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裝臺》中,最討喜的不是刁順子和蔡素芬,而是每天遊手好閒的疤叔。疤叔是電視劇裡的搞笑擔當,他是個包租公,每天不用幹活,抱著心愛的毛蛋在樓下曬太陽,到時候領領房租就行,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但是他也有心煩的事,心煩的事就是疤嬸和他離婚了,於是他每天琢磨著就是怎麼把疤嬸追回來。於是他借曬太陽為名,實際上暗地裡觀察著疤嬸的一舉一動,就連毛頭小夥子向疤嬸借50塊錢就能被疤叔趕出去,更別說想追求疤嬸的拐叔了.疤哥憑藉自己的人格魅力將他乖乖的收服,成為自己追求疤嬸的助攻。
疤叔的戲固然好笑,但是細細看來,疤叔和疤嬸的戲才真正講透了中年婚姻的相處之道與情事境界,除了錢和性,維持中年婚姻的還有很多其他因素。劇集裡面有三段戲,集中揭示了中年婚姻的真相。
中年人的愛情 不再是花前月下 而是柴米油鹽這天,疤叔滿心陽光的在街道上喝茶曬太陽,看到拐叔走出門準備出去拉活,一邊走一邊說:”去地鐵站收拾幾個碎銀子,咱不收拾別人就收拾了。”
疤叔悠閒地說:“收拾收拾。”就在這時,疤叔聽到疤嬸的聲音“等一下。”疤叔臉色立刻就變了,他看到疤嬸拉開車門,坐上了拐叔的三輪。
拐叔用猶豫的眼神看著疤叔,後邊疤嬸一直催著“快點。”疤叔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看啥嘛,人家讓你走你就走嘛。”
後邊疤嬸說:“走嘛,拾銀子嘛,又不是不給你錢。”
拐叔無奈,開車走了。走到一處小賣部門前,疤嬸下車,問“多少錢呢?”拐叔說:“別取笑我了,自打我住下,車有處停,天天黑睡覺踏實的很。等著喝我娃喜酒吧,我走了。”
疤嬸坐車原來是為了買早點,她買了一杯豆漿兩個油酥餅,放到了疤叔面前。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疤叔拿著早餐,又得瑟上了:“給我買個早餐,還要打個拐的。”
疤叔吃著早餐來到超市:“咱就知道有人心疼咱嘛。”疤嬸還嘴硬:“你想得美,是你那房客心疼你的。”疤叔不依不饒:“那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油酥餅呢?”“你倆關係不一般唄。”
這段戲透露出兩個資訊,第一,疤嬸還是心疼疤叔的,第二,疤嬸嘴上不肯服輸。中年人表達關懷的方式更加的實際,只是簡單的給你買個餅和豆漿而已,而且不會把一些肉麻的話表達出來,只是用行動默默關懷。
還有一次,疤嬸對疤叔說自己的飯做多了,讓疤叔自己去盛飯,這哪是做多了啊,明明是疤嬸心疼疤叔,才故意做多的飯,讓他去吃。
疤叔對疤嬸好,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因為過去疤叔向女房客獻殷勤的事,讓她心裡一直膈應,所以一直沒有接收疤叔。中年人對中年人的好,不再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而是落到了實實在在的生活上,你關心我吃沒吃飽,我關心你身體好不好,平淡的生活細水長流,這就是中年夫妻的相處之道。
中年人的婚姻,是維繫在下一代身上疤嬸把疤叔噎了回去:“可村子裡就這些人呢,賣誰去呀。”為了說服疤嬸,疤叔不惜單膝跪地,說:“我再次向你正式表達我的心意,不光是為了娃,更是為了咱倆的幸福。”
疤叔以為疤嬸同意了,樂不顛顛的抱來了自己的床鋪,想著與疤嬸重歸於好,沒想到被疤嬸趕了出去。倆人終歸是沒和好。
娃終於帶著女朋友回來了,晚上一家人吃飯,唯獨缺了疤叔,疤嬸不想讓孩子失望,把疤叔叫了回來,一家人總算吃了一頓團圓飯。
從這些細節可以看出,疤叔追求疤嬸,很大部分原因在於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即便孩子大了,在父母眼裡也還是孩子,父母自然希望孩子得到完整的愛。而疤嬸雖然表面上咬定青山不放鬆,但是早就心動了。
而最後疤叔疤嬸的複合,兒子起到的作用不可或缺,他走的時候,也不忘給父母倆人撮合,正是因為兒子的助攻,才使得疤叔疤嬸和好如初。
中年人的婚姻 目的是相互依靠疤叔遲遲得不到疤嬸的迴應,心灰意冷之下去山裡修行,疤嬸沒有了疤叔的騷擾,心裡反而急了。電視劇的最後一集,給了我們溫馨的一幕。
疤叔在山上清修,也不忘和拐叔鬥嘴,兩人正吵著,疤嬸從山下走上來了,疤叔趕緊給疤嬸安排個座位,同時美滋滋的問疤嬸:“你咋來了?”
疤嬸沒好氣的說:“日子還過不過了?繼續在這裝神弄鬼呢?還是回家跟我柴米油鹽?”
疤叔得意的向拐叔遞了一個眼神,哈哈笑了起來。
疤嬸說:“村子裡都開始量面積啦,量多量少的,你說我一個女人咋操持啊?我咋跟人算呢。”
疤叔還來勁了:“屋子裡的事不都你說了算嗎?”“那屋子都快給人拆了。你說這麼大的事,不得一家之主說了算啊。”
疤叔終於得逞,還不忘拽點小詞:“山中方一日,地上已百年啊。”
疤嬸雖說給疤叔一個臺階下,說家裡拆遷離不了他,實際上,一個家裡,確實是離不開男人的,重活累活,場面活,都得靠男人操持著,而家裡的細活,瑣碎活,又少不了女人,所以一個好的家庭關係,就是男主外,女主內。
而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遇到的麻煩更多,需要解決的問題也更多,這時候確實需要兩個人共同協力才能把這個家維持好,所以說,家庭的另一半是自己的隊友一點也不為過,而如何經營好家庭關係,也就是如何跟隊友協力合作的問題。
疤叔追疤嬸這幾場戲,道盡了中年人的婚姻現實,編劇給疤叔疤嬸一個圓滿的結局,也是給觀眾一個希望,努力經營好家庭生活,將柴米油鹽安排妥當,我們都能像疤叔和疤嬸那樣幸福。