇小曼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她文靜,慢熱,而我亦是如此,同時我們也是同桌。
最開始我們不熟悉,開學一個月都沒有說過幾句話,我不開口,他也沉默不言。除了她起身上廁所,我給她起身讓位置,再無其他交流。慢慢的我向她借塗改液,有意思的是,學生時代的搭訕似乎都是從借東西開始的,比如借橡皮,借膠帶,借支筆等等。慢慢的我們開始熟悉。
有一次,我們聊起了同年,她跟我說,她外公外婆重男輕女,所以作為女孩的她也是不受待見。說著說著她就流起了眼淚,從沒見過女孩子哭的我,一時間手足無措,除了給她遞紙巾以外,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從那一刻起,我對她就產生了一種保護的慾望。
經過這次交心談話,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夏日的中午,總是熱得讓人透不過氣,而我開心的就是每天中午去學校的小賣部買兩根綠色心情(一種冰棒),一根給她,一根給我。
一次晚自習,我和蘇小曼在教室做作業,她問我一道數學題,我給她講解。無意中我觸碰到她的手臂,涼涼的。我說:“你的手臂怎麼這麼涼啊?”
小曼說“一直都這樣,你熱的話,就靠過來一點”
於是我就靠近她,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傳入我的鼻子。就在晃神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一個粉筆頭扔過。說了句:“你倆靠這麼近幹啥”第一次和女孩的這種奇妙的狀態,被老師無情打斷。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我每天中午都會給她帶一根綠色心情,而她也會把她媽媽送過來的午飯,雞翅,雞腿啥的給我留一根。
轉眼間,高考已經結束了。我還沒來得及向她表白,高中生涯就結束了。填志願那天,我問她報的那個大學,同樣的她也我是那所大學,最後我們報了同一所大學。她在我的同學回憶錄寫下了:等我有錢了,就買兩根棒棒糖,一根我吃,另一根我看著你吃。
然而大學四年,我兩雖然在同一所大學,可我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向她表白,而她在大三那年和一個喜歡她多年的男孩在一起了。那一天,我後悔不已,然而人生沒有後悔藥,我又無法做出破壞他人感情之事,畢業後她去了深圳,而我也留在了武漢。
我以為只要我還在原地,她就不會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