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樸大媽是個朝鮮族老太太,一米六五的大個,典型的鵝蛋臉,一雙笑眯眯的細眯眼,她的五官搭配一起,一個字媚,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她老伴剛退休半年不到,得了一場急病,撇下她走了。
從此樸大媽就像變了一個人,好長時間從痛苦中走不出來,我們幾個老姐妹就攛掇她,勸她往前走一步找個伴,因樸大媽沒有孩子,看著她整天一個人進進出出,我們很擔心她,有個伴兒,晚上也好有個說話的人兒。
王姐說:她有個老同志也是喪偶的,人不錯,我說你就給問問唄,哎:還真給攛掇一起了,在我家見的面,可能真應了那句話,當事者迷呀!反正我看這倆人很般配,樸大媽一口回絕,不行不行,連搖頭帶擺手,我就開始給她做工作。
問:你第一眼看他煩不煩?不煩,啊。外形過得去不?還行,啊。人家也沒啥負擔,糾竟差哪呢?老樸給了我一句,你別問了,不入我眼,啊。我最後還是補了一句,再找老伴不要拿你死去的老頭去比較,我這是話糙理不糙。
就這樣給男方回了話,看著非常般配的一對,卻無緣走到一起。半年後的一天,這個男的領著一個女的來通知王姐說:十一結婚,約王姐去參加婚禮,好信兒的我也去參加婚禮了。
二婚的婚禮現場那麼隆重真是少見,原來這個男的兄弟姐妹都在深圳,他是從小過繼給了他父親的老戰友,才到了這邊 ,在這次婚禮現場我都失控了,打探訊息,和男方的兄弟姐妹聊天,我這個替老樸後悔呀。
後悔這倆字可能都刻我臉上了,以至於後來他的兄弟姐妹,都把我當成老樸了,我管不了那麼多,反正我就是替老樸感到後悔,直到現在老樸還單著呢,五年都過去了。有一天王姐對我說:還記得我同事的婚禮現場嗎?記得!他姐姐說,那個沒談成的並不可惜,看她長的又黑又瘦,她弟說:那個沒來,哈哈哈,我躺著又中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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