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悲傷的情歌或看見甜蜜的戀愛,我總是會想起你。想起你的溫柔,想起你的傾聽,想起我喜歡你。
你常說我粗俗,將情愛講得太過直白、太過容易。可我在對你心動的那一瞬間,就一直心動,一直在想你怎麼辦?
01 記憶中的那個男孩八月末的縣城還被一股燥熱包裹,將人悶得透不過氣來。在這時就要接受高強度的軍訓自然也讓人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我現在回想起軍訓,什麼腰痠腿疼、什麼流汗流淚都不記得了,只剩下你一個人的身影。那是軍訓快結束前的文藝匯演,是天使的魔法把你送到了我身邊,我們的座位靠得如此近。
回想起細節,只記得你將自己手中搶到的一大把熒光棒分給了周圍想要的女孩子,也紳士地問我要不要。每個女孩子都無法抵擋住亮晶晶的物品,我也不例外,我點點頭,得到了你給我的第一個禮物。
那時,我就認識了你,對你充滿了好感。成為日後愛意噴湧的開端。
後來開始了正式的高中生活後,經過幾次的座位調整,你成為了我的前桌。我們的交集漸漸變多了,也更加熟悉了。
因為我同桌幼稚的提議,我們前後兩桌四個人開始了凌晨兩點的打卡活動。結果是你的同桌本來就是一個早睡的人,而我的同桌居然悶在被窩裡睡著了。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開始了第一次尷尬地夜聊。
但是,深夜這個特殊的時間段總是很容易讓人敞開心扉,開始談天說地地聊起來。更何況是我這樣感性的人。以及我們所處的青春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強說愁的年紀,自然有無數話題可以聊,哪怕是最無聊的學習。
到這裡,我們從普通的前後桌變成了深夜談心的朋友。而你溫水般的陪伴,漸漸讓我上癮,讓我心動。可此時,我們面臨著文理分班的離別。
02 少女的彆扭心思高二分班後不久,我們的關係還如往常。可是已經喜歡上你的我,卻每天在想大聲說出愛意和害怕做不成朋友的兩種想法間反覆糾結、痛苦與煎熬。所以我對你的態度自然也是反反覆覆,有時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有時扭扭捏捏、害羞緊張。
你也發現了我的異常,在學校遇見你,有時會和你打招呼,有時又將你置之不理。你又一次就把我堵在樓梯口,問我的態度為什麼反反覆覆,這麼奇怪。當下我的內心告訴我,大聲地說出自己的感情。可是,我一抬頭就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在那裡沉默了好久,好久。我想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在這樣的寂靜裡,你輕輕地放開了手,你往樓上的理科班走去,我往樓下的文科班走去。這一刻,就好像是兩條原本糾纏著的線條最後的交集,從此平行。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那以後,我們的交集越來越少。每一次我小心翼翼地篩選過的聊天內容,你也要隔好久才會回我。我當然也有著自己可笑的自尊,漸漸不再找你。
曾經你說過,我有什麼問題、什麼煩惱、什麼快樂都可以找你,你願意做我一個人的傾訴物件,我的樹洞。可隨著那一刻的放手都煙消雲散了。
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深愛是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不要面子。我才發現,其實我沒有那麼愛他,不然怎麼會一次次的猶豫、端著可笑的自尊心呢?到最後都沒有告訴他,我喜歡他。
03 我所表達的深情夢裡你是夢,越夢越空。越空,越愛做關於你的夢。
我後來每接觸一個男生,都在他們的身上在你的影子。是不是和你一樣高,是不是有你賜予我的溫柔,是不是……我不停地比較,不停地尋找,可他們都不是你,或許都不是我夢裡的你。
前陣子,你分科後的新班級聚會。朋友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可我發現我那顆從前為你瘋狂跳動的心臟已經平淡如水,甚至還可以聊起過去喜歡你的我。
可我還是不停地想你,不認為還有誰可以比得上你。我想,我大概是因為遺憾,所以讓我夢裡的你越來越朦朧美好。所以我越想你,也許是越想你在我耳邊唱過的情歌,想那無憂且單純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