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昨天，我無意中看了一則新聞，說的是一個女人由於和丈夫關係不融洽，丈夫不知道關心一下她，心裡很鬱悶。一次同學聚會時，和有家室的老同學舊情復燃，還生下了一個小孩，結果出人意料，體貼入微的老同學原形畢露，打了她幾次，她也死心了。現在，她和丈夫離了婚，而老同學還沒離——即使離了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孩子沒戶口，很難辦。這就是典型的因同學聚會引起的婚外戀，她頭腦太簡單了，竟然敢生下私生子。熱戀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說得一點都不假。這勾起了我的一段回憶，關於年少無知時的一段戀情，我想簡單地敘述一下，希望對當下的年輕人有點借鑑意義。

毋庸諱言，我的家境不好，人也就變得內向，在校時少言寡語，畢業之後，我和她好上了，我的老同學。

不知什麼緣故，她很欣賞我，說我不像別的男孩大大咧咧，知道關心人，體貼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她長得很漂亮，性格活潑開朗，之前，我想都不敢想她會看上我。由於她比較主動，見到女孩子就臉發燙的我開始有了遐想，也喜歡和她一起天南海北地聊天。

那時，只是相互欣賞，並無實質性的行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談戀愛。

那天晚上，我和她鬼使神差般來到了河堤上，兩人就在堤壩上並肩邊聊邊走，越走越遠，不知疲倦。

夏夜，四下一片寂靜，皎潔的月光灑在河面，波光粼粼。我沒有多想，覺得時間不早了，該往回走各自回家。

在往回走的路上，起風了，她對我說：“我有點冷。”

我和她身體從沒有接觸過，哪怕牽一下手。她說冷，那就快點走吧，彆著涼了。

“小白，我發現你真傻哦。”她眼裡飽含著深情，瞟了我一下說。

不是裝不懂，我真的不懂她的意思，因為太年輕了。有意無意，她撞了一下我的腰，我有點感覺了。

“你冷，那我摟著你的腰暖和一點。”我也只是想讓她暖和一下，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我沒有洗澡，身上有汗餿味吧。”她問我。

有風，她即使身上有汗餿味也被吹走了，我如實回答：“我沒聞到呀。”

第一次和她單獨在河堤上散步，雖然是在深夜，但我也只是摟著她的腰幫她取了一下暖，手都沒牽過。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小說裡寫的幽會，感覺就是和她一起散了一下步而已。

再和她在河堤上散步，我們的手就牽在一起了。

她穿著印花的連衣裙，臉如白玉，身材苗條，長髮飄飄，真的宛若天仙一般。很多次，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和她走在一起，好像在夢裡一樣。

在河堤上來來回回地走，也沒有往縱深發展，就是牽牽手而已。

“走累了，我們坐一下吧。”那晚她對我說。

算起來我們起碼走了上十里路，我也覺得累，於是，我們在河堤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那一坐不要緊，坐出了問題。

相互依偎著坐了一會兒，她的頭就靠在我的懷裡了。我用手輕輕撫摸著她長長的頭髮。

又過了一會兒，她轉了一下身子，臉朝著我，傻傻地看著我。我是摟著她的，我的臉和她的臉靠得很近，當然，嘴也靠得很近。

當她的嘴向我的嘴靠近時，我很冷靜，並沒有把嘴湊過去。

“你眯上眼睛。”她說。

我一直眼睜睜地看著她，她說要眯上眼睛那就眯吧。然後，我們的嘴巴就貼到一起了。小說裡說，這叫初吻。

小說裡描寫初吻的感覺是很美好的，但我感覺不到，只感覺她的嘴唇比較幹，被吹的。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大蒜味。

也只是吻了一會兒，可能她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起身往回走。

“你晚上肯定吃了大蒜吧，有大蒜味。”我說。

“是哦，嘻嘻……”她笑得咯咯叫。

牽手、摟抱、親吻，這些被愛情小說寫得神乎奇神的東西在我看來不過如此，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並沒有讓我神魂顛倒。

那天晚上，她問我去不去她家坐坐。我不敢去，如果被她父母撞見了可不是好玩的，可能會挨兩耳光。

她說她家一個親戚家辦喜事，父母都去幫忙了，要很晚才會回來。這麼一說，我的膽子就大了，心想，去看一下她住的地方也好，但不能待得太久，坐一會兒就走。

她家住在一條小巷裡，兩邊都是她的鄰居，我不敢跟得太近，她在前，我在後，隔了幾丈遠，朝她家走去。

她家的房子是老房子，只見她打開了大門，朝我一招手，自己先進去了。我看了一下週圍，沒見到人，加快腳步跑進了屋。她住的房間靠在大門左手邊，進了房間我氣喘得急，唯恐被人發現。

她拉亮了電燈，笑了笑輕聲對我說：“不要出聲。”

她睡的是老式床，我在床沿上惴惴不安地坐著，生怕她父母回來了。

她把曬在屋簷下的衣服收了進來，貼好了放在衣櫃裡。我看著她做事，心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該走了。

這時，她和衣坐在了床上，嚶嚶地抽泣起來。

見她哭，我慌了神，湊上前，問：“你哭什麼呢？”

她拉了一下我，我明白意思，趕緊也上了床。

我的心裡非常緊張，主要是怕她父母回來了，被逮到了我吃不了兜著走，根本沒有心思和她兒女情長。她都在哭，要我和她在床上坐一會兒就坐一會兒吧。

“我感覺你真傻。”她又說我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能再寫了，我和她有了第一次，真的感覺很不好。我擔心會出事，她說：“我是自願的。”我雖說很感動，但萬一她懷了孕還不是我的事麼？

真的擔心什麼事就會發生什麼事，她的父母真的回來了，我們嚇得趕緊穿衣服。她母親不知進她房間要拿什麼東西，見房門反鎖著，在外叫：“你這個女仔在裡面幹什麼呢？還反鎖門睡覺。”我魂都嚇飛了，心裡暗暗叫苦：“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她反應特別快，把我拉到門後，燈一關，把門打開了。

“你關燈幹什麼？你這個女仔！”她母親說著話就進了門。

趁著燈還未拉亮的瞬間，我一個閃身，抱頭鼠竄，沒有被她母親發現。

論講，有了親密的接觸之後，我們的感情會更加穩固，但恰恰相反。她開始顯露出了作為一個女性特有的嘮叨本色，抱怨我這裡做得不對，那裡做得不對，又說我家窮，以後怎麼過日子，甚至故意和別的男孩好來刺激我。

這讓我難以忍受，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比我主動，不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因此，我甚至懷疑她之前就和別人好過，不然怎麼懂得那麼多呢。

這些疑團我只是藏在心裡，並沒有向她提起過，如果對她說了，她一定會很傷心。我看過一篇文章，說女孩子第一次都會禁不住哭泣，流眼淚。她真的流了，對於她的過去，其實我是錯怪了她的。

在感情上，我很專一，但脾氣不好，挺犟。我家裡窮，我又沒有路可走，各方面的原因，一番權衡，我首先提出了分手，把她的心傷透了。

她出外打工之後，我後悔提出和她分手，極其想念她，天天晚上流眼淚。我不顧一切去過她家多次，但她父母根本不理我，最後只好作罷。她從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聽說她結婚了之後，我才沒有等她，經媒人介紹和另一個姑娘結了婚。

現在，我們都年齡大了，年輕時的那段感情我忘不了，她一定也忘不了。我傷害過她，不只是在心靈上，而且在身體上。我覺得虧欠了她，雖然她最後不管我怎麼求她都不願和我重歸於好，但我沒有理由去恨她。

年輕時犯下的錯，不管是主觀原因還是不由自主，都是自己的錯，一輩子都會內疚，自責，苦在心，無法擺脫。

在此，我不想說還深愛著她，但一定要祝福她：你的善良和美麗，依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祝你永遠健康幸福！

20210309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