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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指甲和手勢獨創出孔雀意象的楊麗萍是我國知名舞蹈家,成功的背後,她童年遭不幸,父親遺棄家人。為了改善經濟狀況,她加入地方歌舞團,22歲入北京中央民族歌舞團,卻遭團員排擠,她心高氣傲,把過去的磨難說得雲淡風輕。

雲南傳說,孔雀會在林子裡覓食最毒的果子,愈毒羽毛便愈華麗。楊麗萍自比為孔雀,認為世間的受苦都是有意義。她特立獨行選擇人少的民族舞,人生各種的磨難像是林間危險的有毒果實,都轉化成她在舞臺上美麗的舞姿。

孔雀

有次參加活動主持人講了幾個笑話,誇五十六歲的楊麗萍年輕,她挺著腰,沒有表情望著遠方,用綜藝梗恭維一位女王顯得不夠莊重。主持人見她沒反應,便稱讚起她十六歲的侄女楊彩旗,她在春節晚會上,可以立地旋轉四小時,“現場可以請彩旗試一下嗎?”主人持口氣卑微,楊麗萍像沒聽到,拿起麥克風:“這出舞劇是講人生的變化…。”主持人又問:“可以轉一下嗎?”她冷冷丟下一句:“時間太短,沒什麼好轉的。”

活動結束後參加宴會她盤起腿,用溼毛巾細細擦拭長達十公分的指甲,她是中國知名舞蹈家,指甲之於她,猶如雙截棍之於李小龍。白族的楊麗萍融合雲南少數民族的長甲舞和孔雀舞,以指甲和手勢模擬孔雀的頭部動作。人們稱她孔雀公主,公主如今已半百,眼神與氣勢比較像是位女王。

楊麗萍說:“傳說孔雀會吃林子裡最毒的植物和果實,會把這些毒轉化成身上美麗的羽毛。”而眼前這位人形孔雀則嗜吃辣椒,桌前放著一盤辣椒,她每道菜配著辣椒吃,吃了幾口菜便停了,“吃這樣算多了…。”她身材極瘦,在演出時,每天只吃二顆蘋果和一盒酸奶,盛傳她為了瘦還抽掉了一對肋骨。她嚼著辣椒否認:“肋骨?這怎麼成,不可能。”她熱衷節食,每隔幾天就斷食,只喝水。

她說,就像吃毒的孔雀換來華麗的羽毛,世間的受苦都是有意義,節食亦是。楊麗萍二十二歲從西雙版納的地方歌舞團被挑選進入北京的中央民族歌舞團,這是中國最頂尖的舞團之一,當年的舞蹈以蘇聯的芭蕾和樣板戲為主流,她拒絕主流訓練,一人躲在排練室練家鄉的舞。世人以為走在人少的路上必感孤獨,楊麗萍卻說:“這路少人走,我竊喜。”她以東方人的肢體,發展東方人的舞蹈,公開亮相永遠是鮮麗的民族服裝,配上搶眼的塑膠眼鏡,連跑時尚派對都拎著一個竹籃像是要去採竹筍。

一九八六年,中國全國舞蹈大賽,楊麗萍所屬的中央民族歌舞團推舉別人參加,她向上級自我推薦,上級“不反對”但不提供任何資源。她自己找了攝影器材,錄了跳舞的帶子,自己騎著單車趕在截止日的最後一刻送出。這出以孔雀為靈感的《雀之靈》讓她一舉成名。

老鷹

楊麗萍對過去的挫折說得輕鬆,還自比為鷹:“就算暴風雨,老鷹還是繼續飛。”她還是頭孤鷹,她的四妹曾對媒體說過,姐姐在北京的那段時間,因她出身不好,遭受排擠,整個人都變得孤傲,不與外界溝通。

這種性格也許與童年有關。楊麗萍出生於雲南洱源,父親是小地主,用一包鹽換來住在山上部落的妻子。十歲時,父親受不了貧窮,丟下一家人,一個人跑了。

楊麗萍是長女,有二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不識字的母親到工廠當焊工養家,她形容母親:“像只母雞帶著我們。”外婆帶他們摸黑到田裡偷摘南瓜,她即便入選了地方的歌舞團,吃的是水煮白菜,偶爾才加點肉末。飢餓是她成長的主旋律,“我記得米里面都摻了很多雜糧,想一想現在人都吃這個,健康嘛。”恨父親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嘛。”有曾回去看他嗎?“我們常見,不過他有自己的家庭了。”

所有的人生黑洞到她嘴裡全成了勵志故事,真實的人生確實如此嗎?父親曾對北京的記者說已許久沒見過楊麗萍,甚少連絡。楊麗萍說母親贊成她做藝術,她的四妹楊麗梅卻對媒體說,大姐當時是因為家窮,為了一個月三十元薪水進了地方歌舞團,楊麗萍不僅去跳舞,還在舞團空地種菜養雞,定時帶些食材回家。母親一開始認為那不是正途,直到一九八六年得獎了,國家配給房子了,終於改善家裡的環境。甚至,她有次見名為楊仙果的母親很羞愧地向別人介紹這個有點粗俗的名字,楊麗萍為了讓母親擺脫自卑,索性在雲南幫媽媽蓋了一間豪宅,就叫“仙果庵”。

此時,楊麗萍不僅是孔雀還像是母雞了,二弟和三妹都在她的公司任職,她還支助四妹在雲南開設飯店,四妹的女兒楊彩旗更是從一歲半就跟著楊麗萍四處表演,她說楊麗萍是:“撐起我們這一家的重要支柱。”

楊彩旗沒有上過一天學校,姨媽教她跳舞,教她如何看一朵花開;姨媽認為學校是浪費時間,數學只要會加減乘除即可;連楊彩旗一口亂牙,姨媽也認為是特色,不必戴牙套。這是三年前,楊麗萍在電視上說的話。

女孩長大了終究是有自己的意見,楊彩旗即便像姨媽類似的民族風打扮,她手上拿的iPhone則是新奇的手槍造型外殼。

企鵝

終身未生子的楊麗萍有過二段婚姻,第一段是北京民族舞蹈團的作曲家,婚姻維持不久便離婚。在90年代曾和資深藝人凌峰交往過,一九九七年和美國臺僑商人結婚,其間多次傳出婚變,楊麗萍總是斷然否認。

楊麗萍對於情感經歷總是從企鵝說起:“雄企鵝和雌企鵝交配之後,會留下來照顧小孩,這種自然法則有道理。”自然界的愛情有功能性的分工,但人類的愛情不是隻有分工,“人的愛情是自私的,生日沒記得,你生氣,說我愛你,你沒反應,你也會生氣,可是孔雀和企鵝不會在乎這些事。”那麼現在的婚姻狀況是如何?“只是一種關係。”是契約關係嗎?“契約關係對我來說是零。”

她的友人透露,他們已離婚數年。她在電視上曾說:“在男女關係裡,我總是傷對方多一點。”楊麗萍說,在家鄉,每個村子總是會出一、二個這樣的女人:“那種舞跳得很好,但不結婚傳宗接代的,她們類似巫師,走精神層面的,負責人們的心靈工作,而我就是這樣。”

她說跳舞是她的一切,人生有此便足夠,誰都不需要。楊麗萍去洗手間,要跨過一道高階,她小心撩著裙角,露出厚底鞋,彎著腰,有些重心不穩扶著牆:“唷,誰扶一下,這怎這麼高啊?”堅毅專斷的楊麗萍只有在四下無人,才會放心顯露也有需要他人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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