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寶華（珞思影視研究組）
作為愛奇藝、騰訊影片兩大頭部平臺在戶外真人秀賽道上的全新探索，節目儼如後疫情時代的一場生活調研，有人覺得它煙火氣十足，有人覺得過程偏隨性甚至是草率，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這檔新秀節目確實在每個週五給了大家一個精神放飛的出口，而且，當我們回頭來品這一路上“哈哈哈哈哈”裡的人生滋味，一些輕埋的表達總能在不經意間勾起人們的思考，有如在平淡似水的生活裡，激起一串串美好的漣漪。
“公路”是在社會中行進的載體，“公路行進式戶外真人秀”就是讓你一路走、一路看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上的人們。
比如在最新播出的這兩期節目裡，在校門口擺了30多年小攤的老奶奶，在武漢清晨的街頭過完早後各自奔忙的普通市民，在遊覽三峽的黃金遊輪上盡情跳著廣場舞的阿姨們……
節目用大量的鏡頭在他們身上駐足，於凝視中描摹中國社會的生動面孔，而當你在感受這些瑣碎而可愛的“人間真實”的時候，那股想要“哈哈哈哈哈”的衝動，一定是從內心深處自然湧起的。
在歷經艱難考驗的2020年的歲尾，《哈哈哈哈哈》娓娓輸出著溫暖的堅定——所有你過去未曾關注過的陌生人，所有樂觀著奮鬥的中國人，都在告訴你什麼叫“人間值得”。
“你是網紅嗎？我不認識你”
行進式戶外真人秀的意義素來被解讀為“人生三見”，比較流行的排序是：見天地、見眾生、見自己，但在筆者看來，《哈哈哈哈哈》首先做到的是“見自己”，它甚至可以被視為將明星的光鮮外衣剝離的最徹底的一檔節目。
這種剝離，從第一期“被叫一次名字就扣一塊錢”的特殊要求就開始了。表面上，此舉是為了杜絕刷臉，但觀眾們很快發現，如果不是因為節目在錄製程序中必然引起的人群圍觀效應，真正和這些明星打交道的普通人，好多都搞不清楚他們姓什名誰。
“人氣落差”在節目中出現了多次：見他們討價還價，要走不走，計程車大哥一臉冷漠離開；鄧超去往江西鄧村，說好的榮歸故里，結果在燈泡廠打工時不但被認成是網紅，連和“同事”合影都被拒絕；滑冰場的工作人員斬釘截鐵地把鹿晗當成吳亦凡，陳赫兩次湊過來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對方很實誠地告訴他“我不認識你”……
這些細節，構成了節目裡此起彼伏的真實笑點，同時也完成了極為可貴的祛魅。
可以說，《哈哈哈哈哈》讓明星嘉賓從不接地氣的真空狀態中抽離了出來，幾乎是零距離地深入大眾、體驗生活——而徹底撕掉明星標籤，是這檔節目進行現實主義敘事的關鍵一步。
在第五期節目中，“衣錦還鄉”的定義被再次重塑。
回到家鄉的鄧超帶著大家一起去看望了自己的故人——一位賣藕的老奶奶。熱情的程奶奶用鄧超最喜歡的麻辣藕、肺片等小吃招待他們，臨別時還裝了好多讓他們帶著。
樸實的程奶奶不一定知道鄧超之前為她發過微博，還在網上引發過熱烈的關注，甚至也不瞭解眼前這個長大了的孩子如今是中國的一線演員，她只不過像看到自家兒孫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一樣，只想把此刻手裡最好的東西全給他。
還有一幕，鄧超穿著“衣錦還鄉”的綬帶，去往恩師鄧學東的家中拜訪。
那同樣是一個極盡真實的生活狀態，得知孩子們沒吃飯，師孃趕緊下樓買來美味的燒餅。“鄧爸”不會把他們當成高高在上的明星，所謂“衣錦還鄉”，不過是“有出息了的孩子”一次很日常的常回家看看，長輩最關心的不是你紅不紅，而是過得好不好。
“我是誰”是人生拋給每個人的叩問，“五哈旅行團”完成自我認知矯正的過程，也是引領觀眾“見自己”的過程。重拾本心，認清真我，這趟人生的旅行才因為足夠腳踏實地而有力道，不漂浮。
如果生活是一次跟團旅行
2020年，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居家隔離生活後，許多人都迫不及待“出門走走”“恢復社交”，好好感受一番我們原本習以為常的世界。
鄧超、陳赫、鹿晗為主要嘉賓的“五哈旅行團”基於相似的出行動機，開啟了一段由東到西，穿越中國的真實旅行。節目以“公路喜劇”為核心概念，希望觀眾從“五哈旅行團”這趟特殊的旅行中收穫快樂，喚起對美好生活的信心與希望。
六期以來，“五哈旅行團”從上海的一艘遊輪出發，沿路到達過舟山的海鮮市場、橫店的影視基地、義烏的小商品批發市場，也在“瓷都”景德鎮深切感受了一群匠人對事業的熱愛，跟著鄧超到江西南昌打卡了一遍“兒時記憶”，隨後一頭扎進武漢的煙火氣，離開時順手“拐走”陳銘加入溯江而上的長江三峽之旅……
“半工半遊”的節目模式，推動著“五哈旅行團”必須投身勞動實踐，和所到之處發生豐富的交流和碰撞。
張雨劍陪九位姐姐遊覽白帝城，給姐姐們帶路，陪姐姐們聊天，一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五哈旅行團”還擺攤賣藝，開了一場露天的“白帝城演唱會”，觀眾們席地而坐，熱鬧合唱，中途還有小朋友前來“打賞”……
也正因如此，觀眾得以透過節目鏡頭的取景框，看見了無數鮮活的中國面孔，看見了不分年齡、地域、行業的人們最為野生的生活狀態。
一路下來，很多素人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舟山碼頭和鄧超掰手腕的光頭大哥，好似武俠小說裡江湖好漢，面相有點兇，卻渾身都是義氣；
見鹿晗被夾傷，一群綁螃蟹的姐姐都來關心；三兄弟被扔在加油站，好心的父女倆帶他們坐順風車，一路送到目的地；
“橫店戲精大會”上熱心又話嘮的胖版“周杰倫”，無比投入的“高仿鄧超”，詮釋著“跑龍套”的敬業與尊嚴；
戴上從“五哈旅行團”那裡買來的項鍊後變漂亮的老阿姨；
堅守內心所愛的景德鎮雕塑工作室老闆小丹；
武漢的婚禮上幸福到落淚的新人；
這些陌生的普通人，源源不斷地傳遞著普通人的可愛又認真、溫暖與善意。
正如五哈節目組所說，這是一次全新的嘗試，就像我們無法預知明天會怎樣，這檔節目在錄製的時候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或許生活就像一次跟團旅行，你大概知道終點在哪兒，但是你不知道路上會遇上什麼人，具體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計劃會發生變化，“緣分”二字使很多人和事巧妙地聯絡到了一起。
如果把這檔節目比作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那麼讓節目無比感恩的是，從出發的那一刻起，沿途的人們就加入了這場共同的現實主義創作。“五哈旅行團”有幸成為了他們人生的過客，持續擦出奇妙的火花。
不管遇到什麼，我們“先笑為敬”
網上有很多類似的發問——喜歡發“哈哈哈哈哈”的人是一種什麼心理？
彙總起來的答案大概是這樣的：一連串的“哈”，是我們對抗壓力的姿態，是對快樂最大的尊重，只要“哈”得夠多，煩惱就追不上我。
在談及《哈哈哈哈哈》的節目初衷時，製作團隊曾表示，“我們想做一檔大家都看得懂的節目，做一檔真實融入到人民群眾當中的節目，我們也希望觀眾們可以透過節目，看看後疫情時代我們這片土地上大家的笑容。”
我們都說，2020年是無比艱難的一年，是充滿挑戰的一年，但是《哈哈哈哈哈》沒有刻意去渲染生活的艱辛，而是將筆墨著力於人們是用什麼樣的精氣神兒，來對抗艱難與挑戰的。不管颳風下雨，無論白天黑夜，哪怕在嘈雜的工作環境裡一站就是10個小時，哪怕揮汗如雨累得直不起來腰也只能賺上幾十塊，哪怕凌晨三四點就要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節目中最動人的，不是他們把身體拉成滿弓的樣子，而是不管多苦多累多難，都始終面帶平和的笑。無數這樣的樂觀向上，凝鑄了我們這個國家的萬鈞之力。
《哈哈哈哈哈》也有意用一些會讓人莞爾一笑的細節，“溫馨提示”我們應該怎樣積極面對生活中的不期而至與不盡如人意，比如第三期裡“行得好”還是“吃得好”的選擇題所告訴觀眾的：“只要心態夠好，饢也能吃出肉的味道”，“勝負心是魔鬼，容易做出一些潑水之類的傻事”，“好壞都是相對的”，“過分的享受就是受罪”，“不要輕易地選擇站隊，堅守本心才能踏實吃上好的”，“生活如果捲土重來，一定要保持微笑”……
當然，最具說服力的從來不是節目精心設計的內容，而是生活本身。第五期向大家所展示的，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武漢人的一天，但這一段也成為節目開播以來最催淚的部分。
從夜宵攤子到清晨的早餐店，食物的香氣撫慰著江城的日與夜。當日出溫柔地喚醒整個城市，晨練的人們開始出動，市民紛紛出門過早、上班，車水馬龍的街頭，不動聲色地上演著滿血復活的繁華。
在一對武漢新人的婚禮現場，鄧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淚水頓時像開了閘：“我像一個老父親一樣在那裡狂哭，想到了無數個畫面，我們都知道剛剛經歷了什麼，這就是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
2020年是淚水決堤的一年，但《哈哈哈哈哈》讓我們再一次確信，不管遇到什麼，微笑就是對抗一切的最強武器——沒有什麼事是“哈哈”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哈哈哈哈哈”。
最後想說的是，為了這場雙平臺聯動的“閤家歡”，“桃”和“鵝”真的是鉚足了勁兒想讓大家開心啊，連官方微博都組了CP，互相嘮嗑調侃打著配合，以期輻射更廣的粉絲群體。還將有多少人加入這魔性的“哈哈哈哈哈”呢？先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先笑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