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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這是人類基於自我中心論的自戀投射,對賽博格人一次又一次揭竿而起的描述是自戀的自我也是自滅的反思。

電影《機械姬》是英國導演亞力克斯·嘉蘭於2015年編導上映的科幻驚悚片,影片講述了程式設計師加利受邀來到老闆別墅的一週裡,參與機器人艾娃的“圖靈測試”並決定幫助艾娃逃出實驗室的故事,電影向我們展示了科技飛速發展下,對於AI智慧的實踐程度及當機器人擁有意識後人類的可怖局面。

影片獲得第8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視覺效果獎,第18屆英國獨立電影獎最佳英國獨立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技術成就等多個獎項。

在影片《機械姬》中,亞力克斯·嘉蘭第一次以導演身份把控整部作品,在此之前他是一名作家及編劇,這一身份給他的處女作帶來了極具作家形而上、思辨性的主旨內涵。跟許多科幻片比起來《機械姬》的製作成本及篇幅都小很多,但不妨礙這是一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科幻電影。

1、視覺奇觀塑造

在《機械姬》中,敘事空間被放置於一個相對私密的別墅裡,影片伊始便將主角加利從正常社會帶入密閉空間,故事在這一空間展開為期一週的限定發展。艾娃的出場帶給觀眾第一次視覺衝擊,幽暗燈光下,艾娃從房間內走出,無暇的面容後是透明材質包裹的大腦,全身曲線迷人,大部分軀幹都可以看出透明包裹下泛出幽光的內部零件,只有面部與手足做成了“類人”的面板組織。

這與許多科幻片中賽博格人被製造為外觀與人類所差無幾相差甚遠,讓加利及觀眾鎖定對她最初的“機器人”認知,為之後的顛覆做以鋪墊。

其次影片中的另一賽博格活體Kyoko也貢獻出了視覺奇觀,提升了影片的消費空間,這裡主要指影片後半部分加利趁老闆納森醉酒後進入他的房間,在Kyoko的“暗示”(揭開表面面板組織)下,發現了房間內所藏的賽博格人“屍體”,這些不完整的軀體呈現,成為全片最具驚悚元素的一幕之一。

加利和觀者都知道她們“非人”,但一樣的人體組織被當做某部分零件排列在同一空間的不同位置時,仍無法忽略其“人”的屬性而完全視其為機器零件。這樣的奇觀場景塑造緊扣影片主旨的思辨性,再次將觀者推入“人與機器”的邊界探究。

而影片最後艾娃為自己挑選軀體零件、自我蛻變之時,導演近乎運用了一種可謂極致的儀式感——艾娃注視著眼前的身體,滿眼渴望——那是有著類人的面板肌理——她輕撫過面板,然後小心翼翼、極具神聖感地為自己換上一隻胳膊、一片肚皮,直至一個完整的“人類”軀體。

艾娃在前賽博格人的幫助下,此刻成為了“人”,透過對這一場面的細細描繪,我們看出艾娃那由來已久的對“成為人”的渴望與野心,她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眼神堅定中帶有按耐不住的欣喜。對人的嚮往同樣是此類賽博格影片中老生常談的主題,賽博格人擁有超人的智慧與能力,具備“類人”身體,卻未曾擁有人類主體,這是人類基於自我中心論的自戀投射,對賽博格人一次又一次揭竿而起的描述是自戀的自我也是自滅的反思。

2、弒神與弒父的雙重謀殺

對影片結尾處,艾娃刺殺納森這一行為,可以理解為一次弒神與弒父的雙重謀殺。影片伊始加利與納森的聊天中說道“如果你創造了有意識的機械人,那就不是人類的歷史,是神的歷史”,這是納森在片中第一次被“神”化,納森之於艾娃是造物主、是捏泥人的女媧,是不可抗的“神”,而隨著被造物(艾娃)的不斷更新(與前代差異),我們看到了艾娃身上欺騙神的一面——停電,用自身能力致使停電後逐步洗腦加利,幫助自己逃跑。

父親這一形象來自納森的自述,“我就像她爸,不是嗎?”納森創造出艾娃後還繼續培養她、訓練她、測試她,不像對待Kyoko般對待艾娃,這看起來確實也有“父親之實”。

自第二天加利與艾娃交流過程的斷電開始,艾娃的陰謀或者說出走就此展開,斷電後的對話,觀眾可以深刻感受到艾娃對納森的不滿與恨意。最終一刀穿堂,刺穿的不僅是納森的身體,更是挑開了機器與人類的終極差異——道德感,於艾娃來說,除掉納森便可以清除她成為人的唯一絆腳石,但她忽略了納森之於她於神於父的雙重關係,再高階的人工智慧,盡善盡美之於,缺失了人性中的道德感存在。電影最終選擇這樣的結局再次印證了人類對於未來人工智慧的恐懼與預言——人類製造出毀滅自身的AI。

結語

《機械姬》這樣一部科幻小品,融合了奇觀視覺與反思核心,對未來仍具有啟示作用,而影片設定上有幾處被詬病的地方——加利對艾娃的過於輕信、刷卡進出房間、納森過度酗酒以及開直升機者冒送艾娃出走等情節上略顯“大條”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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