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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是每年北半球白天最短、黑夜最長的一天,今年的冬至上映的《光語者》,就是一部關於長夜的紀錄片。

影片中,空間物理學博士劉楊於2017年來到北極黃河科考站,獨自度過120個極夜,完成科研工作的同時,感受著地球上最靜寂的一段時光,每天週而復始,吃飯、睡覺,維持幾部極光成像儀、磁力計和宇宙噪聲接收機的運維。黃河站位於北歐的斯匹次卑爾根群島上的小鎮新奧爾松,這裡一共有八個來自不同國家的科考站,這裡每年十月至第二年的三月,就會處於極夜狀態,三十多位科學家和工作人員就會在這裡度過一段沒有陽光的日子,因為怕干擾到裝置,大家甚至不能使用手機。

除了簡單的用餐時間和每週運動的時間,劉楊都是在大約五百平的黃河站中,實驗、工作、休息、閱讀,都是獨自一人,與太空中的宇航員有相近之處,都是在空曠和寒冷之中,獨自活動著狹小的同空間裡,彷彿時間都凝固了,停滯了,看著天空中搖曳多姿的極光,以及來自宇宙最深處的神秘爆裂聲。

對於每天在城市中忙忙碌碌的觀眾來說,真的很難想象置身這種空淨之地的感受,沒有來自工業的汙染,沒有人為的聲音,生命在這裡微小到微不足道,人們在這裡甚至會很自然的變得輕手攝腳,屏住呼吸,只有幾盞孤獨的燈火,在默默而又倔強的詮釋著文明對自然的敬畏。

藉著這樣的情景,《光語者》帶來極真實卻又極夢幻,令人難以置信的視聽衝擊,不像是一部紀錄電影,倒像是一部科幻大片。

李白一定夢到過同樣的情景,所以能寫下“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諾蘭的《星際穿越》男主角駕著飛船衝向黑洞背後未知的時空,何嘗不是同樣的意境;還有劉慈欣也曾經面對深邃的星空,突然靈感湧來,寫出葉文潔在與世隔絕的紅岸按下按鈕,發出改寫兩個文明程序的訊號,1379號監聽員,則在三體世界最寒冷最孤獨的地方,萌發出良知的微光。

孤獨可能是人類最不願意面對的處境,同時卻又是不得不面對的處境。很多時候,大家被城市裡車水馬龍電流嘶鳴的假象誤導了,遺忘了這個宇宙有多麼空曠,地球只不過是滄海中的一葉孤舟,行駛在沒有終點的航程上。

看《光語者》最大的感受,就是它並沒有故作深沉,沒有逃避都市的忙碌和複雜,而是在積極的帶領人們去認知文明的另一面,用影像告訴大家,我們擁有的不僅是鋼鐵叢林,也有冰川和大海,不止有人為絢麗的煙花,也有變幻多姿的極光,在北極,我們不是逃避現實,而是更好的擁抱現實,正如劉楊和小夥伴們所做的那樣,終年與看不見的引力、電磁波、粒子、光譜打交道,再把這些資料回饋到現實,讓人們的導航更準確,飛機更平穩,更安全。

影片還展現了距離新奧爾松不遠的朗伊爾城,這座被冰川覆蓋的小鎮上,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一千多位居民,與三千多頭北極熊生活在同一孤島,特殊的環境使這裡沒有生死,沒有紛爭,只有靜靜的擁抱生活,專程到這裡來體驗黑暗的瑞典女藝術家,年過花甲的女攝影師,前來尋找靈感的版畫家,還有一對北歐的年輕戀人在這裡一邊做著狗拉雪橇的生意,他們在這裡真實的活著。

劉楊說這裡的每一個人見面,無論認不認識,都會不自覺的交談、擁抱,完全沒有都市裡的疏離,與世隔絕的環境消解這一切隔閡與防備,讓人們可以更真誠的面對彼此,這一切很美好也很平常,有人選擇了都市的喧囂,就有人選擇了冰川的寧靜,只要熱愛生活,在哪裡都一樣溫暖,只要心無旁騖,在哪裡都一樣的安靜。

作為國內第一部在北極實地取景的影片,《光語者》讓我們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放鬆了心靈,有必要感謝導演馮馮,監製趙天宇,以及劉楊博士和參與演出的朋友,他們聯手用最真實的影像,給我們打開了一個新世界,提供了一次站在極光下與自我對話的機會,這感覺太美妙,希望每個人將來都能有機會親身去北極再體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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