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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姥姥爺今年80多將近90了。

在我眼裡,似乎從我能夠記事起他們就沒有老過,尤其是相貌,一直到現在,似乎都沒有變過,小的時候我最喜歡去的就是姥姥家了,很簡單有吃有喝那裡還有數不盡的好玩的地方。

我姥姥家在我很小的時候住在一個叫做焦泥莊的小村莊,四面環山,要想進入這個村莊不管從哪裡走都要攀山而入,這個讓大人頭疼的事情對於我們孩子來說卻是快樂的一件事情。

我經常走的一條路要經過三座大山,一個村莊,在第一個山頭的時候,有一個孤獨的烽火臺,現在還在,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烽火臺的個子越來越小了。烽火臺就在大山的頂上,這一塊沒有任何莊稼,都是碎石頭和一眼望不到邊的黃色的土,大有那種黃土高原的感覺。即使在夏天也沒有多少草,遠看呈現出一種黃褐色的顏色。

淒涼。

不錯多年之後我升入了中學,偶爾的一次是在深秋的下午經過此處,站在山頂的烽火臺旁邊,迎著呼呼的秋風在那站著,望著遠處山底下的那條七拐八拐的小河流似乎有一種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風裹挾著砂石以及枯了的草根毫不留情的打在臉上。

那一刻我的內心不由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那種淒涼毫無來由的襲上心頭。

姥姥家的的村莊後面有一個東西方向的大溝,溝裡有一條河,那裡是我們兒時的樂園。有人說那裡最美的是夏天和冬天,而我覺得最美的應當數秋天了。

秋天的水比任何季節的水都清澈,透過水你可以看到一切東西的本質,比如黑的泥土和石頭,枯爛的草根以及不同顏色的小石頭,夏天的話水整個呈現一種綠色,水底漂浮著綠色的水草,還有綠色的苔蘚,看的時間長了不免有一些乏味。我們在河裡經常玩的就是幾個人用石頭圈一個小水庫,然後把大家把頭放入水中憋氣,看誰憋的時間長。這條河很奇怪,只有青蛙沒有魚,哪怕是泥鰍也沒有一條,這讓它少了很多的樂趣。

我尤其喜歡和姥姥在一起,慈祥,這是她給我的唯一印象,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到現在沒見過她老人家和誰紅過臉。到了姥姥家,姥姥經常帶我們到山上摘野生的沙棘果,弄一個籮筐,帶上手套,拿一把鐮刀,那裡到處都是野生的沙棘果。兩種顏色黃的和紅的,有的酸甜,但是有的特別酸,現在想起來嘴裡邊都止不住的冒口水。

每次回家的時候我都會帶好多回去,我媽作為這個村子出來的人,這是她的最愛,有的時候我在想,或許沙棘果在我媽那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吃,她吃的不只是沙棘果而是鄉愁。

在姥姥家還有一種野生的美味,那就是歐李,這個如果要是中秋去的話可以採摘到,歐李要比現在人們吃的海棠果李子啥的好吃多了,不過這個比較難採摘到,因為一成熟好多人就會拿著麻袋上山採摘,等我們去的時候幾乎就很少了。

姥姥一共是兩個兒子四個女兒,每到過年過節家裡都很熱鬧,她老人家知道每一個孩子愛吃什麼,比如我每次去了姥姥都會想著法的給我做雞蛋宴,煮雞蛋,炒雞蛋,雞蛋羹……經常會煮十幾個雞蛋然後全部給我,其他的孩子當然有他們自己愛吃的,比如有愛吃肉的,有愛吃各種水果的,每個孩子前邊都放著很多的好吃的。

2020年春節我又一次去了姥姥家,姥姥姥爺相貌沒變還是那個樣子,但是姥爺的耳朵不好使了,我說話的說很高才能聽得到,按我姐說的,我姥姥也有些糊塗了,確實,她已經記不住我們這些晚輩都愛吃什麼了。我來了以後姥姥給我做了很多的肉菜,但是給四姨家的孩子卻做了很多的雞蛋,以至於四姨家的孩子要走的時候,姥姥不停的把煮雞蛋塞在她的衣兜裡,最後直到她拿了一些才肯停手。

說起我姥爺來,我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媽把我從學校叫回來說我姥爺估計不行了,讓我趕緊到姥姥家,我到了的時候很多晚輩都去了,包括他的孩子。我聽家裡人說當時我們市裡最好的醫院已經讓回來準備後事的樣子,說想吃什麼就讓他老人家吃點什麼,可是回來後家裡人不甘心,就讓村子裡的赤腳醫生給輸了幾瓶子藥,結果慢慢的好起來了直到現在走路什麼都還是非常利索。

老人們說我姥爺挺過了自己的一個關卡,必然要多活十幾年。

我姥爺愛喝酒,愛抽菸,即使到了現在也還是每頓飯必然要喝酒,煙去年好像戒掉了。姥爺不苟言笑,和我們很少說笑,是做農活的一把好手,70多的時候才停下了手中的農活,院子經常是乾乾淨淨的,今年6月份聽我姨家的姐姐說我姥爺身體又不舒服了,帶著去了兩次醫院。

去年的時候,我記得是夏天到了姥姥家,我說姥姥我們去山上弄沙棘果吧,姥姥看著遠處的山好久和我說,姥姥現在爬不動那座山了,這一輩子怕是沒機會在上山了,你們去吧……

那一刻我的心特別的痛,我能從姥姥的話中還有那眼神中感受到老人家的不甘心和留戀,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大部分人把美好留在了曾經,當下總是覺得繁瑣,但是多年後卻成了想要回去但是回不去的時刻。

他們的時代在悄然落幕,而我們雖然走的路不一樣,但是最終的方向是一樣的,珍惜當下吧,希望兩位老人家能夠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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