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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戰》是一部心理題材偵探劇,傳統偵探劇以犯罪手法及劇情為主,心理描寫和分析只是作為破案手段。而本劇則是以構建人物心理世界為主,案件只是推動人物心理程序的外驅力。劇裡面的主要角色都進行了立體構建,並非扁平的臉譜化設定。這樣的處理,對故事講述會造成了一些困擾,容易讓人看得雲裡霧裡。

首先,故事走向朦朧而缺乏方向性

由於故事的發展動機並不是外在世界。故事裡的人追求的也並不是權力、金錢或愛情這種顯性目標,更不是正義法理道德傳統這些社會意識形態。

故事的矛盾衝突缺少戲劇性

在這部劇裡我們不會為正義的勝利而歡呼,這裡也沒有智勇雙全的偵探打敗邪惡的犯罪者,大多數時候我們會為犯罪者感到悲哀和感嘆命運弄人,世事無常。

我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故事講述,裡面人物戲劇化的人生經歷似乎暗藏著現實的人性規律。我很想深度分析一下里面的人物。

借鑑一些占星學和心理學上的概念,我構建一個一個心理模型,探索其行為背後的原因以及命運走向的必然性。

心理模型

想象人的內心是一個曠野,人生的重要目標就是在這片曠野上搭建自己的堡壘。我們的手上會有一張藍圖,隨著年齡的成長,我們會依據藍圖(我們出生星圖或者說是童年經驗的整合),收集資源一點點建設這個堡壘。堡壘的下面隱藏著魔鬼(心結或者是被壓抑的情感),堡壘的周圍有很多資源,但也暗藏著很多危險的野獸(外界環境的映像)。

人物心理分析

利用這個心理模型,我對文中的三個主要角色進行了分析,他們分別是:話劇演員靳兆楠(鄭少秋飾)、魔術師章世言(陳豪飾)、女白領李楚蕎(邵美琪飾)。

靳兆楠

他的心理藍圖是一座恢弘的城堡,他的心理堡壘建設的很完整,它美麗富饒,寬廣無邊。城堡的周圍,有天使圍繞,這些天使保護著他不受外界侵擾。他本可以是這個城堡裡最和善的帝王。

從劇中的形象來看,他好像一顆太陽,人們都想靠近他取暖,因為他雖然理性,但溫暖和善。他有自己對事物的看法,也能夠充分體察別人的處境和思想。只有內心寬廣無畏的人才能做到。而更強大的是他甚至可以帶入別人的角色,完全體察別人的內心世界。這需要他的內心世界非常乾淨和透明,沒有頑固的黑暗的本性或者執念才能做到。

他是一位仁慈的君王。可是他卻失去了自己最寵愛的公主。他完美的堡壘有了一個永遠無法彌合的缺口。

章世言

他的心理藍圖還沒有畫好就被擦掉了,只留下模糊的影子。他只能依照這樣的藍圖勉強搭起了一間四面透風的茅草屋。地下的魔鬼蠢蠢欲動,周邊的野獸嘶吼咆哮。

從劇中的形象來看,他具有一種不同於靳兆楠的魅力。他神秘專情。擦掉他藍圖的就是年少時親人所做的犯罪事件,他揹負起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愧疚。他的心不得已封閉起來。強烈的不安全感,讓他渴望愛,而他所展現的愛也必然瘋狂而執著。

他的確是一個魔術師,他變化出了一個虛擬的心理堡壘,和自己愛的人住在裡面。他把自己變成一個充滿愛和力量的大哥形象去照顧自己的妹妹,可惜這一切都只是表象,內裡的空洞早晚會顯露出來。

李楚蕎

她的心理藍圖是一間小木屋。她已經建設好了自己的小木屋,雖然有一根代表媽媽的主樑有些不穩,但卻足可以讓她遮風避雨。可是一場暴力事件(遭遇變態殺人狂,被砍斷一隻手臂),她的木屋被人從中間劈裂,一半的空間破碎毀滅。

命運交響曲——生命的主題

三個心理破碎的人在故事中逐步的交纏在一起。

他們原本的生命主題都應該是消化自己遭遇的痛苦,可是他們都失敗了,只能選擇了自我欺騙。

故事的開始,章世言(陳豪飾)與楚蕎加上章世炎的妹妹組成了一個小家庭。

三個人抱團取暖,勉強的撐起了一個溫馨安全的小木屋。

對於章世炎來講,這個小家庭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義。不過這是隻是他的救生船,卻不是他真正的內心世界。

因為天叔(參與綁架的長輩)的到來和楚蕎媽媽的奚落,他來到一間酒吧。這個酒吧才是他真實的心理世界。不同於每個人內心的心理堡壘。這個酒吧代表的是黑暗的地下精神空間。是那些被壓抑的魔鬼的居所。

他在兩個心理世界徘徊掙扎。最終他選擇了直面自己的恐懼。可是卻選錯了物件。他真正的對手在自己心裡,他卻把靳兆楠作為假想敵,以為只要打敗他,就能夠保護三個人搭起的小家庭。所以他從原本的愧疚逃避,轉為對抗與愚弄。某個角度上他是勇敢的,可是卻選錯了方向,最終走向了毀滅。

故事的女主角楚蕎生活在章世炎所營造的幸福騙局裡。只是這並不是一種有意的欺詐,因為他連自己也騙了。

楚蕎的內心世界在鉅變之後已經產生了嚴重的扭曲。她的心理空間急需一個支撐。當她遇到章世炎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其實也許是因為他們在某個心理層面是同類,都遭遇過巨大的心理傷害,所以他們可以理解彼此的恐懼與渴望。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保護傘,直到有一天她發現了真相。她的選擇是全劇最震撼人心的。

一個原本善良,理性的現代女性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劈腿的男人,不惜用自己作為煙霧彈,欺騙自己的好朋友,甚至殺人,最後自殺來保護對方。

這其實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理解,一是她缺乏自愛。因為媽媽的重男輕女,加上生理的殘缺,她自己也許都不愛自己。所以那個給予她愛的男人,比她自己重要百倍。

二是她內心的惡魔因為暴力事件已經被釋放出來,她的道德底線已經崩塌。所以才會採用極端的方式展示自己的愛和執念。

靳兆楠原本是一個心理王者,可是因為女兒失蹤打開了他通往邪惡的大門。他逐步的靠近犯罪者,這其實也是一種勇氣,他在面對自己的罪惡感。女兒的失蹤,他感到非常愧疚和自責(他因為演戲而晚接女兒放學,女兒被綁匪擄走)。如果他選擇遺忘女兒,就是在心理上殺死女兒,這對於一個善良無雜質的心來講是很難做到的。

其實他內心深處的魔鬼已經在下面窺視,可是他的心理世界太強大,只有當他帶入另一個人的角色和身份的時候,那個魔鬼才能夠顯現出來。故事的最終,我相信他一定打敗了魔鬼,走出了執念與幻覺,迴歸真實的世界。

清醒認知,打破幻想

任何人面對痛苦,都會激發出內心的魔鬼。

在《法證先鋒2》裡有一個案件,犯人因為自己的女兒死在火災裡,接著妻子也抑鬱自殺而開始殺人洩憤,他覺得消防員因為另一名女孩是殘疾人所以先救她,放棄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專門殺害有殘疾的人,最後也殺死了那個消防員。

這樣偏激的思想,在現實中也比比皆是。對痛苦的錯誤認知所導致的錯誤補償,是很多心理疾病和現實問題的根源。

故事中靳兆楠的前妻是一個完成自我救贖的人。她善良、有同情心,但是她清醒的認識到問題所在,斬斷幻覺,重新構建自己美好的人生。

我們都應該定期審視自己的心理藍圖和心理堡壘的建設,審視內心的魔鬼和周邊的野獸。讓自己處於一種清醒的自我認知之中,不要因為錯誤的認知和慣性的心理狀態,做出錯誤的選擇,對他人和自己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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