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連續劇《裝臺》火了,當之無愧的二零二零年度大戲。
三十多集,很久不追劇的我在短短的幾天集中看完。曲終人散之時,劇中人的喜怒哀樂都有了結果;好評如潮以後,觀眾們的日常生活也還要繼續。但是刁順子對蔡素芬說過的一句: “咱們都是給別人裝臺的”,有點兒讓我戲裡戲外分不清楚了。
戲裡的順子帶著一幫形形色色的兄弟們裝臺,需要專業技術,但他們更願意跟別人強調他們是搞藝術的,乾的是一般人幹不了的工作;沒有裝臺的活計時,他們就去勞務市場打零工,日結工資過著眼前的日子,隨時準備著順子招呼下一次裝臺。戲外的我們,生活中有父母兒女,親戚朋友同學鄰居;工作中有上級領導下級助理同級同事,都脫不開人與人之間或親密或疏遠,或真誠或虛偽,或血緣或陌生的各種關聯。而這種關聯每每發生聯動的時候,像不像順子隊伍一次一次的裝臺呢? 為秦腔團裝臺,基本旱澇保收,鐵主任不敢太過從中剋扣,就像我們生活和美、工作順遂的時候;在張家堡裝臺,鐵主任和當地村長黑心盤剝,加上墩墩闖禍,不僅白乾一場還得忍氣吞聲,就像我們在清官難斷的家務事中幾敗俱傷,在職場中不得不頂著雷、避著坑還得跟躲不掉的豬隊友合作共事的時候;為豫劇團裝臺,人家找到順子家想越過鐵主任這個中間商未果,幾經折騰,到頭來還得順子帶著大雀兒給鐵主任送禮送錢好話說盡,像極了我們面對各種霸王條款時的弱小無力和無可奈何的時候。
戲裡角色裝臺不容易,裝完臺還得自己拆掉才能拿到工錢;平日還要小心維護關係乞求得到裝臺的機會;戲外真實生活更加不容易,面對成年人世界的各種苟且,只能努力堅持,心存夢想。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
據說電視劇《裝臺》最後的大結局對原著改動很多,算是溫暖和諧的。所以我決定保留著這份冬日的溫情,不去讀原著了。(圖片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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