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研討會由中國電視藝術委員會秘書長易凱主持,主創代表分享了電視劇《裝臺》的創作歷程、播出情況,與會領導和業界專家從人物塑造、主題表達、藝術風格等角度對該劇進行了深入分析。
“裝臺”群像,閒筆不閒
《中國藝術報》總編輯康偉認為,電視劇《裝臺》能夠改編成功的根本在於,改編者與原著小說作者一樣對順子和順子們抱有深切理解和同情,並善於運用電視劇的藝術手法將故事加以表現、深化。
《裝臺》中的人物雖然面臨各種問題,卻依然充滿人性的善與光。面對生活的重壓,以刁順子為代表的人物依然在塵埃中保有頂天立地的真與善。
刁菊花的扮演者凌孜則表示,最初接到角色時,她就拜讀了陳彥的原著。“我想先從文學層面體會刁菊花這個人物。母親在她幼時離開,一定程度造成刁菊花在人格方面的缺失。正是這份缺失直接導致了她比較極端的性格。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又有脆弱孤獨和善良的一面。”
原著作者陳彥在接受採訪時曾說過,刁菊花是他小說中下筆最狠的人物。因為現在一些孩子在追求物質利益時,對自己靠誠實勞動獲得合法收入的父母越來越不尊重,他們甚至變成了父母的勒索者、厭棄者,而刁菊花這個人物就是要起到警示作用。
包括黑總,看似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但最後拖走他的桑塔納的時候,車裡掉出了很多捐款收據,大家這才知道他是個大善人。《光明日報》文藝部副主任李春利表示,黑總骨子裡是非常有情懷的人,他穿著西裝,要的是個體面。
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尹鴻表示,正是因為成功的群像塑造,這部作品的現實主義書寫才變得飽滿。
為普通勞動者立傳
談及具體的表現手法,中國電視藝術委員會高階編輯邢戈認為,《裝臺》是近幾年來少有的創作者具有強烈風格追求的電視劇。一是刻意避免直接表現強烈的戲劇衝突。二是情節處理富於荒誕性和黑色幽默的元素。三是善於運用類比情境形成隱喻和象徵。劇中反覆排演的秦腔《人面桃花》以戲中戲的形式讓這部劇的精神表達得以昇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西北大學教授張阿利表示,關注小人物、關注社會現實是陝西影視創作的文化基因。《裝臺》做得尤其出色。
劇評人李星文表示,主創大都是陝西人,尤其是張嘉益做藝術總監越做越實,越做越好。《白鹿原》的時候搭建演員陣容他花了很大力氣,《少年派》裡戲不多但在戲外全方位策動,《裝臺》 裡的陝味能呈現到如此程度,與這位藝術總監密不可分。
“這部劇沒有迴避人生的蒼涼底色,但又有‘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戀’的樂觀精神。以順子為代表的裝臺人無論如何都要在城市中走下去,向光亮處奔的勁頭,是中國老百姓既酸楚又讓人折服的一種人生哲學。”
著名文藝評論家仲呈祥則特別強調《裝臺》在總檯央視播出的重要意義。“它標誌著我們國家電視臺在選擇劇目上發生了重要變化。即,既要堅持電視劇為時代畫像、為時代立傳、為時代明德,播出一批描寫英模人物,展現精準扶貧、鄉村振興的作品。同時,也需要《裝臺》這種為普通勞動者立傳的書寫。只有這兩方面互補,才是完整意義上的為時代立傳。”
《裝臺》為今後的現實題材創作提供了有力的借鑑和啟迪,國家廣播電視總局電視劇司副司長周繼紅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