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頭白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 《紅玫瑰與白玫瑰》
01
前天晚上,幾個月不聯絡的表弟突然來了電話。
我以為是他剛進入大學校園,有些不適應,就跟他聊了起來。
“姐,我發現我是個渣男。”
這句開場白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但我沒做聲繼續聽他說著。
“我認識了兩個女孩子,春和秋,她們是很好的朋友,我跟她們是社團活動認識的,玩得特別好......”
憑藉我敏銳的八卦細胞,我似乎已經猜到了接下去的故事發展。
“是不是後來她倆都看上你了,然後你選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就跟你們決裂了啊?”
我很自信故事應該是這個走向。
“不全對...她倆是都看上我了,但我好像...也同時看上了她倆......”
兩個?
我這表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難道一來就想來個Double Kill?
接下來,他分別向我從顏值,身高,性格等方面,講述了他被吸引的原因。
“我該怎麼辦?”
他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02
掛了電話,我就打開了知乎。
有問題,上知乎,靠你們了。
我在搜尋欄上輸入了關於一個人是不是會同時喜歡兩個人的問題。
出乎我意料的是,幾乎每個回答的第一個字都是:會。
大家的回答本質上都差不多。
直到我翻到了這一篇:
這篇文章的大致內容是,曾經有研究者猜想“並存的愛”是可能的,於是他們在一所大學中做了一個實驗:
首先,他們找到了一部分表示自己曾同時愛過超過一人的參與者,並讓TA們完成了問卷,裡面的問題包括與每個戀人相處時的感覺,各個戀人的性格如何,有沒有感到焦慮過等等。
最終,研究者發現,所有研究結果都有這三個共性:
1.有兩種型別的愛,一種傾向於安慰和陪伴(白玫瑰),另一種是熱烈和激情的(紅玫瑰)。
2.“並存的愛”在TA們眼中,都是理想且完整的。
3.和不同的戀人在一起,TA們的表現是不同的。
看來,人確實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
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邊君同時愛著直子和綠子時,春上村樹寫的:
“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裡盪舟於美麗的湖面,我們既會覺得藍天迷人,又深感湖水多嬌。”
03
大家的說法都很有道理。
但在翻了將近1小時的知乎後,我似乎對這件事有了自己的想法。
人性最大的魅力在於,即使科學能夠解釋99%的人類行為,剩下的1%,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捉摸透的。
一代才女林徽因在面對愛情時也曾迷茫過,在與梁思成在一起時,她說過這樣的話:
“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兩個人,一個是梁思成,另一個是她的藍顏知己金嶽霖。
其實,在她的訴說物件是梁思成,而不是金嶽霖時,她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梁思成做了一夜的思想鬥爭,對林徽因說:
“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金嶽霖,我祝你們幸福。”
得到這樣的答覆後,林徽因堅定了梁思成這個選擇,與金嶽霖做了一生的知己。
我似乎明白了上述研究結論所得到的,人確實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的“可以”是什麼意思。
這個“可以”是指,你的生理決定了你這一生也許會喜歡許多人,但你的內心卻可能只容得下一屋一人。
我始終相信:真愛必是唯一的。
04
不知不覺思考了許久,我試著把我已飄遠的思想拉回到表弟的那件事上。
也許,他並不戀春秋。
從跟他的聊天中,我能感覺出,不管他選擇誰,都會對另一個不捨。
這個決定就像是在讓他做主,把誰變成“白月光”,讓誰成為“蚊子血”而已。
我只回覆了他一句,在他做選擇之前,先想想自己想要做這個選擇的原因。
青春的路,還是得交給自己啊。
記得前段時間,我長了一顆蛀牙,沒有全蛀,但已經有這個趨勢了。
經過一家便利店時,我突然特別想吃巧克力,就走進去挑了起來。
因為牙齒不太好了,所以我只能允許自己買一根,但黑巧白巧都是我的愛。
我把它們握在手裡,遲遲下不了決定。
思考了很久,我還是把它們放下了,走出了店。
是的,我一根也沒有買,當時,我還覺得是我的自制力驚人。
今天,我突然明白了。
也許只是因為,
在我正確處理好牙齒的缺口前,它們對於我,都沒有那麼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