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經常過多地被情緒左右,然後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帶了節奏。
情緒又衝昏頭腦,事後又後悔不止。
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情緒先來的時候,智商往往滯後。
最可憐、可怕的就是:有些人一生都是隻有情緒,沒有智商。
我是中下,好在最後還多少有點智商,能知道後悔,後悔後所幸還有點改正的願望,於是,這些年情緒仍然先行,但好歹不那麼強烈。
有心理學說:人的情緒總是優先於人的理智到達你的大腦。
但有智慧的人,經歷得多,改正的多,認知高,於是,他們能分辨事物的實質,情緒造成的災難比比其他人少。
我年輕的時候,也信奉快樂教育,也相信應試教育和素質教育對立。
我上師範的時候,一個老師,鼓吹美國如何如何,沒有見過世面的鄉瓜子自然覺得這教育簡直太好了,我自己吃盡了學習的苦頭,如果在國外,我就可以不用吃這些苦了。
有一段時間我也覺得國內教育就是怎麼怎麼不好?
可是,好歹我還不至於太傻,教學這麼多年,腦子裡認可快樂教育,自己的行為又不是這樣。
我都是教學生要努力,要好好學。
現在想來,還好,我沒有耽誤學生。
教學幾十年,深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吃苦,就能學好的習。
但是為什麼,美國人可以?
難道他們的腦結構不同。
現在的資訊發達了,終於明白,他們精英階層的教育,從來也不快樂,快樂的是底層人的快樂。
那麼,我們呢?
為什麼一些人在鼓吹:素質教育,快樂教育?
還有某某專家說:要讓孩子保持興趣啥的。
總之,聽聽就好。
因為專家的普通和我們普通人的普通,他不是一個概念。
他們的孩子普通,一線城市照樣有房有車,有資源有人脈,還能夠曲線救國,到國外弄個文憑啥的,而我們的孩子普通就是:工地搬磚,工廠工人,後代留守兒童,幹到最後,一身的病痛。我不是說農民工不好,而是一個對比。
所以,這些專家名人,教授的話聽聽就好,他們在宇宙中心,我們在哪啊?
馬雲說房價如蔥,對馬雲來說,除了“故宮和白宮”(一個代表文化遺產,一個代表權力),哪裡的房子都是蔥。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說:在教育孩子上,不要被情緒左右,不要信東信西,其實教育的本質,幾千年來從未改變:刻苦努力,溫故知新。
我97年參加工作,二十多年,經歷了教育的各種五花八門的改革。
小地方的各種奇葩的新課改就算了,大的政策性的改革有三次:
第一次:一紙檔案規定除了期中期末不允許考試,不允許排名。
當時,聽到這個規定,小地方的我們簡直震驚了,不允許考試,這怎麼行?學生學得怎麼樣怎麼知道?怎麼有針對性的講解?
但是,規定就是規定,那一年檢查很嚴格,期中就沒敢考,期末考了,成績可想而知。
一開始,我們有單元考,月考。
教師見面,總會聊兩句學生的成績,總會想辦法補學生的缺點。
不考試了,只憑借作業根本不可能瞭解得那麼全面,何況作業都是基礎性的,沒啥難度。
老師很不適應,有老師偷著考,漸漸地,發現自己偷著太累了,別人不考就不用改試卷了,也不用講試卷了,多輕鬆。
於是,三兩年後,政策顯現出它的巨大威力,大家平時都不考試了,只有極個別的特別負責任不怕麻煩的老師在考。
教育水平整體下降。
第二次:學生在校時間減少。
一開始,最先不適應的還是老師。
這學生這麼早回家,能學習嗎?
於是大家,爭相佈置作業,但是總有學生不做啊?
怎麼辦?家長監督吧。
但個別老師不知道是想省勁還是怎麼著了,於是讓家長參與的太多,好了,家長憤而退群了,然後事件火了。
第三次政策來了:
不佈置家庭作業,不許家長改作業,作業不能超過多長時間。
最先難過的還是老師:這樣那些沒時間輔導孩子的家長,沒能力輔導孩子的家長輕鬆了,可是他們的孩子也廢了。
但政策就是政策。
一些家長終於覺得自己勝利了,老師吃虧了。
多麼荒唐可笑!
老師到底吃了什麼虧?
這一次的政策,可以說是一次強大的,真正的解放了老師。
一個政策的威力,要到三五年之後才能顯現。
但是,沒有考試,沒有家庭作業,沒有大綱的教育真的快樂了嗎?真的素質了嗎?
另一檔案也在規定,高中升學率不能超過50%。
那麼,九年級14歲吧,14歲之後,快樂嗎?素質高了嗎?高中能上嗎?大學能考嗎?
憤而退群的家長終於可以不用退了。
因為他徹底解放了。
有些人只有情緒,沒有智商,看不到這件事帶來的後果。
而政策就是照顧了他們的情緒,從而讓他們更加邊緣化。
不能想象,那些經歷了不佈置作業,不考試,不排名的學生,成了老師後,這作業還存在嗎?學生成績好壞,他們心裡還有波瀾嗎?
學好學不好漸漸地成了自己的事,這是好事,到那一天,快樂教育就會實現。
因為,精英們在悄悄地利用各種資源學,另一類人在徹底快樂中一直快樂。
學的人不會指責教育,快樂的人也不再指責,因為大家互相看不到。
都以為這就是教育本來的樣子。‘
最後,情緒們又會指責高考和中考,於是最後,連這兩樣也沒有,入場券變成各種資源的混戰,但不管怎樣,入場券永遠不會是情緒,就這樣最後的路,也被他們“作”沒了。
貼三個和教高三的同學的聊天截圖,大家自己琢磨吧:那些考上985的孩子,不僅聰明還比我們想象的努力。
所以,普通如我們的孩子,更需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