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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和朋友在家火鍋,無聊之餘打開了《追光吧哥哥》。

本來以為這是個像《浪姐》一樣讓人勵志的節目,結果笑到滿地找頭,火鍋都吃不下了。

其中,最讓人迷惑的,是小虎隊出身的陳志朋。

剛到住所,對不認識的年輕人上前主動幫忙搬執行李,陳志朋並不是表示感謝,開口就是一句責怪“怎麼才來?”。豈料這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是要一起參加節目的後輩。

面對這種尷尬局面,陳志朋的迷之行為又來了。硬生生讓人家站在沙發前給他表演一段。整個過程,陳志朋甚至都沒有站起來過。表演結束,還要批評一番,臉上大寫的“就這?就這?”。

世事難料,在後面的初次舞臺公演中,這位不認識的年輕人——艾福傑尼,正巧挨著陳志朋出場,並且用極其精彩的表現,挽救了前一位表演者堪稱葬禮的舞臺事故所帶來的影響。

看到這裡,觀眾們都尷尬得能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一個迷宮了。

陳志朋從頭到尾,都在強調,自己的出道時間較早,導致現在的知名度不高。這一點,只能說在年輕觀眾中,他的音樂和舞臺表演知名度不高。但陳志朋本人,知名度還是不小的。這二十年裡,作為小虎隊出身高起點的一員,陳志朋沒有在歌唱界有什麼產出,也沒有在影視界嘗試什麼角色,甚至沒有聽說,他為了這個世界做出什麼貢獻。最近的一次看到這個名字上新聞,是他在時裝週的造型。還並沒有得到時尚界的認可。

整兩期節目看下來,只能感嘆當局者迷。陳志朋一直陷在自己的輝煌當中,不打算走出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怪罪於時間。

身材走樣,怪罪於疫情期間,沒有控制體重。

沒有人選擇合住,怪罪於年紀太大,年輕人和自己沒有話題。

投票太少,怪罪於走紅太早,想跟現場觀眾打回憶牌都沒有機會。

節目中,其他哥哥們的表現,也讓觀眾不是很理解。明明看起來是堪稱車禍的舞臺事故,卻得到了“他盡力了”的評價。明明就像是蹦迪現場,就差拖個嗩吶喊麥的低階表演,卻惹得整個觀看區的哥哥們都站起來拼命互動,高喊“嗨翻全場”。

但不好意思,這一次,觀眾不買賬了。

作為點評嘉賓的鄭爽,提出了一個問題:男生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帥啊?

同樣的問題,出現在年初的《脫口秀大會》上。作為典型的河北人,楊笠高挑膚白的外形,加上笑盈盈的臉,很容易讓人扣上“沒有攻擊性”的帽子。但楊笠帶著溫和的語氣,皺著眉頭認真的對著鏡頭問出疑惑,“男人為什麼那麼自信?

再來看看上半年的《浪姐》。幾乎每一個姐姐,走下舞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始找不足。找這次表演的缺陷,找團隊設計的弱點,甚至找自己身上的魅力值問題。

同樣性質的節目,為什麼女明星和男明星的舞臺表演結束後反應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一、這個時代的女性,缺乏驕傲

歌劇,被稱為音樂藝術皇冠上的明珠。歌劇起源於義大利,在西方國家有著歷史悠久的發展,已經培育出了成熟的欣賞氛圍。導演歌劇,更是需要濃厚的歷史文學素養和音樂藝術的薰陶為基底。然而在現實中,歌劇導演這一領域長期被男性群體佔據。

偏偏有人叫板,而且還是黃面板黑頭髮的姑娘。這個姑娘,叫周沫。

《人物》雜誌對周沫進行了採訪,為國內大眾對歌劇這一藝術形式開放了一個瞭解的機會。

尚在哥倫比亞大學學習期間,周沫就面對著與國內藝術類院校完全不同等級的挑戰。除了需要看懂譜子,還要日常用英語以外,還得學習傳統歌劇語言裡的德語、法語、義大利語,遇到相應劇目時,還要學習俄語、捷克語、匈牙利語等。

你以為克服了這些困難以後,就是天之驕子前路光明瞭嗎?

畢業後周沫才發現,最大的困難,來自於自己。剛畢業的時候,進入職業低谷期的她,在一場面試中,回答的每一句話後面都會習慣性地加上“sorry”。最後,面試官打斷她:“你為什麼一直在說對不起?”

對啊,為什麼總是在道歉?

女性為什麼總是在為自己道歉?有什麼錯誤需要道歉呢?

周沫感到醍醐灌頂。女性已經道了太多的歉了。

沒必要,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自己是女性而道歉。

周沫最後得到了這項工作,並且迅速得到提升和成長。後來,她成了那個面試官。

來參加面試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有著漂亮的履歷,豐富的經驗。問到為什麼申請這份工作,對方回答,認為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需要努力的方向,希望得到指導。

而另一位申請同樣職位的男生,並沒有像前者一樣的實力,卻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自我介紹時彷彿這個職位如果沒有給到他,就是周沫的損失了。

這就是現狀。

女性總覺得,我要做好100%的準備,才能鼓起勇氣,去爭取一個機會。

但是男性有可能只達到基準線,就覺得我已經足夠優秀了。

二、我值得被看見,不只是因為優秀

女人們在談戀愛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這樣的誤區,認為對方是因為我們的某種才華,某項長處,甚至只是因為單純的外貌而喜歡我們。這就使得眾多的女孩子陷入了一個深深的誤區:如果我失去了這項優勢,對方可能就不再喜歡我了。

趙薇導演的《聽見她說》中,就有這麼一個女孩。每天面對直播鏡頭,她要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來打造完美的妝容,讓自己看起來青春靚麗、熱情活力。最後,她選擇面對鏡頭卸下所有裝扮時,面對真實的自己,去述說自己的“外貌焦慮”。

如果女孩覺得自己的外貌,已經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被吸引的優勢時,就容易產生這種焦慮。持續的焦慮感促進她們購買大量可以使“容顏永駐”的商品。有的女孩不惜一切,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喜馬拉雅上有一個叫《海馬星球》的播客,採訪了一位來自穆斯林家庭長大的女性,Ruggles。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對話中,Ruggles分享了她從家庭和教育中得到力量,支撐著她去開啟自己看看這個世界,並再次回到自己的原生家庭中去思考。她意識到,自己祖祖輩輩的女性,都被限制在了自己的軀體中,被教條式和恐嚇式的訓誡所束縛。

女性往往會被其他的標籤遮蓋。身材容貌、家庭成員、學識見識。當這些標籤貼滿全身的時候,這個女性本身在哪裡呢?

最終,Ruggles離開了家。但是很幸運的,她遇到了現在的丈夫。在第一次和愛人處在一個平等的關係中時發現,原來她是值得被看見的。

她的愛人,並不因為她的相貌、學識、家庭出身等等任何事情所影響,而是單單的愛這個人。當Ruggles感受到被看見的時候,才體會到被愛,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開始寫書,分享,為千萬依然受教條主義困擾的女性做出榜樣。這一切,源於她發現了,任何人都是值得被看見的。

你值得被看見,就因為你是你自己,你這個人就值得。

三、只要你夠強大,其實在哪裡都可以做自己

成長於貴州山間的全職動畫人丁紅,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原生環境。從小喜歡畫畫,加上死磕到底的性格,讓她在面對傳統父母的棍棒教育時也依然不放棄自己的愛好。

叛出家庭,野蠻生長,聽起來挺夢幻的。但丁紅也是個普羅大眾的一員,幾乎是被垂直按在現實的地板上摩擦。27歲那年,抑鬱症加上情感上的打擊,讓丁紅萌生出了“在離開這個世界前乾點兒自己想幹的事”的想法。

萬幸,她去了義大利,站到了《維納斯的誕生》面前。對藝術和繪畫的熱情,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在經過了6年給自己自由放逐的時間後,丁紅選擇了前往紐西蘭繼續深造,在動漫產業深耕。意外的是,她以為會遇上的來自人為誤解、為難、矛盾,都沒有在這個環境中發生。在紐西蘭自由開放的文化氛圍中,丁紅做到了對自己專業的極致專注和深耕,最後成為了一名動漫美術專業的動畫導演。每天,她和一群有著共同理想的夥伴們,在自己熱愛的領域裡,為這個世界的人們帶來充滿活力的視覺盛宴。

此時的丁紅,還會在乎什麼別人的看法嗎?

她不需要了,她只需要做自己。

因為她已經足夠強大。

面對來自社會的性別壓迫,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生氣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但這個世界的現況就是,女性成功的時候甚至被貼上性別優勢的標籤。

怎麼了,有優勢錯了嗎?

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女性不應該再躲在各種,隱藏自己的優秀。

再說說《追光吧哥哥》這檔節目。其實最好看的,依然是金星和鄭爽的那張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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