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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我坐在公寓飄窗上看雨。玻璃映出男人的輪廓 —— 他倚在玄關,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第二顆紐扣沒扣,露出鎖骨處的痣。這顆痣的位置,和我亡夫車禍前紋的一模一樣。

“怎麼不開燈?” 他的聲音帶著酒氣,像塊浸了水的綢緞。

我摸出煙盒:“陳先生今晚又去了‘玫瑰園’?”

一、映象遊戲的開端

三個月前,我在拍賣行遇見陳敘。他舉牌時無名指上的祖母綠戒指,和我丈夫臨終前攥在手裡的那枚分毫不差。拍賣會後他攔住我,說我的背影像極了他大學時期的白月光。

我們的關係從一場心照不宣的角色扮演開始。他叫我 “晚晚”,那是他初戀的名字;我喚他 “阿遠”,這是我丈夫的小名。他喜歡在做愛時把我按在鏡子前,看我們糾纏的身體與記憶重疊;我默許他把百合花插滿客廳,因為我丈夫生前最討厭這種花。

“你比她更乖。” 某天清晨,他捏著我耳垂低語。我望著他後頸的胎記,突然想起丈夫火化前,我也是這樣撫過他逐漸冰冷的皮膚。

二、替身的自我修養

陳敘的書房裡有個上鎖的檀木盒,我在某個醉酒的深夜用他生日號碼打開了它。裡面是泛黃的情書、撕碎的演唱會門票,還有張拍立得照片 —— 穿著白襯衫的女孩踮腳吻他,而女孩的眼睛,和我在整容醫院檔案裡看到的自己術前照片別無二致。

原來三年前那場改變我人生的車禍,不僅帶走了丈夫,還讓我在 ICU 裡接受了全面的面部修復。當我對著鏡子撫摸陌生的五官時,醫生曾說:“您丈夫堅持要按他初戀的樣子給您重建面容。”

此刻陳敘從身後抱住我,指尖劃過我鎖骨的疤痕:“這是怎麼弄的?”

“車禍。” 我掐滅菸頭,火星濺在他送我的翡翠鐲子上,“陳先生不知道嗎?您的白月光,和我丈夫的初戀,是同一個人。”

三、真相的千層套路

故事的轉折點發生在陳敘的生日宴。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醉醺醺地拽住我:“你以為他真的愛你?他只是在報復我媽 —— 當年是我媽拆散了他和蘇晚,現在他娶你,就因為你長得像蘇晚,而蘇晚是我爸的私生女!”

我望著宴會廳中央笑得得體的陳敘,突然想起丈夫葬禮那天,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遠遠站在墓園門口。他的側臉,和陳敘擺在床頭櫃的全家福裡年輕的陳父別無二致。

原來我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陳敘娶我,是為了羞辱父親的私生女;我嫁給他,是因為丈夫臨終前呢喃著 “對不起,我愛的一直是蘇晚”。當兩具裝滿蘇晚”。當兩具裝滿仇恨與愧疚的軀殼擁抱時,連體溫都是虛的。

四、BE 美學的終極解法

離婚那天,陳敘把檀木盒送給我:“蘇晚死於抑鬱症,在你車禍前一年。” 他的語氣像在說別人的故事,“我爸為了補償她,把遺產都留給了她的孩子。”

我開啟盒子,發現最底層壓著張診斷書 —— 陳敘的胃癌晚期報告,日期是我們領證那天。

“你早就知道?” 我攥緊紙張,指甲在 “晚期” 兩個字上留下月牙形的褶皺。

他低頭吻我眉心:“林小滿,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你丈夫的葬禮上。你蹲在地上撿散落的百合花,那個背影,和蘇晚跳海前一模一樣。”

尾聲:錯位的墓誌銘

現在的我經營著一家二手書店,店名叫做 “映象”。書架最頂層擺著兩本日記:左邊是蘇晚的,寫滿對陳父的愛恨;右邊是我丈夫的,每頁都有 “對不起小滿” 的淚痕。

陳敘的墓碑在墓園東北角,碑文是他生前指定的:“致我的白月光與替身:我們都活成了別人的影子,卻在彼此眼中看見了完整的自己。”

窗外又下雨了,我摸出那枚祖母綠戒指。這次我終於看清楚,戒指內側刻著的不是 “晚”,而是 “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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