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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輝是我們的“國臉”和“國嘴”,在群眾當中的知名度是不用說了,他1993年進入中央電視臺擔任新聞主播後, 屢獲中國廣播電視播音與主持政府獎一等獎、電視主持人最佳電視新聞主播獎、中國播音主持金話筒獎、第3屆“華鼎獎”最佳表現男主持人等榮譽。他自2006年起任《新聞聯播》節目主持人,現為中共十九大代表、央視新聞中心新聞播音部主任。2019年出版了要介紹的這本《平均分》。

如此耀眼的業績,如此開掛的人生,不用說,他就是平常我們所說的“別人家的孩子”。

康輝自己也在《平均分》裡說:

如果說被稱為別人家的孩子確實屬於一種誇獎的話,那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確實常常得到這樣的誇獎。

他特別乖。還在託兒所的時候,有一次他媽媽由於加班來接他遲了,託兒所教室的門都已經鎖了,他卻一個人在小床上睡得很香甜。

他特別有記性。小時候在夏天的傍晚,他會定時站在院子裡的一個石桌上,給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唱革命樣板戲,能把詞記得一句不差。

他成績特別好。小學的時候,學校榮譽室裡邊所有的獎狀、錦旗,幾乎每一項都有他的參與;中考成績排在全市前五名;高考成績也好得讓班主任老是後悔,不該為了“雙保險”把能加分的市級三好學生給了他,白白浪費了。

這些會讓我們普通人覺得羨慕而不可企及。不過,讀了《平均分》,我們會發現這“別人家的孩子”身上,也有跟我們普通人一樣的地方。

他幹過“壞事” 。小學的時候,他仗著自己在老師心中“永遠認真完成作業”的好印象,“偷偷把作業本上前一天有老師批改打分痕跡的那一頁撕掉,保留前面與今天作業一樣的部分,只寫最後一頁,第二天當作業交上去,竟數度成功,從未露餡”。為了聽收音機裡他最喜歡的電影錄音剪輯,多次裝肚子疼逃避上學,待爸媽上班、姐姐上學去後,優哉遊哉地抱著收音機享受美麗時光。他還“幫助差生”提高分數,在考試時把做好的試卷特意往旁邊挪一挪,以便有人臨時需要“參考”一下。為了看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已經上高三的他和幾個同學曠課聚集在一個同學家裡看電視直播,結果寫了人生中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檢討書……

他有過糗事。他有過一次“鼻涕門”。在一次《新聞30分》直播當中,他的過敏性鼻炎發作了。我們很多人都知道過敏性鼻炎發作會是怎樣的感受。一般情況下,我們當然可以優雅地拿出紙巾,把鼻涕擤一下。但是康輝當時卻正在直播,於是“擦或不擦”就成了一個問題。他決定不抬手擦,而是透過在低頭時偷偷地吸一吸鼻子,儘量減緩鼻涕下洩的速度。但鼻涕還是掛到了鼻子下面,加上吸鼻涕時那種清晰的聲音,已經與那條要聞一起,進入了千家萬戶。還有一次直播,剛剛開始走片頭,演播室裡一片小小的飛絮飛入了康輝的鼻孔,他剛要抬手處理一下,不料鏡頭剛好對準了他。於是,“新聞主播康輝當眾挖鼻孔”就成了網路熱點。他說,那個時候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有嘴也說不清”。

他遇到過挫折。他剛考進北京廣播學院(現在的中國傳媒大學)播音系時,一開始是學習漢語普通話的標準語音,在他看來,“那是一種無法想象的枯燥機械、折磨人的訓練”,他的語音總是不過關,總是被老師留堂,每堂課的最終他都近乎崩潰,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開始想是否該放棄”。他寫道,“很多次熄燈後,在黑暗中,我都練習著轉天去向系裡提出轉系申請時的措辭”。幸好,在一次次的反覆中,他突然通曉了,“每堂課的煎熬,忽然都變成了享受,甚至在第一次全班的語音測試中,我拿到了唯一的滿分”。

他出過差錯。他說:“二十幾年的工作中,即使我主觀上未敢一刻鬆懈,客觀上也總有失誤的時候。”比如2008年5月13日凌晨,在進行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的直播中,播到一組外國領導人向我國發來慰問電的訊息,不知怎麼回事,竟將“慰問電”說成了“賀電”。他說,“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一瞬間,我眼前如一道霹靂閃現,緊跟著冷汗涔涔而下,凌晨時分那難免的睏倦一掃而光”。這種感受我們完全能夠理解。

再如,在神舟九號與天宮一號成功實現太空對接,同一天“蛟龍號”七千米級海試深潛成功的直播當中,他引用毛主席的詩詞“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結果說成了“可上五天攬月,可下九洋捉鱉”。

但他畢竟還是“別人家的孩子”,他面對自己的這些問題並不是那麼輕易地放過自己,而是一遍一遍的反覆檢討著,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錯誤?熬夜的疲勞、直播資訊的紛亂等等理由都被他否決。他認為,“如果接受這樣的理由,那就是對自己的縱容,對職業的不尊重。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在於不夠專注”。

他說,“我提醒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濫用這些寬容和體諒,否則就辜負了這些寬容和體諒”。

也許這就是我們和康輝的距離,在別人原諒寬容他的時候,他想到的是要加倍的努力來消除這些問題,而不是像我們可能會想的那樣,也寬容和體諒了自己。

回頭來看他當年練普通話的歷程,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次次的反覆”裡,是堅持、不放棄:

我開始可以相信自己,我做得到,我問過自己,這是為什麼?也許因為在那一次次的煎熬和崩潰中,我至少還在努力,至少沒有真的放棄。

於是每當想放棄的時候,我18歲時的廣院會告訴我,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這也正是他在《平均分》自序裡評價天王劉德華的:

他最好的天分就是一股永不服輸的勁頭。

這個評價也正好用來評價他自己:

若論起天分,我便是那平凡中不能再平凡的一個。在人生的賽場上,職業的賽場上,想不甘人後,也只有努力地去試每一個選項,在每一個選項上都能及格,在及格之上再努力,也許就能再站上一級臺階,一項一項,才能給自己拿到一個高一點的平均分。

這其實也正是我讀了《平均分》後最大的感受:康輝一直做到了直面自己,正視自己,善於反思,然後步步為營,努力提升自己,雖說只求“平均分”,但始終在追求更高臺階上的“平均分”。

這也豈不正是海明威的《老人與海》所告訴我們的道理嗎?不正是中國女排所體現的精神嗎?

對,我們必須“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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