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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最不願成為父親那樣的人?是什麼讓我們和父親的距離如此之近關係卻又那麼遙遠?我們怎麼才能找回那個給過我們無比快樂時光的父親?

隨著時間的流逝,童年時代漸漸遠去,而對父親的感知則與心中的形象反差也是恍若隔世。

那麼,是什麼讓這一切發生?又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

《大魚》它也許能告訴你這一切。

這部影片的導演是美國著名的蒂姆·伯頓。他的代表作有《蝙蝠俠》、《剪刀手愛德華》、《斷頭谷》等。影片由伊萬·麥克格雷格、阿爾伯特·芬尼和傑西卡·蘭格等聯袂主演,2003年上映。

《大魚》的譯名比較多,所以觀看之前需要稍加留心:《大魚老爸》、《大魚奇緣》、《大魚當道》、《大智若魚 》。這部被稱為“成年人版的《愛麗絲夢遊仙境》”,其實是和由英美1981年聯合攝製的故事片《金色池塘》一樣,講述的是父母與子女兩代人隔閡的問題。不過前者講的是父子,後者講的是父女而已。

影片的故事梗概為:記者威爾和父親愛德華一直不睦:愛德華講述年輕時闖蕩世界的奇幻經歷充滿謊言。婚後,威爾便和妻子遠去他鄉,三年間和父親再無聯絡。三年後,因為愛德華重病,威爾和妻子重回故里。透過有心尋找和無意接觸,威爾終於瞭解和理解了父親,和父親冰釋前嫌,而愛德華也盍然而逝。故事很簡單,但情節奇幻,感情真摯。整個影片以插敘的方式,以兒子的視角進行講述: 現實生活中的有意尋找和父親的敘述兩條線相互交織,最後形成了故事的走向和結局。

這部電影最重要的視覺衝擊就是鏡頭語言的奇幻,按照藝術風格的劃分,可稱之為“魔幻現實主義”:一切奇幻的故事和遭遇都是以現實為藍本進行藝術性的誇張處理。而且這種誇張,基本上都沒有采用合成類的特效,就是靠鏡頭、燈光、佈景等電影手段來實現的。透過這些電影語言營造出的畫面,就是那麼如夢如幻若真若假的存在著,讓人摸不到頭腦,分不清現實和虛構。而這一切似乎都不過是為了驗證愛德華年輕時的經歷為真實事件一樣,也驗證了片尾威爾所說:一個人不停述說自己的故事 讓他自己也成了故事本身。因為,所有精彩故事經過足夠的重複,就是真實存在。

關鍵是,那一刻我們真的以為那些都是真實的。但威爾認為他看透了一切,包括他的父親,一個滿口充滿謊言,無法分清善惡的人。

正是為了證實自己的堅持,威爾開始了對這些謊言的驗證。透過追憶和尋找,威爾漸漸復原了父親的一生傳奇經歷:愛德華從小就充滿激情和闖勁,在一座古宅求見女巫,這是一奇遇;他覺得人就像魚一樣,到越大的空間才能成長的足夠大。不到18歲,他和闖進鎮子裡的巨人結伴趕往大城市,這是一個奇遇;中途獨身穿越森林時趕到豐都鎮,遇到桂冠詩人,這是一奇遇;離開豐都,路遇馬戲團,見到未來的妻子,然後用極其浪漫的方式打動她的芳心,但無奈隨後要服兵役,這又是一奇遇;退伍後,找到了一個推銷員的工作,然後再遇奇遇---。這些奇遇,貫穿著愛德華的一生,這也是他逢人必說的故事

事實上,有些事並非愛德華的杜撰。正如威爾的母親對他所說:你爸說的不全都是謊言。影片中,威爾的母親對待愛德華溫暖而依戀,因此,至少對待愛情和家庭方面 ,愛德華做得無可挑剔。影片也以極其絢爛和浪漫的方式鋪陳了愛德華求愛的經過,一些場景令人眼熱。這些浪漫的追愛方式,其實也讓幾多多情的後人從中得到了幾許啟示,成為把妹的手段。一個曾經對愛德華充滿愛意的女人對威爾說:對他(愛德華)而言,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你母親,和其他女人。

一些曾經在父親滿嘴跑火車中的人物,也漸次從虛構的故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眼前,雖然並不想幻境中的那麼傳奇。但所有這些鮮活人物對威爾內心所存的執念形成了巨大的衝擊。從執拗偏見心懷抗拒到冰釋前嫌再到亦步亦趨,愛德華不僅完成了對父親一生的還原,也喚醒和復原了自己心中最深沉和依戀的父愛。

這是一部風格多樣異彩紛呈的影片,在玄幻歡樂和深沉交融的基調基礎上,無論故事情節還是精彩對白以及諧趣幽默的演員表演,都是有看點和亮點可循的。但是在這所有高光之上,父子的心靈溝通才是最深入人心感人淚目的。

影片中,面對父親,威爾幾乎無法容忍父親開口。不論愛德華以何為由,威爾絕無傾聽耐心,並開口堵上父親可能繼續下去的任何可能。因此,父子存在的場合,一切都是尷尬的存在。影片中,故事情節最重要的推手,就是兩場父子對話。這兩場對話,不僅迅速激化了故事的發展,也顯示了兩個人的矛盾無可調和,顯而易見的是,主要問題在於威爾:

第一場,婚禮上的爭持。

威爾:我不喜歡那個故事, 我聽過一千次了,我能倒背如流, 說的跟你一樣好。你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晚上整個世界不是以你為中心。

愛德華:很抱歉讓你丟臉了

一直還是熱情洋溢的愛德華,在聽了威爾這般口無遮攔的斥責之後,一時似乎神情恍惚,頹態畢現。孩子這般對自己的認知,讓他在兒子面前已再無為父的榮光和體面。

第二次:愛德華重病之時,威爾再次面對父親。

威爾:你講的是謊言,有趣的謊言,迷人而虛假---我的孩子已將出生,他若不瞭解我我會很痛苦。

愛德華:你會很痛苦?你想要怎樣?你要我變成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作為一個父親,愛德華已經絕望:不能開口,開口就有錯。而且,無論怎樣,孩子都不再相信自己,懷疑自己的人格、乃至人品。沒有了尊重,還可以是家人;沒有了信任,只是路人。於是,他那麼絕望地說:你要我怎樣,你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這兩次爭持,讓愛德華深受打擊,並鬱鬱寡歡。整部影片,老年愛德華被演得確實是揮灑自如張弛有度:他和別人一直說說笑笑,卻是一直心在威爾。

事實上,愛德華所說的這一切假亦真時真亦假的故事,開始時其實就是為了取悅童年的威爾。愛德華的愛妻之重,重子之心,只有威爾的母親於心慼慼。

在威爾出生提前,以致正在外奔波的愛德華未能趕回。但醫生說,即便趕回,根據風俗亦不能守在產房。於是,在每一次十天半個月回來一次中,帶給威爾的,都是愛德華這些聲情並茂的傳奇。而這些故事讓威爾常纏著愛德華直至入夢。彼時的威爾少不更事,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故事有多精彩,就說明愛德華愛他的心有多重。

這一切直到愛德華即將離世,威爾才明白,虛構其實就是虛構,但所有的虛構都有個起因:因父之名。

於是,他明白了:有些笑話你是否因為聽過太多次 而忘了它為何好笑了?後來你又聽到它,突然間它就像全新的笑話,你想起為何一開始會喜歡它了。

於是,他也知道了:一個人不停述說自己的故事 讓他自己也成了故事本身。

於是,父親離去後,他也給自己的孩子講起了這些故事。故事得以流傳,故事中的人就得到了永恆。

而這一切,也都是因父之名。

是什麼讓我們和父親距離如此之近關係卻又那麼遙遠,是因為我們忘記了傾聽,忘記了為父一輩曾經年輕過、奮鬥過、青春過,他們有不為我們所知的故事,他們也想將自己的故事說出來,傳下去?還是因為,他們沒有變成我們想要的人?

親情就此沉默而我們卻並不自知,甚至以為,非我之錯。

那麼,就像垂垂老矣的愛德華所說:

你要我變成什麼樣的人?

淚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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